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灝就是小傻,小傻就是秦少灝,嘖嘖,自己罵自己。

    在腦裏自動彌補了秦少灝變成小胖貓的畫面,陸謹熙更樂了。

    秦少灝眉峯一擡,“很好笑?”

    “當然”陸謹熙閉嘴。

    秦少灝對着她陰沉的勾起脣瓣,拍拍話裏的肉糰子,對她道:“把它抱過去。”

    反正陸謹熙不怕小動物,非常果斷的接過來。

    只是剛一抱住,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如同吃了只死蒼蠅般。

    剎那間,身上臭氣沖天。

    小胖貓趴在她懷裏,拉了……

    “不準丟!”秦少灝幸災樂禍的看着她。

    小鯊陪了他多年,它的一些習慣,他早就瞭如指掌。

    剛纔它想要跳下去,去它的私人洗手間,但被秦少灝給按住了。

    陸謹熙氣死了,恨不得弄死這小傻。

    “小傻!我……我……”陸謹熙猶豫着要不要丟了它。

    這貓兒更得意了,擡起爪子,一泡尿如噴泉般直擊中陸謹熙的臉。

    “啊!”陸謹熙一聲尖叫,丟了它。

    氣得頭頂都能冒煙了,顧不得報復,她撒腿就往洗手間跑。

    小肥貓,這下樑子結大了!

    秦少灝見此,心裏頓時舒坦了不少,對着小鯊招招手。

    它拐着貓步,跑過來,狀似邀功的舔了舔秦少灝的掌心。

    秦少灝點點它額頭,“記你一功。”

    等陸謹熙收拾了出來,秦少灝貌似已經回了房間。

    陸謹熙氣得哼了幾聲,回了房間。

    往牀上一看,以爲自己走錯了房間,走出來,看了下,她又走回去:“秦總,你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這是我家,我想睡哪裏就睡哪裏。”

    “……”

    陸謹熙額角突突跳,這話好像沒毛病,可問題是他睡了她的房間,她睡哪裏?

    “秦總,你不是有臥室嗎?”

    秦少灝瞥了她一眼,“不是被貓弄亂了嗎?”

    陸謹熙呵呵的冷笑了一聲,以爲她不知道他在罵她呢。

    “這樣啊,要不我們一起睡?”她就不信秦少灝想跟她一塊。

    可偏偏這男人還就乾脆回道:“好。”

    陸謹熙眼珠子一瞪,禽獸!

    秦少灝當真脫了衣服準備睡覺,陸謹熙只能乾瞪眼。

    現在才明白,弄亂了秦少灝的房間,不過是在自找麻煩。

    “既然你精力這麼旺盛,明天就到公司報到。”

    話落,秦少灝已經躺下。

    陸謹熙泄氣的靠着牆壁,原地躊躇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爬上牀。

    上樓,她去了秦少灝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將就着睡下。

    說來,她這算不算鳩佔鵲巢。

    半夜,陸謹熙被噩夢驚醒。

    藉着壁燈黯淡的燈光,陸謹熙心有餘悸的盯着房頂。

    又夢到了,那可怕的記憶。

    緩了一段時間,陸謹熙摸了額頭一下,全是冷汗。

    她拿起牀邊的手機,翻開日曆。

    五月二十號這天被特別標記了出來。

    盯着手機發了會呆,她才放好,再躺會回去,就再也睡不着了。

    總是控制不住思緒去想夢裏那些真實發生的畫面。

    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天快亮了,思緒才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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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秦少灝起得早,在客廳沒看到她,就猜到她可能在他的臥室。

    去了臥室一看,果然在。

    牀上,陸謹熙的睡姿如同她的脾氣優雅不到哪裏去。

    大長腿岔開,雙手抱着枕頭,橫在牀沿邊,再滾滾,肯定摔地上。

    “陸謹熙!”秦少灝走到牀邊,拍了拍她的臉。

    陸謹熙一個鯉魚打滾,“哐當”一聲,滾下了牀。

    “痛……”

    摸着腦袋,陸謹熙雙眸迷茫。

    秦少灝在旁邊冷眼看着,“遲到,後果自負。”

    話音剛落,便走了出去。

    陸謹熙坐在地板上,眯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大清早,還能不能好好睡覺了。”站起來,陸謹熙拿着手機看了眼。

    回房間換了衣服出來,秦少灝已經丟下她,去公司了。

    這樣正好,不用請假。

    陸謹熙在公寓裏找了半天,才發現幾十塊錢的零錢。

    秦少灝把錢都藏哪裏去了,怎麼一百塊都沒有……

    陸謹熙無語,沒辦法,只能將就。

    在公寓旁邊的花店,買了一束白菊花,攔了一輛出租,卻並沒有去秦氏集團。

    山裏格外清靜。

    小路的旁邊,堆了一座孤墳。

    陸謹熙氣喘吁吁的停在前面,原本明麗的臉龐能上一層悲傷。

    “又到了今天,您在那邊過得可好?”陸謹熙將手中的白菊花獻上。

    斑駁的墓碑字跡已經不那麼清了,被風吹雨淋都缺了一角。

    陸謹熙往周圍看了看,“這裏風景還是那麼好,很清淨。”

    她坐在墓碑邊,如話家常般,自言自語起來。

    她始終用“您”來稱呼墓碑的主人,卻沒有喊出那個字

    媽。

    沒錯,這座孤墳裏埋着她的母親,一個可憐卻又可恨的女人。

    如果當初不是她一意孤行,執意要爲了她所謂的幸福,強行和她爸離婚,後來也不是發生那麼多事,原本幸福的家更不會就此破裂。

    父母婚姻的失敗,對她的影響不小,所以她纔會跟前男友那個渣男處了那麼久,都沒發生關係。

    “我爸要把房子賣了,估計有那個女人在唆使。”

    “剛開始我沒想通,生了我爸的氣,就離家出走了,現在想想,真的很幼稚,反正你都不在了,留着房子,其實也沒多大用。”

    “……”

    寂靜的山間唯有風聲與陸謹熙低語。

    說了不知多久,有點口渴,陸謹熙起身,跟墓碑道了一聲別,去就近的農家喝水去。

    她準備在這邊住一晚,以前每年來這邊,她都住一晚。

    因爲這是陸家就是從這片土地走出去的。

    同時,秦氏總裁辦公室,秦少灝從來了忙到現在纔有些閒暇時間,他叫來江左,問道:“陸謹熙,來了嗎?”

    “先生您約了陸小姐?”他怎麼不知道,而且行程安排表上也沒有記錄。

    秦少灝搖頭,“她以後就是我的私人助理。”

    江左聽了,頓時有了危機,難道因爲他自作主張,老闆準備炒了他。

    “先生,我錯……”

    “放在你手下,好好調教。”

    江左立刻收了話,幸好沒有自己交代。

    “陸小姐,還沒來公司。”他回道。

    秦少灝聽了,黑眸光芒一凝。

    這個女人,居然真敢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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