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然的動作如此生疏,她努力的想要擠出一絲笑容,可是在殷朗的眼中看來卻比哭還難看。

    這一副實在像極了逼良爲娼的模樣,甚至會讓殷朗有種錯覺,好像她真的是迫於無奈的。

    但是這種可憐,很快卻成了顧微然演技高超的表現。

    這個女人很懂得審時度勢,確實,現在只有自己才能幫助她那愚蠢的母親,但這也正好給了顧微然名正言順留在自己身邊的理由。

    她本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現在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丟下她貞潔烈女的形象,順理成章的恢復她骨子裏那放蕩低賤的真實模樣。

    過後,她還可以向其他不知情的人訴苦,說她是個孝順的女兒,是爲了救自己的母親才變成這副樣子的。

    多麼高尚偉大的藉口,旁人會同情讚美她吧?還是說,這個女人也是這樣欺騙自己的?

    殷朗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願意做他女人的。

    只要殷氏集團一天沒有倒下,他就可以對這些骯髒的女人爲所欲爲!漸漸的她們就忍耐不住本性,開始向他貪婪的索求。

    不過顧微然真不是一般的大膽,就她這樣的身份,第一次求他就是兩千多萬的價錢。

    他殷朗向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只是這個女人拿得出等價的交換條件嗎?

    嘩啦一聲,他按了遙控開關,原本遮住了一半落地窗的百葉緩緩升起,陽光清清楚楚的照射進來,落在他們的身上。

    顧微然白皙的肌膚徹底的展現在眼前,她的身上還留着昨晚激烈過後的傷痕。

    殷朗的眼神微微一閃,她今天帶着濃妝,此刻這幅模樣還真的像極了那些廉價的陪酒小姐!

    他感到噁心,可是又十分期待她接下來的表演。

    顧微然知道殷朗在羞辱她,光線如此充足她根本沒有辦法避開他這張臉。

    退縮嗎?媽媽如果坐了牢,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顧微然的手忽然撫向了殷朗的臉,對方微微一愣,下一秒她的脣已經淺淺的印在了他的額頭上。

    那軟軟的脣瓣讓殷朗只覺得似有一股電流劃過全身,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居然讓殷朗原本的排斥鬆懈了幾分。

    她的脣印和其他女人的感覺不一樣,她是生澀的,像樹上還未成熟的果實,迎着風即將步入下一個階段,讓人期待垂涎欲滴。

    她在他的脣那兒停頓了幾秒,似乎有些猶豫,殷朗剋制住回擊的衝動,靜等着她的表現。

    這個女人就像貓兒一樣,懂得挑起男人的興趣。

    被她拂過的臉只覺得癢癢的,有種奇異的感覺。

    隨後,她終於鼓起勇氣迎上了他的脣,她很笨拙,可是卻給了殷朗一種與衆不同的體驗。

    顧微然的手慢慢的去解殷朗的領帶,那束縛着男人的枷鎖似乎解開了,他的呼吸也變得有些不太一樣。

    殷朗就這樣睜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微微眯着眼討好他的樣子,雖然她的眼妝十分濃郁,可是殷朗不得不承認,很性/感。

    她褪去了之前那種清純的模樣,現在就像極了一隻妖精。

    他的目光順着她的臉龐望去,這個女人俯着身子,從殷朗的角度可以看見那最完美的一幕。

    他作爲男人的天性其實從方纔開始就已經有了反應,可是現在越發的高漲。

    殷朗不想承認自己被顧微然誘惑成功了,這麼快就順從這個女人,會不會讓她覺得他喜歡她?

    本來就驕傲的顧微然,應該會更加的膨脹吧?

    這時,殷朗終於有了動作。

    他突然抓住了顧微然的手臂將她拉開,臉上還保持着那副冷酷的模樣。

    就這樣安靜的看着她,顧微然有些害怕,難道這一次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你以爲,在辦公室裏就能讓我盡興?”

    殷朗冷冷一笑,那個眼神猶如飢餓許久的猛獸,下一秒就要將顧微然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惡意滿滿的捏了她一把,直到顧微然露出了痛楚的表情他才滿意的鬆開手。

    “你母親還沒有這麼快就判刑,到底要不要坐牢,就看你今晚的表現了。”

    一把將她推開,殷朗已經一本正經的轉回了身子,低頭繼續看着自己的文件。

    顧微然衣衫不整的站在那裏,很快就反應過來。

    她避開了殷朗穿戴整齊,可是卻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

    “回去!覺得自己還不夠丟人現眼?”

    男人冷漠的斥責聲傳來,讓顧微然有種深刻的體驗。

    現在的自己真的就像流浪狗一樣,任人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連顧微然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瞧不起自己!

    再多的羞辱都是她應該受的,誰讓她不夠強大,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親人。

    人生就是如此的無助,或許,真的不是努力就能夠解決一切的。

    “晚上只要讓你滿意,你真的會幫我?”

    她覺得殷朗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可是她也明白,自己這麼問很可笑。

    他大可以轉頭不認賬,誰又能奈何得了他?

    現在的自己就是處於極度被動的一方,沒有資格和條件與他談判。

    顧微然不敢再去看殷朗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那個男人會怎麼回答。

    可是自己,卻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看着那狼狽離開的背影,殷朗的心情居然愉悅極了,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從今天開始,她還能如何僞裝自己?

    只是殷朗卻有些驚訝,他居然會爲了一個玩具的妥協而感到興奮。

    或許是因爲太久沒有女人在他這兒堅持這麼長的時間了,他要將顧微然徹底的改造成男人的玩物,說不定那種成就感,比他簽了一份乏味的合同更加有意思。

    “殷朗!”

    蘇樊突然間闖了進來,恰好將殷朗剛纔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在樓下遇見了顧微然,她看起來很低落的樣子,似乎還哭過了,不用想就知道她在殷朗這裏受了欺負。

    “你爲什麼總要爲難微然?”

    “誰讓你進來的?滾!”

    殷朗原本的心情瞬間被破壞殆盡,蘇樊這一副護犢的架勢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難道是他的還是怎樣?

    蘇樊舔了舔自己的下脣笑了笑,露出了一副忍耐的表情。

    就在這時,祕書出現在蘇樊的身後,“殷總,有位顧小姐給您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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