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起,是父親打來的,那頭是略顯焦慮的聲音“謹熙啊,網上的謠言我都知道了,老爸願意相信你那個,需要我去陪你麼,隨時都可以。”

    老爸滄桑的聲音一直在腦海裏縈繞,陸謹熙突然感覺鼻子有些酸。

    “爸,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在抽完最後一根菸之後,秦少灝把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裏,給江左打了個電話“江左,你來我家一趟,我們要去公司召開一場新聞發佈會。”

    “好的,boss,我這就過去。”

    秦少灝向樓下看去,有幾輛商務轎車和舉着攝像頭的記者,像是準備捕獵的獅子一樣,虎視眈眈。

    秦少灝去臥室拿西服外套和墨鏡,管家從自己的臥室出來“先生,您要出去嗎?”

    秦少灝點點頭“你在家裏,不要出門。”

    管家畢恭畢敬的點頭“知道。”

    江左很快就到了。

    一起乘電梯下樓時,秦少灝把墨鏡戴上,棱角分明的臉上又多了一絲冷酷。

    剛走到樓下時,一堆記者就一窩蜂的涌上來,把話筒聚的老高,一邊喊着自己想問的問題“請問你與陸謹熙到底是什麼關係呢?”“陸謹熙到底是失足女嗎?”“”

    秦少灝強壓住怒火,面無表情的在人流中快步地走着,一旁的江左和另外兩個助理費力地疏散着擁擠的人羣,攝像機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秦少灝跨進轎車裏,門被快速的關上,後面的記者還在窮追不捨。

    江左喘着氣,說:“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當記者必須體能成績合格了。”

    秦少灝面無表情的摘下墨鏡,一路上都沒說話,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車子很快到了秦氏大廈,果不其然,一堆的記者已經在門口等了。

    江左從外面拉開了車門,秦少灝跨出去,徑直走向公司大廳,身旁舉着攝像機和話筒的記者快要把秦少灝圍起來了,江左一直在前面疏散着人羣。

    大廳裏,椅子和講臺都準備好了,很快就座無虛席了。

    由於,這次的新聞發佈會是現場直播,所以帝都的人可能都在看着電視。

    秦少灝坐在臺上,江左坐在他旁邊。

    “首先我要在這裏澄清一下,陸謹熙是我工作中的同事,我的助理,同時,也是我的妻子。”

    秦少灝的話音未落,臺下一片譁然,身旁的江左嘴巴張的可以塞進一個拳頭。

    陸謹熙窩在沙發裏,聽着這一切,驚訝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意外至極。

    秦少灝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接着說:“對於這次事件的造謠者,陷害者。”頓了頓,說:“我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並且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同時希望大家能夠闢謠。”

    這有可能是帝都最大的重磅消息了。

    發佈會結束,已經是傍晚了,記者媒體們早已經散去,只有幾個員工在收拾着衛生。

    秦少灝站在公司外的臺階上,拿出手機,給陸謹熙打了個電話。

    沒等秦少灝開口,陸謹熙就問:“爲什麼那樣說?”

    秦少灝在夜風中的眼睛有些發紅:“因爲是遲早的事,我希望能早一點。”

    秦少灝接着說:“我現在有一個懷疑的人。”

    “是柳燕嗎

    ?”

    “嗯,而且我還有一個懷疑的對象,等我回家。”

    “嗯。”

    夜色像是被潑了墨一樣有些深藍色。

    敲門聲響起,陸謹熙跳下沙發,打開門,看到秦少灝穿着藍黑色的西裝,臉上是少有的倦意。

    陸謹熙什麼也沒說,走上前抱着秦少灝,很緊很緊,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秦少灝淡淡的笑着,把臉埋在陸謹熙的髮絲裏,他很想念這個清新味道,想念抱着自己的,懷中的人兒。

    過了一會,秦少灝和陸謹熙去到小區的物業處,調出來了秦少灝來小區的那幾天,小區的監控錄像。

    果然,到夜晚的時候,看到一個戴着帽子的女人,鬼鬼祟祟的溜進小區,脖子上掛着的正是一個攝像機。

    陸謹熙立刻認出來這個女人是柳燕。

    秦少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陸謹熙說:“你先回家,我去我家處理一些事情,相信我,很快就會真相大白的。”

    秦少灝把陸謹熙送上樓,自己開車帶着江左回到自己的家。

    打開門,看到管家踩着椅子,正在往牆上掛一副油畫。

    秦少灝讓管家下來,做到沙發上,然後看着管家的臉,對他說:“我發現你最近給自己買了雙Zegna的皮鞋,還給你老婆匯了五萬元錢。”

    管家低着頭,額頭上開始冒汗。

    秦少灝示意江左,不一會兒,江左從管家的臥室拿出一個文件袋。

    秦少灝拿出去裏面的東西,是一沓整齊的人民幣。

    秦少灝舉着鈔票問管家:“我一直很疑惑,爲什麼每次我去找陸謹熙的時候,柳燕都知道的這麼詳細,爲什麼我每天的行程柳燕能掌握的這麼準確,現在我明白了,這些錢是柳燕給你的吧,讓你出賣我的。”

    管家的頭很低,根本看不清表情,過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

    一旁的江左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猛的從沙發上彈起來,對着管家的臉就是狠狠一拳。

    管家捂着鼻子摔倒了地上,鮮紅的血從他指縫裏流出來,江左壓在管家身上,準備再打一拳時,秦少灝叫住了他:“江左,夠了。”

    江左不甘心的起身,狠狠瞪了管家一眼,那眼神足夠能殺死人。

    管家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秦總,對不起啊,我也是受柳燕迷惑啊,咳咳”

    秦少灝看着管家“我給你個機會,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包括柳燕的所作所爲。”

    管家像是見到了生的希望一樣,顫抖着說:“說,我全都說”

    秦少灝遞給他一張餐巾紙,管家接過去,擦着自己臉上的血跡。

    如果說秦少灝與陸謹熙的謠言是帝都最大的八卦,那麼秦少灝與陸謹熙是夫妻的消息應該是帝都有史以來最大的新聞了。

    這幾天,各大雜誌社和新聞媒體都爲了這個消息在不停的忙碌着,好像握住了自己在行業內的地位一樣。

    陸謹熙站在落地窗前,向下看去,沒有記者,也沒有人再騷擾,只有路燈在孤獨的亮着。

    秋季的帝都,有些過早的涼意。

    陸謹熙坐在沙發裏看電視,播放的是今天秦少灝從樓下到公司開新聞發佈會的行程記錄,包括髮佈會的相關視頻,而今的電視標題變成了秦氏集團總裁早已祕密隱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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