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夕目送葉芸夕離開,正要走,一轉身,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人,顧瑾夕差點撞上,嚇得一跳。
顧瑾夕餘驚未了的看着幾乎貼着她站着的男人。
蕭澤胸膛上纏着一層又一層的紗布,裹得像個糉子,英俊的臉上帥氣不減,脣角掛着邪氣的笑。
高大的身體像一堵牆一樣籠罩下來,給人濃濃的壓迫感。
“你怎麼在這裏?”顧瑾夕皺眉道。
“等得你肝腸寸斷都不去看我,我只好自己過來了,還真是沒良心,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看一眼都不肯。”蕭澤痞痞的說。
顧瑾夕看着他深不見底的眸子,她一點都看不懂他。
只要想到之前是他設計了那麼縝密的計劃來陷害蕭景晟和宋謙,她就覺得他很可怕。
“抱歉,我沒空和你閒聊。”顧瑾夕繞過他想要走掉。
蕭澤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扯了回來。
顧瑾夕隨着巨大的慣性撞入他的胸膛,他結實的肌肉如鐵一樣堅硬,撞得她頭冒金星。
蕭澤鐵箍一樣的手背緊緊攥着她的腰,將兩人距離化爲零。
“走這麼急幹什麼,我們還沒有好好聊聊。”蕭澤邪肆道。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顧瑾夕用力推他。
咣噹一聲,蕭景晟病房的門被推開。
“放開她!”蕭景晟站在門口,眼中冷光悠然。
蕭澤看向蕭景晟。
顧瑾夕趁機掙脫開他,慌忙跑到蕭景晟身邊:“你怎麼起來了,傷口撕裂了怎麼辦?”
蕭澤手裏空了,微微有些失落,她纖細的腰肢摟着真有感覺。
他擺出一副受傷的神色:“阿瑾,我纔是救你的那個,況且他也不是真的愛你,你根本不瞭解真正的他,你以爲七年前你到他身邊做他的情人是巧合?”
顧瑾夕身體一震。
蕭景晟冷聲道:“蕭澤,沒事少他媽放屁,滾回去好好做你道上老大,惹怒老子沒你好處!”
顧瑾夕聽不懂他們在打什麼暗語,但是有一句話她聽清楚了,蕭澤說七年前她給蕭景晟做契約情人不是巧合,這是什麼意思?
蕭澤笑的有深似海:“看來你瞞了她不少事啊,阿瑾,你真的瞭解這個男人嗎?”
蕭景晟握着她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
顧瑾夕擡頭,看向蕭景晟,這是爲她連生命都不要男人,她怎麼可能因爲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動搖了決心?
顧瑾夕沉聲道:“蕭澤,我知道你恨我們,可是過去的事無法改變,我們只能儘量補償你。”
蕭澤定定的看着顧瑾夕,眼中翻涌過太多的信息,目光陰柔起來:“補償?怎麼補償?把你還給我?還是讓時光都倒回去?”
顧瑾夕抿脣。
蕭景晟緊緊摟住顧瑾夕的胳膊:“走,別理這個瘋子。”
……
晚上,江銘皓回到家,看到鄒悅悅收拾好了的一件件行李箱,整齊的擺放在客廳,心驀地一沉。
他大步走到臥室,朵朵已經睡着了,鄒悅悅還在整理明天要帶走的衣服。
江銘皓心裏莫名的煩躁的不行,陰冷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我?”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鄒悅悅微微錯愕了一下。
江銘皓一步步朝鄒悅悅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和她四目相對。
她目光清澈,第一次見面他就被她的眼神吸引了。
知道袁錚銘糾纏她,他忍不住出手相助,後來,接觸的越多,他喜歡她就越多。
鄒悅悅掙脫開他的手:“江銘皓,一個愛着妻子的男人是絕對不會給自己犯錯的機會的。”
“所以你要和我離婚?”江銘皓陰沉道。
離婚,聽到這兩個字鄒悅悅不由一顫,心像被碾壓過似得一陣抽痛。
她不由看向睡着的朵朵。
她稚嫩白皙的小臉緊緊皺起,像是因爲什麼而痛苦。
鄒悅悅有些不忍。
江銘皓一把將她扯進懷裏:“悅悅,不要離開我,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鄒悅悅茫然的看着他。
原諒?怎麼原諒?只要想到他跟着別的女人翻雲覆雨,想到他也曾吻着別的女人、進入別的女人,她心就跟被利劍刺穿了一樣的疼。
“我不知道,你讓我想想。”鄒悅悅退了一步。
真的放棄婚姻,她還沒有想好。
鄒悅悅的猶豫讓江銘皓看到了希望,激動的不得了,他用力抱着她:“好,我不逼你,但是,悅悅,想想我們的女兒,你不能剝奪她的父愛。”
晚上,兩人分房而睡。
鄒悅悅輾轉了很晚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鄒悅悅被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
她以爲是自己的手機,拿起電話便接了起來。
裏面傳來一個愉悅嬌柔的女孩聲音:“銘浩,今天該產檢了,你不是說陪我去產檢嗎?”
鄒悅悅腦袋轟隆隆,像是被雷擊中了似得一陣空白。
江銘皓許是聽到了鈴聲,慌忙跑了過來,他看着鄒悅悅,眼中帶着幾分心虛:“是……是我的電話嗎?”
鄒悅悅定定的看着他。
女孩還在嘰裏呱啦的說着:“奶奶給我們看好日子了,我的肚子再過些日子就能看出來了,銘浩,你什麼時候跟她離婚?”
江銘皓眼中的不安越來越濃烈:“悅悅,你聽我解釋!”
鄒悅悅聲音冷靜的嚇人:“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好處理?”
江銘皓眸光閃了閃:“悅悅,我……”
鄒悅悅將手機狠狠朝他摔了過去:“江銘皓,我真是瞎了眼了。”
鄒悅悅抱起朵朵就走。
江銘皓顧不得臉上被砸的疼痛,一下擋在門口:“悅悅,我從來沒有想過娶她,我只是想穩定住我父母,防止他們對我的公司動手。”
“所以你就一邊瞞着我,一邊哄着她?兩邊都耗着?”
“這只是暫時的,我……”
“讓開!”鄒悅悅硬生生的闖過他。
“悅悅……”江銘皓一把抓住鄒悅悅的手腕。
鄒悅悅回頭,狠狠給了江銘皓一耳光。
江銘皓被打得怔在原地。
鄒悅悅冷冷道:“江銘皓,你讓我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