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頓飯喫得是暗生波瀾,索然無味。
一時間各位喫完了,便是各位總裁老闆的傳統遊戲項目時間,因爲這傢俬家菜館本就是顧落沉開來作爲大家消遣,招待朋友的一個據點,所以他給自己留了一個最大的包間。
包間內不僅可以喫飯,還有兩個斯諾克球檯,供大家在飯後娛樂消遣。
厲衍初本來想喫完飯就帶着慕月言離開,卻沒想到被秦羽濃和另外一位最近與秦羽濃品牌有合作的歐亞百貨的孫老闆拉住了,非要和他談關於秦羽濃品牌推廣合作。
他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慕月言,見她正和好友蘇瓷坐在沙發上說悄悄話,便放下心來,與二人走進內室。
因爲聚會時偶爾會有女士出席,向來心思細膩的顧落沉便在包廂內又單獨開闢出了一個豪華的吸菸室,單供各位男士抽雪茄所用。
就在三人走進內室後,站在門外不知道和店內經理交代着什麼的顧落沉也衝蘇瓷招了招手。
蘇瓷並沒有理他而是轉過臉面對着慕月言翻了個白眼:“好想現在就回家,好煩。”
慕月言衝她擠了擠眼睛齪狹一笑捉弄好友道:“煩什麼,男神在召喚你呢,說不定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糟糕。”
聽她這麼說蘇瓷原本閃着動人神采的圓眼睛中似是閃過一絲不快,她貼近慕月言將嘴巴附在好友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切,你沒看到一晚上那個女人看我的眼神嗎恨不得吃了我一樣還有坐在厲衍初身邊的那個秦羽濃,看她瞧你時候的那個目光,哼,以爲自己臉變得夠快老孃就看不到呸”
“我怎麼沒看到真的假的”
聞言,慕月言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低聲問道。
“我說你這個傻白甜,眼睛瞎了嗎這麼明顯的敵意你居然感覺不出來天呢”
蘇瓷誇張的望天長嘆,正想繼續跟慕月言說些什麼,卻被走到二人身邊的顧落沉突然打斷了。
“幹嘛不理我”
顧落沉蹲在二人面前故意裝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蘇瓷,慕月言雖然傻白甜,卻也不是沒有眼色。
忙站起來推說要去洗手間,把蘇瓷身邊的位置讓給這位顧大少爺。
行至包廂門口,她像是想起來什麼,轉回身目光在偌大的包廂內環顧尋找着厲衍初的身影。
不僅沒有看到厲衍初,甚至連秦羽濃和那位劉瑾兒也不知去向。
也許只是巧合吧,不要多想,她搖了搖頭,轉身拉開包廂門向外走去。
慕月言從衛生間出來時,卻遇到了正對着衛生間大鏡子補妝的那個妖嬈女子,劉瑾兒。
 
;額還好是自己遇到了,沒有讓蘇瓷遇到,要不然蘇瓷這火爆脾氣肯定要上演一出火星撞地球。
她不去惹別人,但別人卻好像憋着火故意要來招惹她。
劉瑾兒好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似的,當慕月言走到她身後的時候,猛然一轉身伸手將慕月言攔了下來。
傲氣十足的挑着眉毛問道:“你不是真以爲厲衍初娶你是因爲愛你吧”
這關你屁事就算攔我,也應該是秦羽濃攔吧,人家皇帝都不急,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太監倒是急不可耐了
慕月言在心中吐槽,禮貌的將攔在自己面前的手推開:“我好像和您不熟吧。”
臉上一副溫婉模樣,話中卻帶刺的回答着。
劉瑾兒聽出了慕月言話語中的諷刺意味,從秦羽濃回國一直和她走得很近,向來情商很高的秦羽濃沒用多久時間便將這個看似潑辣卻沒什麼心眼兒的富家千金收服。
劉瑾兒更是死心踏地的將秦羽濃認作閨蜜,知己,卻不知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秦羽濃洗腦,變成她手中的武器。
在這之前,她早就聽秦羽濃提起過於厲衍初的過往,伶牙俐齒的秦羽濃不僅將她與厲衍初的那段感情描述的可歌可泣,慕月言更是在她的嘴裏變成了一個野心勃勃的灰姑娘。
富家千金最厭惡的大概就是這種野心勃勃,暗藏心機,想要攀附富豪家庭的灰姑娘了吧,更加上她得知自己心儀的顧落沉不理會自己也是因爲一個不起眼的小醫生,更是感同身受,恨不能將慕月言和蘇瓷綁在一起燒死。
正好她對蘇瓷的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卻不想這麼巧在衛生間裏遇到了在她眼中與蘇瓷沒有倆樣的慕月言,正好將火氣撒到慕月言的頭上。
“我真是佩服你們這些女人,爲了錢爲了攀附豪門,真是什麼都肯出賣,我沒記錯的話,你和厲總應該是契約婚姻吧,嘖嘖。”
劉瑾兒背靠着洗手池,從包裏拿出一包煙,染着紅色蔻丹的手指從煙盒裏抽出一支放在脣邊,衝着慕月言臉吐出濃濃的一口白色煙霧:“說得好聽叫契約,說得不好聽就是賣女兒,對嗎”
這煙味如此的怪異,不僅嗆人,還帶着一些說不上來的臭味。
慕月言忍不住咳嗽起來,接着便覺得胃中一陣翻涌,她拍着胸口,皺起了鼻子。
這什麼味兒啊,這麼臭一時間她只顧着噁心,完全忘了反駁劉瑾兒的剛纔對自己的侮辱,屏住呼吸着急的想要離開這個臭不可聞的女人。
劉瑾兒見她這副模樣,以爲慕月言是被自己問的啞口無言了,呵呵一笑,又將白色的菸捲放在脣邊深吸了一口。
這女人不是吸毒吧
慕月言捏着鼻子看着劉瑾兒那飢渴的老煙鬼的樣子,突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