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深站起身,去開了門。
結果出乎意料的竟然是周謹言?
林深深有些詫異他怎麼找到了這裏,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錦洋看着林深深半天沒有出聲,便放下手中的筷子,問:“深深,是誰呀?”
林深深沒有回答錦洋的話,而是望着周謹言,開口說:“你怎麼來這裏了?”
周謹言拿出自己的手機,有些無奈的說:“不知道怎麼回事,給你發了好幾條短信,都說發送失敗,電話打不通,於是我就給遠愛打了一個電話,知道你在這裏,於是就直接過來了。”
頓了頓,周謹言彬彬有禮的說:“可能有點冒昧。”
“沒關係。”林深深扯着脣笑了笑。
“我聽遠愛說是錦先生住院了,所以臨時在樓下買了一些水果。”
“謝謝啊。”林深深伸出手接了過來,也沒有開口說讓周謹言進去坐坐,只是說:“那你稍等我一下,我把東西放進去。”
周謹言點點頭,林深深這才轉身,拎着周謹言買來的水果,走回了病房,她先把水果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對着錦洋說:“周謹言過來了,我和他出去一趟。”
錦洋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有些沉悶,垂着眼簾,點點頭,沒有說話。
林深深拿起錢包和外套,對着薄睿說:“睿睿,把碗裏的飯記得都喫完,姐姐一會兒回來會檢查的。”
薄睿立刻重重的點了點頭,從餐椅上滑落了下來,人小鬼大的把林深深送到門口,邀功似得對着林深深說:“深深姐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爸爸的。”
坐在屋內餐桌上的錦洋,看着如此狗腿的兒子,心情愈發陰沉無比了。
……
周謹言並沒有詢問林深深喫些什麼,而是直接了當的開口做了安排:“深深,對面有個京味樓,就去那裏吧。”
林深深心底在思考着自己等會兒怎麼對着周謹言提出解約婚事的事,根本沒半點胃口,對於隨便去哪裏喫她也沒半點意見,所以點了點頭,說:“好。”
京味樓,顧名思義,就是老北京菜,裏面的裝潢也是老北京的風格,紅色古木桌椅,仕女圖屏風,看起來古香古色。
周謹言和林深深被服務員一路帶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裏,兩個人面對面的坐下,周謹言便擅作主張的拿起菜單,點了幾道招牌菜,最後加了一壺碧螺春。
菜很快就上齊了。
包廂內很安靜,只有周謹言倒茶的流水聲。
林深深的手放在桌子上,攪成了一團,等到一個青瓷杯推到了自己的面前,她才擡起頭,望了一眼周謹言,說了一聲:“謝謝。”
周謹言笑着點點頭,收回了手,隔着桌子中間掛着露水的馬蹄蓮花,望着林深深的視線,變得有些無奈。其實他第一次約林深深喫飯,就是想要跟她提出解除婚約的,可是誰知連續兩次,兩個人都沒喫上。
這一次,他是真的等不下去了,他昨晚在金碧輝煌,又見到周長生和陸相宜了,當時夜色剛剛降臨,他和幾個朋友一起去金碧輝煌,恰好在地下車庫,看到了周長生的車子,他就好奇的走上前,結果還沒敲窗,就聽見裏面傳來一道男huan女ai的曖-昧聲。
他一想到在二十三歲的時候就跟了周長生的母親,他的胃裏就翻滾上來了一層說不出來的噁心,一刻也沒停留的就轉身,匆匆的離開,然後給林深深開始打電話,想要迫不及待見到她,跟她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