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蕭景晟目光輕輕閃了閃,情緒漸漸緩和下來,放開她,冷冷的坐直身體,對管家道:“開車。”

    “是,少爺!”管家驅動車子。

    蕭景晟抿脣,俊美的臉頰如刀鋒一般。

    他拿出手機,撥通號碼:“李劍,擬定一份收購鴻威集團的方案,晚上之前發到我郵箱。聯繫公關部,讓他們把鴻威旗下藝人吸毒的消息放出去,把影響擴散到最大。”

    掛掉電話,蕭景晟立馬撥通了宋謙的號碼:“你現在立刻召開新聞發佈會,澄清和宋家的關係,不然累及到你別怪我。”

    顧瑾夕默默的聽完,他這是要來真的?

    鴻威並不是什麼三流小公司,會不會吞不下去或者造成資金週轉困難?

    顧瑾夕心裏不免擔心:“蕭景晟,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你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蕭景晟怔了怔,對上她滿是關切的眸子,眸光深了深,動了動脣,想說什麼,卻又改口道:“沒事,你和寶寶好好的就行。”

    顧瑾夕抿脣,心裏更加不安起來。

    晚上,她睡得很不穩,夢到蕭景晟不見了,她怎麼都找不到,急的不行,驀地醒來,頭上出了細細密密汗,原來是夢。

    她一扭頭,旁邊的位置竟然真的空了,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大腦翁的一聲,有一瞬間的空白。

    顧瑾夕定了定神,看到廁所的門縫處隱隱有光透了出來,她赤着腳走下牀,好奇的朝廁所走去。

    到了廁所門口,顧瑾夕舉起手正要敲門,忽然聽見蕭景晟隱忍的咳嗽聲。

    他生病了?她白天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

    顧瑾夕有些自責,她真是個不稱職的妻子,而他居然寧願硬撐着也不告訴她。

    顧瑾夕有些生氣,徑直推開門:“蕭景晟,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打算就這麼扛過去?”

    蕭景晟驀地轉身,驚訝的看着她,手不着痕跡的背在身後,眸光閃了閃,皺眉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怕被我看到?”顧瑾夕不滿道,“你們男人爲了顯示自己的偉岸生病了都不看醫生的嗎?”

    原來她只是以爲他生病了。

    蕭景晟目光放鬆了些,渾不在意道:“男人自然皮實一些。”

    “那也不行!”顧瑾夕鼓着腮幫子,“你現在的健康不是你一個人的,是我和寶寶的,我陪你去看醫生。”

    顧瑾夕的話還沒有說完,她整個人就被蕭景晟打橫抱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顧瑾夕驚呼。

    蕭景晟眸色幽深,脣角帶着曖昧的笑:“讓你看看你男人行不行。”

    “啊!不要,蕭景晟,快放我下來!”

    顧瑾夕被蕭景晟折騰到很晚,等蕭景晟沉沉睡去,顧瑾夕卻偷偷睜開了眼睛。

    她赤着腳,輕手輕腳的下牀,走進廁所,仔細查找着蛛絲馬跡。

    可是垃圾桶、盥洗池、馬桶都是乾乾淨淨。

    是她多想了嗎?

    顧瑾夕猶豫着往門外走,忽然,她看見門口極其靠近臺階的地方,有一滴暗紅的血跡。

    血跡已經有些乾涸,微微反射着幽暗的光芒。

    顧瑾夕呼吸一滯,腦海裏閃過不好的猜想

    。

    她蹲下身子擦了一點在手上,嗅了嗅,確實是血。

    顧瑾夕臉色驀地蒼白。

    蕭景晟咳血?

    怎麼會?

    他明明看起來毫無異常啊?

    不,還是有異常的,很多他以前絕對不會做的事情,他現在居然不反對了,比如和宋謙聯手。

    顧瑾夕心跳越來越快,不由想起顧欣語被抓走時那幾句風言風語。

    她說;“顧瑾夕,我沒有輸,我沒有輸,你還是一無所有了,你還是會一無所有的!”

    一無所有,是說所有愛她的人都離她而去?

    顧瑾夕緊緊閉上眼睛,宋謙因爲那件事不得不對傅夢晨負責,蕭景晟是不是在那天也受到了什麼傷害,而她卻不知道?

    艾琳!顧瑾夕驀地想到她,整個心都沉了下去。

    她咬了咬脣,深呼吸,拿出手機,給宋以晨發了條信息:“我會去見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發送完,顧瑾夕將這條信息刪除,躺回牀上,感覺渾身發冷。

    她往他懷裏蹭了蹭。

    蕭景晟感覺到她的蠕動,下意識的伸出手臂,將她摟緊,把他的溫暖傳遞給她,完全是自然而然的本能反應。

    顧瑾夕驀地紅了眼眶,眼睛酸澀的厲害,喉嚨裏像卡着一塊石頭,噎得她難受。

    她絕對不允許蕭景晟出事,她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

    第二天,蕭景晟去了公司。

    顧瑾夕甩掉保鏢,去了宋以晨約定的地點。

    這是一家七星級酒店,高端大氣,環境優雅,人也少。

    爲了以防萬一,顧瑾夕做了些準備,但狡猾如宋以晨她沒有百分之百脫逃的把握。

    但是,她已經沒有退路。

    顧瑾夕敲了敲門。

    門嘀得一下自動打開,宋以晨穿着白色襯衣,菸灰色西褲,正屈膝坐在客廳的茶几旁,擺弄着茶道,手裏拿着遙控,擡頭,陰柔的臉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顧瑾夕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門嘀得一聲再次關上。

    “就知道你會來。”宋以晨玩味道,“過來,聽說你茶藝不錯。”

    顧瑾夕頓了頓,走過去,屈膝而坐,拿起桌上的茶具擺弄起來:“宋總過獎了,我只是略懂皮毛罷了。”

    宋以晨凝視着她的白皙纖細的手,目光一路向上,最後停在她嬌俏的臉上。

    以前的她美則美已,卻少了一絲韻味,如果說以前是含苞待放的玫瑰,那麼現在就是初放,帶着女孩的清純,又帶着女人的芬芳。

    只是這麼近距離的看着,就已經讓男人慾罷不能。

    顧瑾夕把茶沏好,遞給他,眸光澄澈,道:“反正我已經走不掉了,你該告訴我蕭景晟有什麼祕密了吧?”

    宋以晨狐狸似得看着她,笑道:“還什麼都沒付出就想得到回報了?該迫不及待的人不該是我嗎?”

    顧瑾夕不喜歡他打量她的眼神,肆無忌憚,像是要把她剝光了一樣。

    “你不敢嗎?”顧瑾夕挑眉。

    “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宋以晨邪氣的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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