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倩倩跟着宋謙來到會客室,會客室裏面空蕩蕩的根本沒什麼人。

    “宋伯母呢?”於倩倩疑惑的問。

    宋謙沉默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

    “他騙你的。”宋以晨的聲音涼涼的從門口傳來。

    於倩倩訝然的看了宋謙一眼,然後撲倒宋以晨懷中,撒嬌的委屈道:“以晨哥。”

    宋以晨將她摟在懷裏,幽幽的看着宋謙,脣角帶着幾分玩味:“他之所以幫你擋下顧瑾夕那一巴掌,怕是爲了不讓顧瑾夕得罪你背後的於家,也怕我會對顧瑾夕下更狠的手。”

    於倩倩驚訝的擡頭,原來是這樣,她還奇怪怎麼一直對她冷冰冰的宋謙突然維護起她來了。

    宋謙不緊不慢的掃了宋以晨一眼道:“你想多了。”

    宋以晨輕輕嗤笑了一聲:“是嗎?你也不要忘了盈盈纔是你的女人,你這麼維護外人,不爽的可不僅僅是宋家。”

    宋謙眸色微沉:“這個不用你操心。”

    與此同時,顧瑾夕和蕭景晟從會所出來,她尷尬的想鬆開他的手。

    他卻將她握更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顧瑾夕有點心虛,他該不會是知道她本來是要去找宋謙的吧。

    想到昨晚他在牀上的狂暴,她心裏就發顫。

    “我……”她想說點什麼來緩和一下氣氛,“那個,剛纔謝謝你。”

    蕭景晟挑眉,幽幽的說:“還知道說句謝謝,看來良心沒有完全被狗喫掉。”

    顧瑾夕被他一噎,原本還想說點什麼的,這下全卡在了喉嚨裏。

    她看了看四周,想要看看有沒有宋謙的影子。

    雖然剛纔的事她有點傷心,但是宋謙對於她是特別的存在,她還是想提醒他。

    他陪伴她度過了八年的青蔥歲月,她從懵懂少女就開始喜歡他。

    她愛他,又比愛多了一些其他的感情。

    無論他做了什麼,她都覺得他不會背叛她。

    她信任他,就像信任着另一個自己。

    就像父母姐妹無論做了什麼讓你傷心的事,你永遠不忍心跟他們成爲仇人,只要他們身處險境,你仍然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

    蕭景晟似是知道顧瑾夕想幹什麼,原本微微柔和的目光募得就冷了下來。

    “你就那麼飢渴?”冰冷話毫無徵兆的從他完美的脣瓣中吐出。

    “嗯?”顧瑾夕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蕭景晟額頭隱隱爆出青筋:“你就那麼飢渴,有一個我還不夠?還要找那個姓宋的?”

    顧瑾夕愕然的看着他。

    其實她並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擔心宋謙的安危,想提醒他一下。

    蕭景晟見她不說話心裏更生氣,怒火就像是瘋狂的螞蟻在血液裏橫衝直撞,啃噬着他的血肉。

    他的心隱隱作痛,像是缺了一塊。

    他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什麼女人得不到,卻唯獨得不到她的心。

    真恨不得將她掐死,又捨不得她受一點點委屈。

    他還握着她的手,因爲憤怒而不絕加重了力道。

    她痛的皺眉,感覺手骨都快被他捏碎了。

    蕭景

    晟憤怒的甩開她,眼中的怒火如狂怒的暴風。

    她以爲他會打他。

    她嚇得臉色都白了。

    然而他只是灼灼的盯着她,指關節被他捏得“咯咯”作響。

    最後卻什麼也沒做,憤怒的轉身,上車呼嘯而去。

    顧瑾夕像要虛脫了一般,差點軟倒在地,心臟咚咚咚跳個不停。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平復了緊張的心情,動了動已經麻掉的雙腳,發現自己已經在原地站了好久。

    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蕭景晟離去時的背影有些落寞。

    落寞?怎麼可能,她一定是被嚇傻了,蕭景晟那樣呼風喚雨的男人怎麼會跟這個詞沾上邊。

    然而,被他這麼一下,顧瑾夕也不敢再去找宋謙了。

    她怕一再碰觸他的逆鱗,他真得滅了顧家也是有肯能的。

    過了會兒,李劍打電話給她,說蕭景晟有事先走了,讓她自己乘坐下午的飛機回來。

    顧瑾夕連忙回酒店收拾了一下。

    最後連一句再見都沒跟宋謙說就飛回來了華亞。

    回來之後,顧瑾夕本來還擔心蕭景晟會找她的茬,可是連着好幾天都沒見到蕭景晟,明明他天天都來上班,可她就是碰不到他。

    見不到他也好,她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下來。

    她的生活恢復了簡單平靜,彷彿跟其他普通的上班族一樣。

    顧瑾夕出差回來的第四天,鄒悅悅重新找到了她,說起了上次提到的袁博陽有了新歡那件事。

    鄒悅悅像再次確認一下,於是,她們來到上次遇見袁博陽和一個女孩喝酒的那家酒吧。

    酒吧的建築風格是西拔牙式的,進門是一張厚重的橡木弧形吧檯,吧檯上放着咖啡機和杯子。

    吧檯後的酒櫃架上放滿了各種威士忌、白蘭地、葡萄紅酒和伏特加酒。

    有一面牆上種了爬牆虎,碧綠的葉子向着陽光的方向奮力地攀爬延伸。

    中間和靠窗的地方擺放着五、六張小方桌,桌上鋪米黃的苧麻檯布。

    酒吧招牌上閃爍的霓虹燈和橙黃色的路燈彼此輝映,酒吧裏放着優雅慵懶的爵士樂,熱鬧卻並不喧譁。

    室內燈光柔和,光影斑駁,微風過處爬牆虎的綠葉輕輕搖曳,比起裝修奢華的酒吧,這裏有着純樸自然的風味,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真摯含蓄。

    顧瑾夕和鄒悅悅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顧瑾夕環視一週,沒有看到袁博陽。

    顧瑾夕問:“你確定他會來嗎?”

    鄒悅悅狠狠道:“肯定會吧,她和那女人每個週末都會在這裏見面。”

    顧瑾夕撇撇嘴:“還說不喜歡人家,打聽的這麼清楚。”

    鄒悅悅噎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纔沒有刻意打聽這個。”

    顧瑾夕不置可否,她也有點心事,一是蕭景晟到底想怎樣?二是競標回來她給顧欣語打了個電話,問了關於宋以晨的事情,結果卻被潑了一頭冷水,得到的回覆就三個字:你別管。

    她氣憤的掛了電話,第一次和姐姐鬧了脾氣。

    說什麼不用她管,還責備她不思進取,不知道多學點東西、多長點見識!

    嗷嗷,太不爽了,總是覺得她長不大,總拿姐姐的身份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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