顧瑾夕說要出去工作的事讓蕭景晟誤以爲她是在抱怨一直在家呆着太無聊,於是她的傷口剛剛癒合,蕭景晟就強硬的帶着她出門消遣去了。

    當他拉着她打開天皇KTV豪華包間的門時,包間內穿得或高貴時尚或英俊瀟灑的男男女女皆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今天是富二代公子江銘皓的生日,來的人要麼是銘皓的朋友,要麼就是朋友帶來的女朋友,總而言之沒有外人。

    而此時蕭景晟領着一個陌生美女進了包間,這位美女顯然不是江銘皓的妞,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大家都知道蕭景晟的女人數不勝數,從來沒有斷過,但以女朋友身份領給他們看的卻從來沒有,包間裏的人一個個表情訝異。

    蕭景晟拉着顧瑾夕坐到沙發上,一巴掌拍在花花少爺韓哲頭上:“看什麼?眼珠子不想要了嗎?”

    韓哲揉着腦袋笑呵呵的問:“蕭哥,這位美女是誰啊?介紹介紹唄。”

    “是啊是啊,滿足一下我們的求知慾吧。”旁邊的美女做出楚楚可愛的模樣。

    顧瑾夕一進來就特別不喜歡這裏的感覺,昏暗的霓虹有種誘人墮落放蕩的氣息。屋內飄着菸酒混合的味道,嗆得人呼吸不暢。

    屋裏人的穿着打扮更讓她清晰瞭解到她和他們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即使顧家再有錢,她也不會把百元大鈔當打火機,不會把十克拉的鑽石當鈕釦,不會在衆目睽睽下激情擁吻到開始撕扯對方褲腰帶。

    蕭景晟滿不在乎的把顧瑾夕往那羣人面前推了推:“顧瑾夕,帶着她玩。”

    這種感覺讓顧瑾夕想到花樓的老鴇推銷自己樓裏的姑娘:“這可是我們的頭牌!”

    顧瑾夕在自我厭惡和厭惡蕭景晟之間徘徊了一會兒,最後選擇隱忍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其實蕭景晟不透露她的身份也讓她稍微好過一些,情人這個身份她實在不怎麼喜歡。

    圍上來的幾個人已經瞪大了眼睛,這個介紹……可真簡單,當然含義也可以很複雜,他們不敢妄加揣測,但肯定關係匪淺。

    蕭景晟對顧瑾夕說:“都是自己人,不用太拘束!”

    他是不打算一個個介紹他們了,她要有興趣自己打聽好了。

    一個穿着鵝黃色蕾絲連衣裙的女孩擠了進來,可憐兮兮的趴在蕭景晟腿上幽怨道:“哥哥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了!”

    蕭景晟迷人一笑,摸了摸女孩兒的臉,雙手托住那女孩兒的腰肢一下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順便在她的翹臀上捏了一把:“呦,我家甜甜喫醋了呢,你想讓哥怎麼補償你吧。”

    顧瑾夕對他這種浪蕩的花花公子行爲簡直厭惡到了極點。

    孟甜甜一手摟着蕭景晟的脖子,一手在他胸前畫圈圈:“晚上有沒有空啊?”

    蕭景晟看了顧瑾夕一眼,停頓了下說道:“今天不行。”

    那目光彷彿在對顧瑾夕說:看吧,都是爲了你,還不感恩戴德。

    江銘皓握着酒杯走過來,腳步有些踉蹌,想必已經喝了很多酒了,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遞給顧瑾夕

    ,大着舌頭說:“顧……小姐,雲某敬你。”

    江銘皓是世家公子,家裏有錢有勢,長得也不錯,他搭訕沒有哪個女孩不給面子的。

    顧瑾夕不會喝酒,大學二年級輟學後她就被蕭景晟禁在碧水山莊,不需要接觸社會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應酬她自然沒練出半點酒量。

    顧瑾夕爲難的看了看蕭景晟,蕭景晟正和那個叫甜甜的美女打得火熱,她皺了皺眉,轉過頭靜靜看着那杯酒。

    正猶豫着怎麼拒絕,江銘皓忽然往她旁邊一坐,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熱乎乎的呼吸充滿了酒氣,他說:“今天我生日,不喝就是不給面子!”

    他力氣大的幾乎將顧瑾夕樓進懷裏了,她討厭這樣的近距離接觸,而蕭景晟彷彿毫無察覺一樣,絲毫沒有要幫她解圍的意思。

    蕭景晟當然是故意的,他就是要顧瑾夕知道,她不過是他的玩偶,他玩膩了想給誰就給誰,她最好記住自己的本分乖乖聽話,不然,出了什麼不可預知的後果他可不負責。

    顧瑾夕討厭極了這樣的接觸,尤其在得知宋謙回國之後,她甚至連和蕭景晟的親密都開始牴觸。

    許是江銘皓注意到了蕭景晟的默許,許是酒意上來,他膽子也漸漸大起來,年輕貴公子圈子裏換女朋友玩是很正常的事。

    就在顧瑾夕正要推開他的時候,江銘皓灼熱的大手忽然覆在她身上,同時身體朝她靠近了些,酒氣直衝她的臉頰。

    顧瑾夕慌了神:“不要,雲少,不要這樣!”身上的人沉沉壓了過來,她根本推不動,差點下意識的呼叫宋謙,還好突然看到蕭景晟深邃得看不見底的冰冷目光,她忙改口:“蕭總……”目光充滿悽悽楚楚的哀求。

    蕭景晟眼中閃過滿意的光,一腳踹開江銘皓,罵道:“你他媽的喝了點狗尿欺負起爺的妞了!”

    江銘皓酒勁上來被蕭景晟揣在地上也不覺得疼,摟住韓哲就親,嘴裏喊着:“小乖乖,爺來疼你哦!”

    韓哲一頭黑線。之後江銘皓被安置到沙發上睡覺去了,其他人又唱又跳,輪流着給蕭景晟敬酒,也有人給顧瑾夕敬酒,被她委婉拒絕。

    這晚過得尤其辛苦,富家子弟紙醉金迷的浪蕩生活她真的有些適應不了。

    中途顧瑾夕藉口上廁所跑出包間呼吸新鮮空氣,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她並不是不喜歡唱歌,以前她也經常和宋謙、鄒悅悅、喬悅峯他們出來玩。

    鄒悅悅是個麥霸,而且經常跑調,最讓人佩服的是她能整首歌沒一句在調上的,每次K歌結束他們都覺得自己又去煉獄裏歷練了一次,韌性耐性各種抵抗指數都有所增加。

    班長喬悅峯每次唱歌只唱情歌,每次唱情歌都含情脈脈的對着鄒悅悅,他唱歌從來不跑調,但沒一句歌詞是全對的。

    而宋謙每次都是最沉默的一個,他只含笑看着顧瑾夕:“瑾夕,我想聽你唱一首。”

    明明很平常的話,可顧瑾夕每次聽了都會臉紅。當然宋謙唱歌也很好聽的,用鄒悅悅的話說“不唱則已,一唱則千古絕唱!”

    顧瑾夕越想越懷念過去無憂無慮的時光,越想越思念宋謙,直到今天她依然不明白爲什麼宋謙會突然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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