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座上的男人一言不發,整齊的西裝好像方纔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我調了那天的監控,這個女孩是被灌醉了,送到你房間裏去的,可是她本來應該出現在暴華的牀上。”

    蘇樊戴着幹練的眼鏡,將平板推到了殷朗的面前,監控中的行爲無比清晰。

    暴華,那個不入流的新幫黑老大……

    看來有人要她的命。

    殷朗平靜的看着畫面上的一切,他認出來裏面攙扶着顧薇然的男人,就是方纔路邊拉扯她的那個人。

    “半年前才被這家化妝品公司收做實習生,一直以來都很努力,今天還幹了件大事。”

    蘇樊的嘴角微微勾起,這個女人確實沒有她長相般那樣單純,心思多得很,否則怎麼能把兩個老前輩拉下來。

    “既然她醉得不省人事,就更不可能拿你的伯爵表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殷朗,他誤會了顧薇然。

    蘇樊也安靜了下來,就那樣深深的看着旁邊俊美沉默的男人。

    那個眼神好像在說,你不但冤枉了無辜人,還兩次差點把人家小姑娘給強了!

    “殷總,你打她了?”

    方纔他可都看見了,顧薇然那張白皙漂亮的臉蛋上鮮紅的掌印!

    如果是其他的女人,蘇樊倒覺得沒什麼,可是顧薇然……他莫名的替這個女孩感到心疼。

    譁!

    殷朗突然將手中的平板狠狠的掃了下去,砸在了中控上。

    他深吸着氣望向窗外,眼中滿是陰霾。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顧薇然那絕望的眼神,她的眼淚,她被咬出血來的紅脣……

    所以,這個女人不是欲擒故縱?她的反抗不是裝的?

    殷朗感到恥辱,他雖然覺得女人都是骯髒的存在,可他也不會強迫任何人!

    雖然至今,還沒有出現過一個不願意被他睡的女人!

    他打她,是因爲之前被她愚弄欺騙過!如果一開始她就把自己當成了強jiān犯,那一切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蘇樊似乎已經習慣了突然狂暴的殷朗,可是卻從來不曾發現,他會因爲女人失控過!

    本應該出現在暴華牀上的女孩,卻遇見了殷朗,這會不會是命中註定?

    殷朗很快平靜下來,他擡眼看向對面的大廈,這雙鷹一般的俊眸泛着寒光。

    “繼續查!”

    區區一個小公司的高管就能上頂層的總統套房?這背後一定還有人!

    不過,他也不會就這樣對顧薇然改觀。萬一追查下去,她也不是無辜的呢?

    畢竟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是生性狡猾!她們骨子裏都是不堪骯髒的!

    殷朗的眼中一動,從暗格裏抽出了一疊支票,限量黑色鋼筆在上面快速一寫,遞給了蘇樊。

    “給她。”

    這是……五百萬的精神損失費?

    能從殷朗這裏得到這樣數目的支票,算是對一個女人最高的敬意了。

    可是,蘇樊卻有種預感,“她會收嗎?”

    “一定會。”

    殷朗的聲音沒有多少溫度,他並不是自責,而是一張支票就能試出一個女人的真面目。

    所以,這不是賠償,而是一種深層次的羞辱。

    她可沒有被他白打!

    努力?在他看來,女人的所有努力都只是爲了討好男人,她們的理想很簡單,那就是不勞而獲,征服男人就可以征服世界。

    就算是這個顧薇然,也一定是如此,不會給他任何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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