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悅悅不好駁蕭景晟的面子,只好勉強答應。
顧瑾夕剛要朝蕭景晟撲過去,就看到一個嬌柔的身影從盥洗室的方向跑了過來:“我來了。”
葉芸夕一把抱住蕭景晟的胳膊,甜甜道:“咦,阿晟,你們在做什麼?”
葉芸夕看見顧瑾夕,身子驀地一怔,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顧瑾夕看着葉芸夕抱着蕭景晟的手,皺起眉頭。
葉芸夕忙收回手,甜甜道:“顧姐姐你別誤會,我只是陪着芯染來談事情的。”
顧瑾夕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火。
蕭景晟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坦蕩道:“大家都坐吧。”
葉芸夕抱過蕭景晟的胳膊之後,顧瑾夕心裏膈應的不行,就好像自己的食物沾上了別人口水。
葉芸夕很乖的沒有和蕭景晟同坐,而是朝着趙芯染那邊的沙發走,打算和趙芯染坐在一起。
趙芯染眼中閃過一絲驕傲的神色,不屑的看了眼顧瑾夕,推了葉芸夕一把道:“芸夕,你坐這裏幹什麼,你之前不是坐在蕭總旁邊的嗎?”
趙芯染推得明明很輕,葉芸夕卻像是被很大的力氣推了一下似得,猛地朝蕭景晟那邊跌了過去。
顧瑾夕脣角一勾,忽然伸出腳。
葉芸夕始料未及,實實在在絆了一腳,本來再走兩步就能撲到蕭景晟身上了,結果因爲顧瑾夕的故意,提前了幾步,整個人以不雅的姿態摔在了地上。
蕭景晟明明一伸手就可以扶住葉芸夕的,可是他卻什麼也沒做。
顧瑾夕深深的看了蕭景晟一眼。
蕭景晟眼中帶着笑意,睿智的眸光早就看透了一切。
顧瑾夕挑釁的擡起一邊的眉毛,她就是故意的,怎樣?
趙芯染本來是好心,卻沒想到會這樣,驚得站起來去扶葉芸夕:“芸夕,你沒事吧?”
顧瑾夕踩着高跟鞋,理所當然的坐在蕭景晟旁邊,一句抱歉也沒有。
趙芯染生氣道:“顧瑾夕,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怎麼那麼惡毒?”
顧瑾夕學着葉芸夕的樣子,無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葉芸夕道:“芸夕,你爲什麼把自己的腳放在我的腳下,故意甩給蕭景晟看的是不是?”
葉芸夕恨得咬牙,但是爲了在蕭景晟面前裝作溫柔淑女,只好忍了,柔柔道:“沒事瑾夕姐姐,就算是你故意絆我也沒關係,我和阿晟早就已經熟的彼此什麼樣子都見過了。”
葉芸夕眼中閃過一抹陰冷,快的讓人來不及捕捉。
起身,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深情的看想蕭景晟。
江銘皓自從看到鄒悅悅眼睛就沒有移開過。
他上前牽鄒悅悅的手,被鄒悅悅狠狠甩開,他在抓住,她再刷開。
趙芯染咬着脣,眼中生氣一層氤氳。
顧瑾夕扶額道:“你倆能坐下來嗎?玩太極八卦呢?”
鄒悅悅瞪了江銘皓好一眼,在旁邊沙發上坐下。
葉芸夕目光一直定在蕭景晟身上,眼中無限的深情,彷彿鋼鐵也能融化似得,柔
聲道:“阿晟,你知道我現在走了的話,前面的就會前功盡棄,就讓我待在你身邊吧,我什麼都不要。”
顧瑾夕雲淡風輕道:“勾三搭四總比勾引有婦之夫當小三強,你說是吧趙小姐?”
趙芯染被說的表情一僵。
江銘皓臉色也尷尬了下,將話題重新引到了正題上:“芯染,對不起,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更不會和悅悅離婚,爲了你的前途,你還是把孩子打掉吧。”
趙芯染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哭哭啼啼道:“銘皓,你那晚明明那麼熱情,你還說你愛我!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懷的是你的親骨肉啊!”
江銘皓緊張的看向鄒悅悅,尷尬道:“對不起芯染,我那晚喝多了,我把你當成悅悅了。”
鄒悅悅聽不下去了,找了個上廁所的理由,起身走了。
“悅悅!”江銘皓追了過去!
趙芯染狠狠咬脣,也追了過去。
人一走,包間裏頓時安靜得可聞針落。
葉芸夕咬了咬脣,柔柔弱弱道:“瑾夕,求你讓我留在阿晟身邊好不好,我不會和你搶阿晟,我只是想治好他的病。”
葉芸夕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白皙的小臉,尖尖的下巴,特別惹男人憐香惜玉的那種。
這樣的理由真的很正大光明,如果顧瑾夕拒絕,倒顯得她爲了一己私慾連蕭景晟的死活都不在乎了似得。
顧瑾夕看向蕭景晟,把決定權交給他。
葉芸夕生怕蕭景晟拒絕似得,連忙道:“瑾夕,阿晟之所以不答應是因爲怕你不高興,你同意,他也會同意的。”
顧瑾夕冷笑,這話說的,好像她是多兇狠可惡的老妖婆似得。
“他是什麼病?”顧瑾夕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這……”葉芸夕爲難的看向蕭景晟,蕭景晟眼睛眯了眯,顯然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顧姐姐,你不要逼我。”
顧瑾夕雙手抱在胸前:“那算了。”
“顧姐姐,我……我可以告訴你,但是……”葉芸夕咬脣,想留在蕭景晟身邊的念頭勝過一切。
“不用了,我現在又不想聽了。”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葉芸夕發現自己被耍了,頓時無比氣惱。
蕭景晟眼眸深深的縮着顧瑾夕。
這樣的她像嫵媚的精靈,調皮可愛。
正說着,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在他們面前站定。
“你們也在這裏?真是巧合。”低沉悅耳的男聲從頭頂傳來。
顧瑾夕訝然的擡頭。
只見蕭澤邪肆的勾着脣,燈光從頭頂下,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光潔的下巴。
顧瑾夕莫名想到黑暗大boss出場時的造型,冷酷又神祕。
蕭澤不等他們回答,徑自坐下,淡淡道:“阿瑾,你們在聊阿晟嗎?”
蕭澤的到來讓整個包間都充滿了陰冷壓抑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