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魚尾禮服,露背收腰,把程宥寧身材的優點完全凸顯;前擺斜斜的串起不規則的碎鑽,濃烈而不張揚;頭髮低低挽起,露出光潔優美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性感迷人。
直到她走到他面前,肖越纔回過神,程宥寧低頭有些羞赧:“會不會有點招搖過市的感覺?”
肖越順着她的身形比劃了一下:“美就夠了。”他把拿在手裏自己的風衣搭在她的肩頭,莞爾道,“走吧。”
肖越沒有穿西裝,上身穿淺灰色的幾何提花襯衫毛衣,下身配一條深藍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款式簡單的淺幫牛皮鞋,那泛着陽光的溫暖乾淨氣質,撲面而來。
柔和的燈光下,肖越溫柔的笑意,讓程宥寧有些恍惚。
所有曾經她以爲可以天荒地老的愛情,都在時光的流轉中慢慢消磨殆盡
,所有曾經她以爲可以相攜一生的愛人,都在歲月的鐫刻下變成了不可能的那個人。
從沒有哪一刻,她覺得自己如此悲哀,又如此失敗!
一直到出門見到陸珩,肖越的手都始終搭在她的肩頭,程宥寧對此,格外的愧疚而又感謝。
他本來可以不必管她,現在流言越來越盛,外界傳聞的有多不堪,她知道,肖越的名聲就有多爛。
她自己反正已經如此,但是肖越就不一樣了,他明明可以沒有這樣的污點,可是,因爲她……
程宥寧有點走神,以至於肖越在她額頭蜻蜓點水般印上一吻時,她差點下意識把他推開,反應過來之後,她嬌羞的笑了笑。
明明是很甜美的笑容,肖越心頭卻一陣陣發苦。
“寧兒,”肖越頓了下,想了又想,最後只低聲說了一句,“發生任何事情,別忘了給我打電話。”
程宥寧溫順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郎情妾意,親暱到有些齁,難捨難分的場面確實像熱戀的情侶。
如果不是他們的觀衆太過不解風情,冷漠到像燒紅的鐵板突然被兜頭澆上了一盆涼水,程宥寧想,她一定能更加自然,不必像個三流演員參加國際盛會一般,總有種偷偷摸摸的挫敗感和壓抑感。
陸珩一直冷眼旁觀,他斜靠在車門旁,一件黑色雙排扣風衣敞開,旖旎的燈光中,他的身影更顯頎長。
“結束了?”寒風中,低沉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肖越卻笑了,他拍了拍程宥寧的背示意她過去,悠揚的聲音不徐不促:“剛剛開始!”
陸珩微微勾了勾脣角,眼底劃過一抹幽光,看着某個撇着嘴一臉不情願的小女人龜速朝他走來,有點不耐煩,大踏步三兩下走到她面前,一下抱住了她的腰。
程宥寧一邊掙扎一邊低聲抵抗:“鬆開我!”
“不要逼我對肖越動手!”陸珩聲音也很低,而且明顯的透着一股嗜血的殺氣。
程宥寧拿眼睛瞪他,陸珩彎了彎嘴角,一邊擁着她往車邊走去,一邊伸手解她大衣的扣子。
“陸珩,你幹什麼!”程宥寧一下就急了,冷風嗖嗖的往身上刮,冷的她直打寒顫。
今天陸珩換了車,一輛加長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龍,喬安已經開了車門等着,陸珩步伐加快,乾脆一手箍着她,一隻手快速把所有釦子解開。
肖越看着迅速關上的車門和飛快駛離的車影,又低頭掃了眼落在腳邊的大衣,擰了下眉,撿了起來。
還說不喫醋,小氣的男人!
他嗤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反諷還是自嘲,邱峯開車過來,停在他面前,走下車,低聲問道:“肖董,咱們什麼時候過去?”
肖越走上車,臉上帶着潤澤的笑意,淡淡開口:“不急,先去公司轉一圈。”
車上,程宥寧被摔了一下,側臥在車座上,剛要爬起來,陸珩低啞的聲音就湊到了她耳邊:“丫頭,你竟然穿露背裝!”
“怎麼了?肖越喜歡!”程宥寧哼了一聲,伸手要拎過毯子蓋上。
“丫頭,可能我忘了告訴你……”陸珩盯着她白皙粉嫩,曲線柔美的脊背,眼底似乎有一團火,熊熊燃燒,連聲音也暗啞起來。
前排鍍膜玻璃緩緩落下,“哧哧”的帶着風聲,把駕駛座和後座隔開兩重天地,本來溫暖的車廂,卻叫人心生寒意。
程宥寧嚥了咽喉嚨,穩了穩心神問道:“什麼?”
陸珩欺身過來,薄脣擦過她的耳垂,低啞的聲音帶着怡然的笑意:“喏,我也喜歡!”
“轟”的一聲,程宥寧連耳根都紅了起來,伸手推了陸珩一把,聲音也是滿滿的不悅:“離我遠點!”
生病的時候看上去那麼脆弱,現在好了就開始耍流氓!
陸珩卻一把扣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在她的背上作祟。
“陸珩!”程宥寧破聲尖叫!
“這麼久不碰,已經敏感到摸一下就會叫了?!”隨着輕佻的語氣,他又在她背上擰了一下,成功把程宥寧惹毛了。
她氣鼓鼓地瞪着她,手上用不上力氣,就屈起腿要踹他。
“陸珩,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陸珩擡腿壓制住她,咯咯笑出聲,目光一沉,把手擡起來,按在她額頭上狠狠擦了一下,接着薄脣就貼上了她剛纔擦過的地方!
就算他不信,她怎麼就能穿肖越的衣服,還當着他的面讓肖越親她!
“啊——疼啊!”手腳都不能動,額頭上又傳來一股酥酥麻麻的痛感,程宥寧忍不住呼痛。
“陸珩,你放開我!”
結果陸珩不僅不鬆開,反而順着她的額頭親下來,看着程宥寧像個被踩了尾巴的小貓,笑意直達眼底,這樣傻乎乎還沒什麼抵抗力的樣子纔是他家丫頭嘛!
玩兒高冷,耍深沉的時候一點都不可愛!
“丫頭,再動,我保準你今天晚上下不了車見不了人……”
陸珩的吻逐漸加深,呼吸也有些凌亂,在和她氣息相聞前毫不誇張的威脅道。
“……”
程宥寧就真的不敢動了,因爲陸珩的手有意無意地在她裙襬試探。
陸珩看她不再抵抗,倒也沒有爲難她。
只是……下車時,程宥寧摸了摸有些紅腫的嘴脣,在陸珩給她披他的風衣的時候,使勁兒在他鋥亮的皮鞋上踩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