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女人擠破了頭也要爬上他的牀,唯獨這個女人見了他就跟見了洪水猛獸一樣。
居然還想跟別的男人跳舞?想想就讓人火大。
蕭景晟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顧瑾夕疼得皺眉,眼眶微紅,眼中升騰着霧氣,忍着委屈的樣子好像他怎麼她了似得。
蕭景晟不由一陣氣悶,能跟他跳舞哪個女人不是欣喜若狂,就她特麼給他苦着一張臉,真是越看越討厭!
“怎麼?覺得鴻威不錯,想換個靠山?”蕭景晟嘲諷道。
顧瑾夕錯愕的看着他,不曾想他會說出如此侮辱的話,她心裏隱隱一陣錐痛,咬着脣低下頭,熱淚在眼眶裏打轉。
蕭景晟看她那受氣的模樣,心裏更是狂躁:“夠了,還覺得不夠丟人嗎?”
蕭景晟微微不爽的提高了聲音。
顧瑾夕被他吼的微微一怔停下了腳步,眼淚止不住的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他以爲她真的沒有自尊沒有心的嗎?他以爲她願意出賣自己嗎?
她低下頭,咬着脣,強忍着顫抖,低聲道:“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不等蕭景晟回答,她轉身跑走了。
“Shit!”蕭景晟氣的罵了句髒話,他是瘋了纔會在這個無聊的女人身上花那麼多心思!
顧瑾夕站在水池邊,嘩啦啦的冰水撲到面頰和眼淚混成一片。
曾經以爲只要宋謙回來,她會不顧一切的離開蕭景晟,哪怕她一無所有,哪怕與世界爲敵,她也要跟他在一起。
他回來了,可是什麼都變了。
正在這時,張雅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呦,我當時誰呢,原來是顧二小姐啊,怎麼不和蕭總跳舞跑廁所裏躲着呢?”
顧瑾夕轉過身,警惕道:“張雅馨,你還想幹什麼?”
張雅馨笑得特別賤,繞着顧瑾夕悠悠的轉了兩圈,輕佻的挑起她一縷頭髮在手上繞啊繞。
“沒什麼,來跟你敘敘舊啊。”
“我們沒什麼好敘舊的。”顧瑾夕起步要走。
張雅馨忽然用力扯住顧瑾夕的頭髮,顧瑾夕想反抗,其他幾個女孩一擁而上按住了她。
張雅馨一巴掌打在顧瑾夕腦袋上,刻意避開了臉,惡狠狠道:“你特麼最好給我老實點!”
顧瑾夕疼得感覺頭皮都快要被扯掉了:“張雅馨你放手,你瘋了是不是!”
張雅馨呵呵獰笑:“賤人,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是個出來賣的婊-子,你以爲上過蕭景晟的牀就特別了,他的女人多了去了,排到月球上都數不到你!還敢跟我搶男人,你個賤貨!”
張雅馨說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顧瑾夕疼得一陣炫目,原來張雅馨喜歡蕭景晟,怪不得第一次見面張雅馨就處處找她的茬。
“你喜歡去追就是了,找我有什麼用!”顧瑾夕怒道,“自己沒本事找別人撒氣算什麼能耐!”
“靠!還敢頂嘴!”張雅馨狠狠一揪,差點把顧瑾夕的一撮頭髮扯掉。
“啊!!”顧瑾夕疼得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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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的嘴給我封住!”張雅馨話音一落,三四個女孩把顧瑾夕摁到地上,頭低着冰冷的地板磚,用塑封膠帶封住了她的嘴。
顧瑾夕驚訝的看着她,憤怒的掙扎着。
如果讓宋謙知道她做了他最看不起的那類人,她以後連站在他面前的資格都沒有了。
張雅馨滿意的看着顧瑾夕的反映,蹲下身,輕佻的摸着她的下巴:“乖乖就好哦,等我成了蕭家少奶奶,我可以讓你滾的瀟灑一點。”
她說完把顧瑾夕往地上重重一推,踩着高跟鞋趾高氣揚的走了。
顧瑾夕側着身子摔在地上,胳膊上蹭破了皮,像生生將皮撕掉一塊似得,疼得她狠狠咬着牙,紅紅的血珠很快滲了出來。
顧瑾夕忍着疼,站起身,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沖洗着傷口上的污泥和血漬。
第二支舞要不要跟蕭景晟跳是她能決定的嗎?那個惡魔想怎樣就怎樣,她哪有拒絕的權利!
電話鈴聲響起,顧瑾夕一看是蕭景晟的,她猶豫了一會兒,想着要不要偷偷跑掉,因爲除此以外她想不到任何拒絕他的辦法。
回過神來,顧瑾夕接通電話,柔柔的說了聲:“喂?”
“在哪兒?爲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蕭景晟不耐煩的問。
“我……”顧瑾夕在想以什麼理由離開。
“第二支舞要開始了,我等你!”蕭景晟霸道的語氣不容拒絕。
顧瑾夕心微微抽了一下,蕭景晟第二支舞要跟她跳,這是命令,也是威脅,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敢違抗蕭景晟的命令,她磨蹭了很久纔回到了會場。
第二支舞已經要開始了,年輕的男男女女們都很興奮。
大廳被分隔成了兩部分,一邊是豪門千金名媛,每個人手中拿着一枝玫瑰花,一邊是貴公子少爺們,個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
第二支舞是由女孩主動邀請男孩跳舞。
顧瑾夕受理被塞進一直紅玫瑰,侍者彬彬有禮的鞠了個躬:“請盡情享受。”
鄒悅悅興奮的把顧瑾夕推到千金小姐們的隊伍裏,擠眉弄眼道:“去吧,大膽的追愛去吧!”
顧瑾夕終於明白張雅馨爲什麼那麼自信的說第二支舞她要跟蕭景晟跳了,因爲第二支舞主動權在女方。
張雅馨惡狠狠的瞪着顧瑾夕,滿眼的威脅。
顧瑾夕緊緊捏着手裏的玫瑰,指尖被花刺刺破了都不知道。
主持人發話了:“各位女士、先生們,第二支舞由我們美麗的女士們採取主動權,各位先生準備好了嗎?Now……GO!”
女孩們說說笑笑紛紛開始尋找自己心儀的對象。
顧瑾夕拿着花,腳上像灌了鉛一樣沉。
她看向蕭景晟,蕭景晟已經拒絕了好幾個女孩的邀請,他危險的眯着眼睛看着她,手裏拿着打火機漫不經心的把玩着。
張雅馨惡狠狠的盯着顧瑾夕,她要是敢把花送給蕭景晟,她立馬就把她的祕密公佈於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