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晟扣着她的後腦,禁錮着她的身體,導致她根本用不上一點力氣,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沒有急着進攻,而是溫柔的碰觸她柔軟的脣瓣。
絲絲電流衝擊着她的大腦,腦海裏似乎有煙花炸開,一陣陣眩暈的感覺襲來。
她羞怒的想要推開他,然而身體卻更誠實的有了反應。
“不要……”她傷心的哀求。
在她決定離開的時候,蕭景晟的碰觸無異於對她毫不留情的羞辱。
他沒有鬆手,反而趁她說話的時機纏住她的舌,霸道的攻佔她的禁地。
她前所未有的抗拒,用力搖頭,想要躲開他的糾纏,不甚清楚的求饒中甚至帶着哭音:“求你不要……嗚嗚……”
他壓住她的身體,禁錮着她的雙手,吻變得更加狂熱。
她無可奈何,咬住他的舌尖用力,腥鹹的味道瞬間擴散開來。
他悶哼一聲,推開了她,目光灼熱帶着些微怒意的瞪着他,性-感的脣上粘着一絲鮮血,像閃着光的紅寶石,妖豔而魅惑,使得他英俊的臉上染了幾分邪魅。
她今天到底發什麼瘋?
他知道她手上有傷,所以不想真的對她用強,他壓着怒火,強忍着身體裏的躁動。
他的眸子像化不開的墨,俊美的五官在燈光下更具立體感。
顧瑾夕重新獲得自由,慌亂的爬起身,退退退,退到距離他儘可能遠的牀腳,戒備的看着他。
她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淚珠,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身體微微顫抖,像落入狼口的小獸。
如果她沒有下定決心,她還可以咬咬牙忍下來,可是現在,她真的做不到。
蕭景晟緊緊皺着眉,臉色有些陰沉。
他擡眸,冷冷的看向她,臉上寫滿了不悅。
顧瑾夕垂眸,假裝看不見。她知道根據他們之間的契約,她沒有拒絕的權利,如果他真的硬來,她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她想起這幾天他對她的好,難道他這幾天的溫柔都只是爲了讓她在牀上更好的配合?這又是他的新遊戲?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她以爲他會像以前一樣毫不在乎的將這件事進行到底。
然而,他卻起身下牀,陰沉着臉,煩躁的扯了扯襯衣的領口,因爲用力過大,襯衣上面的兩顆釦子被他生生扯掉。
他看了眼掉在地上的鈕釦,咬着後槽牙低咒了一聲,轉身大步出了房間。
顧瑾夕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渾身止不住的輕顫,身體虛弱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真想快點天亮,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了。
她瑟瑟的躲在角落,等待着時間一點點熬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撐不住沉重的眼皮,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猛得驚醒,發現自己是躺在牀上的,被子蓋得好好的,手上的紗布也已經換成了新的。
她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紗布,包紮手法和蕭景晟昨天給她換藥的時候手法一模一樣。
他昨晚又回來了嗎?是他把她放到牀上,蓋上的被子?
顧瑾夕回頭看着華麗的別墅,像一座精緻的牢籠,又像是奢華的墳墓,埋葬了她純潔的愛情,埋葬了她少女時的夢想。
她與他有着最親密的關係,卻是最陌生的枕邊人。
她不會留戀,也永遠不會再回來。
對不起爸爸,對不起姐姐……
請允許她自私一回。
顧瑾夕邁開步伐,毫不猶豫的坐上一輛出租車,奔向她最初的夢想。
“我坐上車了,待會兒見。”她給宋謙發了一條短信。
車子開的很快,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夠快,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望眼欲穿,什麼叫心急如焚了。
她恨不得自己有瞬間移動的能力,一個轉身就能到達他的身邊。
“師傅,能不能快一點?”顧瑾夕不知道第幾次催促。
“已經很快了,這都超速百分之十了,再快就被交警攔着了。”司機打趣道,“怎麼,是去見男朋友?”
“恩……”顧瑾夕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
司機彷彿打開了話題:“我告訴你呦小姑娘,跟男朋友約會的時候不能太早到,不然他會有優越感,女孩子嘛就應該讓男孩子遷就着,得到的不容易纔會更加珍惜,這樣他纔會把你捧在手心。”
司機正說着,沒有注意到一輛載滿貨物的大卡車,突然失控的從輔路上衝了過來。
“啊小心!”顧瑾夕嚇得尖叫。
司機驚了一身冷汗,趕緊踩剎車,一邊猛打方向盤。
車租車的車輪狠狠摩擦着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橫衝而來的卡車速度極快,似乎是剎車失靈,卡車司機嚇得臉色蒼白,將方向盤轉到最大的角度。
然而車禍依然沒有能夠倖免,顧瑾夕只覺得一隻巨大的黑影從上空罩了下來,卡車嘭得一聲撞在出租車的一側,撞出一個巨大的坑,卡車上的貨物嘩啦啦墜落了下來,全部砸在了出租車上。
周圍一片驚呼和慘叫聲。
顧瑾夕只覺得胸口一悶,五臟六腑彷彿被大錘狠狠錘了一下,喉頭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沉沉的睡了一覺,她費力的睜開眼睛,周圍救護車的聲音、警車鳴笛的聲音響徹雲霄。
密密麻麻的人羣將車禍現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顧瑾夕動了動身體,只覺得像被碾碎了一樣的疼。
她想看看時間,卻發現手機屏幕被撞碎了,連開機都不能了。
她又看了看車子儀表盤上的時間,本以爲昏迷了很久,原來才過了十分鐘。
她不由鬆了口氣,還能趕得上。
她將胳膊從變了形的後座上抽了出來。心裏慶幸太好了,還能動。
必須快點纔行,不能讓宋謙等太久。
顧瑾夕忍着疼痛,伸手去開車門,車門已經變形,根本開不開。
她心急如焚,用力拍打着窗戶:“有沒有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