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還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已經僞造了一場火災,所有人都以爲他們其實死了。
半推半就的,被他帶回了附近的酒店。
結果剛進門,那股噁心感又來了,連忙扶住了牆乾嘔。
見到她乾嘔得這麼厲害,他連忙找來了醫生,替她查看,已經察覺到自己身上有些異常的她,只是默不作聲的坐着。
看着他忙碌的替她安排着,忙上忙下,在他不注意的時候,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滿臉慈母的笑容,看見他回過頭來,原本撫摸着肚子的手沒有放下,依舊搭在了那裏,只是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
看見醫生很快的就被自己的助理帶來,司徒卿激動的一把提住了他的衣領,抓到了她的面前。
“快看看,她到底怎麼了一直想要嘔吐。”
對着那個醫生溫柔的笑着,點了點頭。
臉上的溫柔刺到了一邊的他的眼,她就不曾這樣對他笑着,至少是現在也沒有過。
那個醫生從醫藥箱裏摸索出了一個手電筒,張大嘴巴示意她張嘴,然後用手電筒照了照。
又伸手將她的手拿了出來,探脈。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兩個人的身上,輕蹙眉頭,司徒卿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樣到底怎麼回事”
看見那個醫生將東西慢慢的收了回來,他迫不及待的開口,那個醫生卻是滿臉的笑容,樂呵樂呵道。
“恭喜先生,你的太太這是懷孕了。”
她坐在了牀邊,一直注意着這個醫生的動態,得到了自己確定的答案,她滿臉欣喜的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聽見這個消息,一邊的司徒卿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直接被雷炸在了原地。
“懷懷孕”
他一臉不敢相信的呢喃着,想要重新確認。
突如其來的沉重的氣氛讓那個醫生根本摸不着頭腦。直勾勾的在原地,木納的點了點頭,以爲自己又是做錯了些什麼。
ui看見那個醫生很是尷尬的站在了中間,連忙上前,帶着他先行離開。
將門輕輕的帶上,讓房間裏的兩個人可以好好的談一談。
她滿臉笑容的一下又一下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就連眉眼之間,都能夠感覺到她的喜悅。
對比於他,卻是一臉陰沉的站在了原地。
猶如一個是陽光照射着,很是溫暖,一個卻是陰天,打雷下雨,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懷孕”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臉上猶如蒙上了一層東西一般,讓她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
抿了抿嘴,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危險感,她嚇得連忙後退,伸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想要保護着孩子。
“你想要幹什麼”
她冷着一張臉,擡頭看着他,道。
害怕他會傷害到自己的孩子,她愣是保護着自己的肚子,不讓他有任何的機會觸碰她。
“你竟然懷孕了”<
分不清他臉上的笑容到底是真是假,只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都浮起來。
她害怕着他會做出什麼,睫毛不安的眨巴着。
“是,我懷孕了,那又如何”
她突然間從牀上站了起來,滿臉的警惕,因爲她的動作,他不得已的後退了一步。
“打掉他。”
他輕聲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沒有一點的溫度。
因爲他這句話,她的瞳孔微微擴大,輕笑了一聲,有些嘲諷的意味,道。
“你說打掉就打掉,憑什麼司徒卿,你未免也太搞笑了吧,我告訴你,想要我打掉孩子,想都別想,還有,如果我的孩子死了,我也不會獨活的,我會跟着他一起死。”
她揮舞着手臂,不讓他靠近自己,以一個圓幅形保護着自己。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不肯讓他靠近自己,就連喫食,都不肯喫他讓人準備的,而是自己去做飯。
而另一邊,以爲陸瑾熙在火災中散生了秦少灝,卻是每天都生活在了深淵裏。
日日以淚洗面,飈酒。
回到了a市,第一件事,他便回到了他們兩個人曾經居住過的房子。
當所有的東西都映入了眼簾,回憶一瞬間撲面而來,一幕又一幕,折磨着他。
“瑾熙”
他一手抓住了桌子上擺放着的相框,那裏是陸瑾熙回過頭燦爛的笑着,很是開心的模樣。
背景是在一個學校的操場,她臉上洋溢着的笑容,隔着個相框,也覺得能夠感染人心。
他一手拿着一瓶酒,就着那個地方,背靠着櫃子坐了下來,手裏的酒瓶舉到了嘴邊,大口大口的往喉嚨裏灌下。
“瑾熙瑾熙”
也不知道他已經喝了多少的酒,整個人神智不清的,拿着相框,不停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猶如是要跟大人討糖的孩子一般。
嘴角的酒慢慢的順着流了下來,滴到了襯衫和脖子上,那裏已經是一大片的酒跡了。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離開我”
眼角劃過了一滴淚水,從來不曾哭過的他,竟然爲了她嚎啕大哭着,沒有平時總裁的模樣。
自從回來,他便再也沒有回去公司,整天只想着喝酒喝酒的。
韓琴一直派人尾隨着他,害怕他喝酒了以後會發生什麼意外。
聽見他又在這套房子裏喝酒,她連忙趕了過來,看見他糜爛的模樣,恨鐵不成鋼道。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麼模樣”
只是幾天的時間,韓琴的頭髮全都白了,臉上滿是憔悴,爲了公司,她替他一直在打理着。
他倒是好,在外面一直這樣子,讓她失望透頂。
因爲他不在,公司的危機也沒有人處理,鋪天蓋地的火災的消息傳遍了全國。
一時間,秦氏集團的股票下降得更快了。
韓琴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心疼着他這幅模樣。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不要再阻攔了這兩個孩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