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躡手躡腳的走進慕月言的臥室,坐在牀頭看着慕月言沉睡時略有些蒼白的睡顏。
雖然心中極度想要將她喚醒,問出心中問題的答案,可猶豫了片刻,他還是忍住了。
白色月光從落地窗投射進房間,灑在慕月言安詳的睡顏上,此刻竟令她美得像是水墨畫卷裏走出來的人物一般夢幻。
他嘆了口氣,剛想起身離開。
慕月言卻似是做了噩夢一般,眉頭緊鎖,口中低聲嚶嚀着。
“孩子衍初不要”
他忍不住蹙起一雙劍眉,這是做了什麼怪夢,在夢裏還要把自己當做惡人嗎
也許前三年對她的態度真是讓她嚇壞了。
厲衍初伸出那雙大手,在慕月言緊鎖的眉間輕撫着,似是想要將她那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那輕撫似是起了作用,慕月言口中停止了嚶嚀,眉間漸漸舒展,脣角也微微勾起,帶着一絲調皮的笑意。
厲衍初搖頭輕笑,怪不得人都說夢是現實的投影,這個小女人夢裏也如她現實中一般,生氣了轉個臉兒就能忘記。
見她噩夢已散,他再次起身想要離去。
卻不想手卻被慕月言一把拉住:“衍初別”
“別”
這又是什麼夢
他挑起眉毛,好奇的將耳朵附在她脣邊。
“別走我怕”
他安下心來,心中騰起一種被重視的人重視需要的滿足感。
一隻手輕輕撫上她柔軟順滑的頭髮,另外一隻手被她緊緊的握在手中,厲衍初身體僵硬卻一刻也不敢動,生怕驚醒了面前的這個小女人。
就這樣,他,厲衍初。
這個h市商界首屈一指企業,厲氏集團總裁,竟然爲了慕月言呆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陽光爬進慕月言臥室。
她眯着眼睛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卻不小心碰到什麼。
慕月言嚇得渾身一抖,忙坐起身。
看到厲衍初竟然趴在她腳邊睡着了。
她感到好奇又好笑,又不敢吵醒他,跪在他手邊歪着腦袋仔細觀察着他。
這個男人的五官確實無可挑剔,如雕塑一般棱角分明,常年閃着冷冽懾人光芒的深眸,此刻也因熟睡緊閉而顯得線條柔和起來。
也許是因爲心中有着愛意,所以慕月言竟看得癡了,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的面容能有如此完美。
令她忍不住想要去觸摸。
厲衍初感到臉上一陣麻癢難當,長睫顫動着猛然睜開了眼睛,深眸中再次顯現出懾人的目光。
當他看到面前人是慕月言的時候,瞬時目光柔和很多。
“這麼早就醒了”
厲衍初坐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半眯着眼睛問道。
慕月言自然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戲謔,她知道自己自從懷孕後,便感覺身上睏乏,總是睡到日上三竿。
所以聽到厲衍初這樣調笑,忍不住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比你
起得早”
說罷,也不理他,裝作生氣的樣子便要翻身下牀。
他伸出長臂一把將她攬在懷中,速度雖快卻動作輕柔,生怕碰到她那依舊平坦的小腹。
慕月言嬉笑着想要躲開他向着自己湊近的脣,卻被他伸出手一把固定住了頭。
他的脣輕觸她的脣角,在脣角邊輕輕說道:“答應我,平安的生下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
從一開始的“這個孩子”,到現在的“我們的孩子”,慕月言知道她和厲衍初的距離又邁進了一大步。
她不由得有些動容,可想到自己的先天性心臟病,她神色右邊的有些遲疑。
厲衍初見她遲疑,不由得挑起眉毛,深眸微眯,似是在審視着她。
慕月言忙收回心緒,嘴脣微顫:“嗯,我答應你”
這話令厲衍初滿意的勾起脣角,露出溫柔的微笑。
接着他頭猛然一低,將她的脣瓣捉住,霸道地吮吸起來。
許是太久沒有和厲衍初如此親近,慕月言竟然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紅脣微張忍不住輕聲呻吟起來。
厲衍初的舌迅速乘虛而入,和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而他那雙大手也開始不安分的探入衣中,在她光滑細膩的身體上來回遊走。
此刻二人都被熊熊燃燒的慾火燒得神志不清,只想快點擁有彼此。
就在這時,臥室陽臺外,響起一陣跑車引擎的轟鳴聲,接着便是刺耳的剎車片摩擦在橡膠車輪上的聲音。
二人分開彼此,同時望向陽臺處皺了皺眉頭。
接着,陽臺外似是又恢復了平靜,二人對視一笑,厲衍初的手再次不安分的動了起來,引得慕月言一陣輕笑。
“噓,認真點”
慕月言想到,這可是他們第一次兩情相悅的親熱,之前兩次自己可都是被厲衍初強上的。
這麼難得的第一次,當然要認真對待。
想到這裏,她便鼓起勇氣,兩隻白皙滑膩的胳膊纏繞在厲衍初的脖頸上,擡起頭主動的將紅脣奉上。
厲衍初低笑一聲:“算你聽話。”
便低下頭再次將她的紅脣捉住,溫柔的吮吸着。
一時間二人慾火再次抵達頂峯,厲衍初重重的喘息着,深眸慾火似是要噴薄而出。
他手放在慕月言的底褲上,一把便要將這礙事的東西扯掉。
卻不想,樓下響起了厲姍姍與王媽之間的爭吵聲。
二人一時間都停下了動作,屏息凝氣指着耳朵聽着樓下傳來的聲音。
厲衍初本想不理,低頭再次尋找慕月言的脣瓣,可偏偏那爭吵聲總是不停息,甚至還越鬧越大,最後居然響起了摔桌子砸板凳的聲音。
慕月言皺起眉頭,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麼了姍姍爲什麼會和王媽吵起來要不要下去看看”
厲衍初本就對厲姍姍已經開始反感,再加上她昨夜竟然徹夜未歸,更是對她失望萬分。
這時竟冷着臉回答道:“不管她,儘管讓她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