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言聽聞忙擺了擺手,經過剛纔那場混亂,她現在只想安靜的一會兒。

    王媽那雙精明的眼睛不放心的盯着慕月言:“剛纔那些人的屁話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回頭曹明海跟少爺彙報,少爺一定有一個算一個,絕對饒不了他們。”

    她見慕月言沒有回答,以爲少奶奶還在想着剛纔記者的那些可惡問題,急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導,忍不住咒罵道:“這些殺千刀的,明知道我們少奶奶身體不舒服還扯着你亂問那些狗屁問題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還拿出來問要是真有個什麼好歹,我看他們拿什麼”

    慕月言本就被記者的那些問題弄得心裏難受,聽她在耳邊嘮叨個沒完忍不住輕聲打斷:“王媽,讓我安靜一會兒。”便回頭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再不出聲。

    王媽和小陳從沒見過慕月言這副模樣,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只好忍着不再說話。

    一時間車內恢復了安靜。

    醫院那邊,記者們本就不指望能從慕月言嘴裏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能拍到厲氏集團總裁夫人面色憔悴出現在醫院門口的照片,這一點就足夠他們借題發揮了,所以一羣人見主角上車離去,也各自散去。

    見記者們四下散去,曹明海立即打電話向厲衍初彙報,今天這羣記者的出現簡直太過突然,其中絕對有人泄露了消息。

    厲衍初面色不明的聽完曹明海的彙報,將手中的文件啪的一聲摔到辦公桌上:“把今天來的記者單獨約出來,問清楚到底是誰向他們透露了消息,另外”

    他話語停頓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在文件上輕釦幾下,接着吩咐道:“一定要搞清楚他們的真實目的。”

    “您是說,他們目的不單單是爲了曝光太太懷孕的消息”

    其實曹明海心中也有些懷疑這些記者目的不單純,因爲如果但是想曝光厲氏總裁夫人懷孕的消息,又爲什麼要把厲衍初和秦羽濃的緋聞拿出來說

    更何況其中還有人提到了二人契約婚姻的問題,還有那個被顧落沉抓起來的記者不是早就放了嗎爲什麼記者還要說他失蹤了

    這時,曹明海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嗯,這些都要調查清楚,如果和秦家有關,第一時間告訴我”

    厲衍初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有了之前何宛然安排記者偷拍的前車之鑑,他不得不懷疑這些記者和之前一樣,都是何宛然一手安排的。

    吩咐完曹明海掛上電話,厲衍初剛拿起電話想打給慕月言問問情況,手中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厲少,今天晚上給羽濃接風的晚宴你不會忘了吧”

    電話中沙啞豪爽的男聲響起,厲衍初忍不住蹙起濃眉。

    這人是龍曦集團的太子爺孫福龍,當年秦羽濃身邊最狂熱的追求者,後來厲衍初與秦羽濃確定戀愛關係後,這人很是上躥下跳的給他找了不少麻煩。

     

    ;後來秦羽濃去了法國,孫福龍儼然一副情聖的樣子,死心塌地的跟着跑去法國,也假模假式的花錢讀了個什麼學位回來。

    半個月前,孫福龍便打電話過來,說要爲秦羽濃回國辦一個接風宴,本來秦羽濃回國都過去了快小半年,哪來這接風宴一說。

    再說了,厲衍初知道這孫福龍不懷好意,自然一口拒絕,可這人就是有一身死纏爛打的本事,每天早上10點準時出現在厲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門口,厲衍初被他纏得沒有辦法,只好勉強答應。

    “孫少,你不會以爲我厲衍初是那種說到不做到的人吧。”

    厲衍初啞然失笑,看他這種死纏爛打的樣子,心中免不得有些警惕,按理說作爲當年自己的手下敗將,他最不想在秦羽濃身邊看到的應該就是厲衍初,可這人居然這麼強烈的想要他參加自己女神的接風宴,實在是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

    “哈哈,那就行,有你厲少這句承諾就行,那晚上咱們名仕私人會所見”

    孫福龍顯然並不想多和厲衍初寒暄,得到厲衍初肯定的回答,便心滿意足的掛上了電話。

    他這個樣子令厲衍初心中更加疑惑不已,修長的手指在文件夾上敲擊的速度越來越快。

    這人到底抱有什麼目的,他到底想在晚宴做什麼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厲衍初挑了挑一側的眉毛,露出無畏的笑意。

    華燈初上,厲氏集團地下車庫駛出一輛外形酷炫囂張的阿斯頓馬丁超跑。

    駕駛位上坐着的正是一臉輕鬆的厲衍初。

    與平時一身高級定製正裝打扮的他有所不同,今天他上身隨意的套着一件質地軟糯,式樣簡單的淺藍色羊絨衫,領口處翻出襯衫衣領,衣領上兩顆鑽石領口熠熠生輝。下身是一條淺咖色休閒長褲,腳上穿着一雙手工製作的小羊皮帆船鞋,顯得既優雅又隨意。

    和好友顧落沉不同,厲衍初性格偏向沉穩,一向不喜歡這種外形囂張的超跑,所以這輛車從買來便丟在公司車庫基本沒開過幾次。

    這次要不是爲了藉口開車不能喝酒,他纔不會辛苦自己開車,早就讓司機送他過去了。

    “嘟嘟嘟”

    就在厲衍初專注架勢的時候,車載電話響了起來。

    “厲少,到哪兒了”

    顧落沉懶洋洋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你到哪兒”

    厲衍初早就知道今天晚宴孫福龍也邀請了顧落沉,嘴角輕輕一挑,有了這位顧少在場,不知道又要多看多少場好戲了。

    “我在名仕門口了啊,我說孫福龍邀請我也就算了,你就不奇怪他爲什麼非要邀請你這位老情敵嗎”

    顧落沉百無聊賴的在車內點上一支雪茄深吸一口,向前方吐出一口白色煙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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