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被他禁錮住,動彈不得。
“放開我”
她的眼睛變得猩紅了起來,聲音沙啞得可怕,整個人的神智開始慢慢的變得迷糊了起來。
從心底萌生出的恐懼,讓她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顫抖,手不死心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一直保護着。
“把她帶進去吧。”
司徒卿那俊美的薄脣微微蠕動了一下,一句話,將她打進地獄。
聽見這句話,陸瑾熙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看着他,滿是恨意。
與她對視着,看見她眼底的恨意,他卻勾了勾嘴角,似乎在自嘲着。
“司徒卿,我告訴你,要是我的孩子真的不在了,我也不會獨活的。”
撕心裂肺的叫喊,一邊的醫生和小護士已經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往後拉扯着,想要將她帶回到了手術室。
她想要掙脫開,卻發覺藥效已經完全發作,整個身子沒有力氣,只能夠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被人帶了進去。
ui直挺挺的站在一邊,不敢開口,也不敢上前幫忙,臉上滿是不忍,不敢再擡頭去看,她低下了頭。
“這樣做,對她真的公平嗎”
手術室的門“啪”的一聲被關上,ui猶猶豫豫的開口,舔了舔嬌美的脣瓣,眼睛有些發澀,側過頭去看他。
微微愣住,她看見他的臉上滿是掙扎和悲痛,鼻子一酸,眼淚一下子掉出了眼眶。
剛被拉進了手術室,躺在了手術臺上,陸瑾熙感覺自己腦袋暈乎乎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隱隱約約中,她聽見了醫生與小護士在說“可以開始了”的話,她自暴自棄的。
睫羽不知道何時已經沾染上了晶瑩的淚珠,順着眼眶,緩緩劃入了手術臺上。
不知道隔了多久,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陸瑾熙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天花板上已經變換成了小套房裏的吊燈。
她迅速的從大牀上做了起來,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孩子我的孩子”
暈迷前的一幕一幕久久無法讓她忘記,猶如玻璃一般清澈的眼睛盈滿了淚水,她低下頭痛苦的哭泣着。
聲音滿是悲痛,肩膀一聳一聳的。
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司徒卿看着趴在那裏哭泣的可人,將房門關上,緩緩的走了過去。
鋥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清脆的聲音,讓哭泣中的她愣了一下,隨即吸了吸鼻子,擡起頭來。
她的鼻子和眼眶因爲哭泣而變得粉粉的,看着他的眼睛滿是恨意,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你竟然還敢過來”
看了一眼地板,他走到了牀邊,直接坐下,大牀因爲他的動作而凹下去了一塊,讓她差點往他的身上倒。
“我爲什麼不敢來,這裏是我的地方。”
淡淡的開口,背對着她。
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她點了點頭,笑了起來。
“也對,這是你的地盤,你的房子,既然如此,那麼我走。”
臉上滿是哭泣的痕跡,很是狼狽,從大牀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一隻手搭在了大牀,支撐
他伸出手細長白皙的手,一把將她的手臂往後扯,重新跌坐回了大牀上,整個人因爲大牀的彈力而動彈了一下,頭髮亂糟糟的。
沒有什麼美麗可言,她憤怒的一把甩開了他的手,開口道。
“做什麼,這不是你的地方嗎既然如此,留我在這裏做什麼”
深邃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她,高挺的鼻子下,薄脣緊緊的抿着。
風輕輕吹拂過,兩個人對質着,很是安靜。
看見她轉身又想要下牀,他連忙從大牀上站了起來。
“我走,你休息吧。”
最終,他還是敗給了她。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慢慢的因爲門的關上而消失,她低下了頭,道不明自己內心的情緒。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已經消失不見,她立馬就崩潰的痛哭着。
ui在外面聽見哭聲,連忙趕了過來,正好遇見剛從裏面出來的司徒卿,一直站在那裏不動,緊盯着房門。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走上前去。
“總裁”
看着他臉上的臉色,她歪了歪頭,輕聲道。
從房間裏傳來的悲痛的哭聲,她順着他的視線看着那扇禁閉着的紅木漆的房門。
“嗯。”
從喉嚨裏傳來的一聲悶哼,有些不同於往常的魅力,讓她有些呆愣住了,直勾勾的看着她,心跳加速。
“陸小姐她怎麼了”
從房間裏傳來的哭聲打亂了她的情緒,他緩緩的回過頭來,連忙低頭,不讓他察覺到自己的情緒。
將手輕輕的捂住了嘴,輕咳了一聲,讓自己恢復正常,開口道。
“以爲她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吧。”
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她愣在了原地。
按理說,陸瑾熙的肚子已經有些微隆起來,雖然不仔細看不太明顯,但如果是自己的話,應該知道自己的孩子有沒有在的。
她的嘴張了張,突然間有些看不懂他了。
“可是陸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明明就還在。”
臉上滿是冷漠以及無所謂,繞過了她,直接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心疼。
在門外思考了一些,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滾你還來做什麼”
剛進去,回身關着門,剛轉過頭,迎面而來的枕頭,一把砸到了她的臉上。
枕頭因爲重力而掉落在了地上,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刺痛,ui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還沒有反應過來,又一個枕頭砸了過來。
這次她已經有所防備,輕輕移動腳步,一下子就避開了。
“是我,ui。”
眼睛到陸瑾熙從一邊的牀頭櫃上拿下的花瓶,舉着準備砸向自己。
預感自己再不開口,估計會就此喪命。
急促的女聲傳入了她的耳中,擡頭看了一眼,她依舊沒能夠冷靜下來。
“是你又如此,就是你們兩個人合夥,纔將我的孩子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