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傅老夫臉色微變。
張麗華故作驚訝道:“怎麼,您不知道嗎?”
傅老夫人臉色沉了下來:“你來說說。”
張麗華眼中閃過一絲陰險,道:“顧瑾夕原本是顧氏傳媒的總裁顧振江收養的女兒,結果她勾引姐姐的未婚夫,跟顧家鬧翻了,後來做了華亞集團總裁的情婦,未婚先孕不說,還到處勾引人,前幾天還勾引宋謙來着,夢晨爲此傷心的差點自殺。”
“還有這種事?”傅老夫人最看重品德和婦道,張麗華說的這些事在傅老夫人眼中簡直就是不知羞恥、不可饒恕。
張麗華重重嘆了口氣:“可不是嘛,本來外面傳的那些風言風語我也不信,可這種事居然發生在了夢晨身上,我怎麼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傅老夫人鐵青着臉,再看顧瑾夕的眼神已經不那麼溫和了。
張麗華擔憂的說:“媽,您說讓這種人進入我們傅家,不把我們傅家攪得臭氣熏天纔怪,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傅老夫人臉色更冷了些。
訂婚宴上,宋謙穿着黑色西裝,白色襯衣,短髮精心打理過,更顯得眉目清雋,英氣逼人。
顧瑾夕靜靜看着他,他比以前更成熟內斂,眸光睿智深邃,已不是學校裏那個光芒四射的校草,卻依舊風華絕代,俊雅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宋謙也正好朝顧瑾夕看來。
四目相對,彷彿穿越了時間和空間。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她的新郎會不是他,他的新娘也不是她。
不是不愛,而是造化弄人。
那麼多銘心刻骨的回憶不是說忘就忘,哪怕現在愛着別人,對方也永遠是不一樣的存在。
顧瑾夕朝他淡淡一笑。
人生若只如初見。
宋謙只覺得心口一滯,異樣的情緒從心底翻涌上來。
他多想不顧一切的拋開所有,牽着顧瑾夕的手,大聲對她說:顧瑾夕,做我的妻子!
顧瑾夕正要走開,宋謙卻大步朝顧瑾夕走來。
顧瑾夕定在原地,心跳莫名的加快。
“你來了。”他淡淡道,目光瀲灩,讓人猜不透思緒。
“嗯。”顧瑾夕一時無話。
周圍的喧鬧彷彿都已經離他們遠去,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樣。
顧瑾夕覺得心裏難受,或許,是該和過去說再見了。
“宋謙,祝你……”顧瑾夕的話才說道一半,傅夢晨就突然插了進來。
“宋謙,你在這裏啊!待會訂婚典禮就要開始了。”傅夢晨宣佈佔有似得一把摟住宋謙的胳膊,驕傲的仰着下巴,眼睛裏滿是敵意。
顧瑾夕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只道:“恭喜二位。”
傅夢晨冷哼了一聲,一點都不領情。
顧瑾夕隨便找了個上廁所的藉口,溜掉。
顧瑾夕在廁所用冷水輕輕拍了拍臉頰,她還是不適應這樣的場合,虛與委蛇,壓抑的讓人昏昏欲睡。
忽然有點想蕭景晟了,
顧瑾夕正出神,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顧瑾夕並沒有在意,起身正要離開,男人忽然擋住顧瑾夕的去路:“咦?這不是顧小姐嗎?”
顧瑾夕看了看男人,輕輕皺眉:“你是……”
男人將她推在牆上,曖昧的靠了過來,輕佻的說:“你不記得我了?上次在賓館裏你可是熱情的很呢。”
顧瑾夕臉色壓了下來:“抱歉,你認錯人了。”
顧瑾夕用力掙脫開男人就要走。
男人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小寶貝兒,這兒又沒人,咱們玩一玩吧,哥保證讓你舒服。”
顧瑾夕奇怪怎麼傅家千金的訂婚宴上還有這種流氓貨色出現。
突然,外面傳來隱隱約約的談話聲,顧瑾夕一聽居然是蕭老夫人的。
顧瑾夕用力掙脫,男人卻抓的更緊,嘴裏說着污言穢語:“顧小姐,不要這樣,會被人看見的。”
蕭老夫人一聽,腳步一頓,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張麗華眼中的陰險一閃而過,故作驚訝道:“呀,這,誰在廁所做這種事?”
她一馬當先衝了過去,後面的老夫人等一衆人也隨後走了過去。
顧瑾夕一腳踩在渣男的腳上,一個肘擊擊中男人肋骨,男人疼的捂着肚子後退。
張麗華見狀吃了一驚,她以爲會看到一副活色生香男女苟且的畫面,卻沒想到一個大男人連個小姑娘都對付不了。
但這並不影響她的計劃,張麗華失聲驚呼:“天哪,顧瑾夕你要不要臉,你怎麼在這裏偷男人!”
什麼?傅老夫人臉色一凜,大步走了過去。
顧瑾夕在心裏冷笑,演的跟真的似得:“傅夫人,您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人了?”
張麗華憤憤道:“我明明看見你跟這個男人激烈的吻在一起,如果不是我們碰巧從這裏經過,指不定你們幹出什麼無恥的事。”
男人連忙道:“不是,是她勾引我。”
顧瑾夕眸色一冷:“你說什麼?”
傅老夫人邁步走了進來,臉色威嚴的掃了幾個人一眼,怒道:“都給我閉嘴!”
張麗華不着痕跡的朝傅老夫人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扶着傅老夫人的女人道:“還好是我們撞見,要是被別人撞見了不知道多丟傅家的臉。”
“是啊,大庭廣衆的,丟不丟人。”
“不是懷有身孕嗎?做這種事情,就不怕對胎兒有影響麼?”
“還真如外界說的那樣,騷得到處勾引男人呦。”
傅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差,看向顧瑾夕的目光滿是冰冷和鄙夷。
張麗華得意的微微彎起脣角。
男人見狀,忙撇清關係:“老夫人,是這個女人勾引我,她說她想要,讓我給她,還說廁所不會有人,她不會跟別人說。”
傅老夫人冷冷掃向顧瑾夕:“是這樣嗎?”
張麗華忙道:“媽你問她幹什麼,這種事她怎麼可能承認?”
顧瑾夕冷冷道:“可笑,我強迫他?他一個大男人連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都抵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