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言”厲衍初再一次叫喚出聲,慕月言嚇了一跳,顯然以爲自己聽錯了。“嗯”慕月言還是有些不能確定厲衍初要做什麼,這個男人最近深情而溫柔的樣子讓她很不習慣,又覺得他反覆無常,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明明這麼在乎秦羽濃,爲什麼還要用那樣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慕月言覺得世界都顛倒了一樣。

    “過來”他就勢拍拍自己身邊的位子,慕月言更是訝然,很不想過去,但是他的臉上溫柔卻堅定的表情不容她拒絕。

    慕月言有些不甘心,磨蹭了一小會兒,向沙發另一邊的厲衍初靠了過去,還差些距離的時候,慕月言停了下來。“有事嗎”慕月言感到奇怪的問着。

    卻見厲衍初被她的舉動突然間給逗笑了,然後他居然就勢靠近她坐了過來。“山不來看我,我可以去看山。離我這麼遠幹什麼我會吃了你不成看電視吧”他突然長臂一身,限制了她的自由,然後來了一句讓慕月言摸不着頭腦的話,要她看電視嗎

    慕月言沒再掙扎,安心的靠在厲衍初懷裏看起了電視。

    看着慕月言似乎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厲衍初稍稍安心下來,心裏長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吶,真是反覆無常的動物。不過看在她是孕婦的份上,自己就不跟她計較了。厲衍初笑了笑,輕聲的詢問道:“不如看個電影吧,你不能出去電影院看電影,在家還是可以滿足一下你的。”

    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想看電影了慕月言心裏想着,卻沒有出聲反駁,而是順從的點點頭:“好,看什麼呢”

    厲衍初正打算讓慕月言自己去cd櫃裏挑選,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鈴聲。

    電話響了起來的時候,厲衍初皺了皺眉,誰這個時候又來找他自己不是已經把工作交代完了嗎難道是慕絲盈那邊出了差錯但是曹明海應該會直接打自己的私人電話啊,“喂”慵懶而不好招惹的聲音響起,那端遲遲沒有人說話,厲衍初不覺沒有了耐心。“哪位,不要消磨我的耐性”就在厲衍初打算掛了電話的時候。

    終於電話那頭傳來了秦羽濃委屈的哭泣聲,慕月言陡然從厲衍初懷裏直起身子打算離開,卻被厲衍初一把拽住又拉回了懷中。

    那邊秦羽濃的啜泣聲映入耳膜,慕月言感到微微的不安,但又不動聲色。

    電話那頭的秦羽濃一聲不吭,只是偶然傳來的嗚咽聲證明電話還沒有被掛斷,厲衍初的臉上已經越來越不好看起來,因爲秦羽濃,慕月言的臉色也微微有些尷尬的神色,心裏不舒坦的滋味更是明顯

    厲衍初剛剛因爲慕月言而微微上揚的情緒,在聽到了秦羽濃的聲音時,已經有些煩躁起來,只是他沒有立刻表現出來而已。

    “衍初,我不小心把腳扭傷了我沒有別的可以聯繫的人了,你能過來一下嗎”淡淡的啜泣聲中,秦羽濃的聲音,顯得那麼委屈而又無奈,厲衍初

    的臉上矛盾而又複雜的神色蔓延,對於秦羽濃沒有一點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要想一下子放棄也是不可能的,因爲曾經深深愛過。

    看了一眼安靜的窩在自己懷裏的慕月言,厲衍初有些冷淡的說道:“你沒有可憐聯繫別的朋友嗎”在慕月言面前的厲衍初,似乎想要澄清些什麼。

    秦羽濃是個多麼聰明的人吶,即使不願意承認厲衍初已經交付給慕月言的心。但還是察覺到了些什麼。秦羽濃心裏想着之前的計劃,現在可能早了些,但是她已經等不起了。於是說道:“衍初,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現在我只能想到你了。你是在家陪着月言嗎我真的不方便,不然叫月言一起來吧。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裏也不太好,不是嗎”

    厲衍初沉吟了一會兒,詢問起了慕月言。

    “去看看吧秦小姐一個女孩兒放她一個人怎麼都不好。我和你一起去。”看出了厲衍初的想法,也看到了他眼裏的關切。慕月言決定再給自己的心一個機會。

    聽到慕月言的想法,厲衍初還是沒有立刻下決定:“可是你上午已經出去過了逛了這麼久的街,現在身體還喫得消嗎”

    “我又不是瓷娃娃。上午只是逛了逛街而已。”慕月言頓時笑了起來,“再說,你不是答應今天要陪我的嗎一起去嘛”

    厲衍初聽聞點了點頭,對着電話那頭的秦羽濃說道:“你在哪我們一會兒就過來。”

    “我在城東的中醫跌打館裏。謝謝你,衍初。”秦羽濃講他們之間的對話聽了個全,心生嫉妒,臉上佈滿不留餘地的憤怒,但還是剋制住了憤然的情緒,嬌柔的想厲衍初道了謝。

    掛掉電話後,秦羽濃將手邊的東西一掃而空,全都摔落在了地上,“慕月言這個賤人怎麼總是陰魂不散衍初居然推掉工作陪她去逛了街”秦羽濃在憤怒裏蒙了心智,但又快速的清醒過來,讓門口的人過來把屋子收拾乾淨,又打了一通電話,只聽見她對着電話那頭委屈又不客氣的說道:“你都不知道慕月言剛剛對我做了什麼。你可一定要幫我,慕月言等會兒會來中醫跌打館。你不要忘記了我們的計劃。”似乎是對面給出的答案讓她不太滿意,在得到了對面的答覆後,秦羽濃面色猙獰的掛斷了電話。

    中醫跌打館裏,秦羽濃坐在了潔白的按摩牀一樣的小牀上,看着厲衍初冷淡的臉,臉上都是說不出的不甘和懊惱,當然還有更多的受傷。

    “衍初”秦羽濃的眼底裏隱忍了那絲不甘和憤怒,而變成了撒嬌和委屈。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這種事情不要找我。我妻子有孕在身,又身體不好,需要靜養。”厲衍初筆直挺拔的站在小牀邊上,語氣冷淡。從進門開始就沒有笑臉。而慕月言則被安置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好開口。她內心其實是糾結的,她自私的內心不希望厲衍初和秦羽濃能和好,但是厲衍初現在的態度讓她實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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