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孫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卻是諷刺的笑了笑。

    “連我的喜好都沒有打聽清楚,怎麼征服你的對手?”

    殷朗用的是“征服”這個詞,他一眼就看穿了孫媛是什麼樣的人。

    這個女人一定還因爲上一次潑她酒的事情耿耿於懷!一個天之驕女,在那麼多報社記者面前被自己羞辱,她能有面子嗎?

    這種污點會伴隨着她一生,日後孫氏千金要是結婚,當天婚禮上都會被記者拿出這件事情來“添彩”!

    唯一能夠扳回局面的辦法,就是成爲他真正的女朋友!

    那麼她就會從X市的笑話變成X市的神話,那個污點將成爲一個流傳許久的精彩故事。

    哪怕以後分手了,她也已經重新做人,還能披着殷氏首席前女友的黃金外衣在X市所向披靡。

    孫媛終於反應過來,殷朗這是在故意爲難她!

    她微微一笑,袖長的手指好像跳舞一般爬上了殷朗的手背,“只要能做你的女人,扮什麼不可以?”

    這句話極具挑逗,但凡一個正常的男人怕都會按捺不住就地把孫媛辦了的衝動。

    可是在殷朗看來,不知道爲什麼覺得這麼反感。

    她的碰觸讓他心頭一陣噁心,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髒東西碰了一般,手背奇癢無比!

    這種感覺真是奇怪,因爲遇見了顧微然,他以爲對女人的這種排斥已經消失,可是現在,殷朗卻明白不是消失了。

    而是他只能容忍顧微然的碰觸!

    “想做我的女人?那你要滿足兩個條件,第一個,夠強!等你什麼時候強大到殷氏必須依靠你才能活,那麼我殷朗也會成爲你的。”

    什麼,比殷氏更強?他在開玩笑吧?

    “第二個,夠賤!只要你能夠放下孫氏的身份,在我面前不談尊嚴不談廉恥任我擺弄,那我也隨時歡迎。”

    孫媛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這第二條並不是做不到,天底下有多少女人上趕子的想做殷朗的玩物,可是……他分明是要她親口承認自己下賤!

    “你把我當成妓/女了嗎?”

    作爲孫氏的千金,孫媛說什麼都不能答應!她要有身份的跟在殷朗的身邊,配得上郎才女貌四個字,而不是僅僅作爲他泄慾的工具!

    “妓/女?那種東西我需要有嗎?”

    這個男人不可一世的性格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惡劣,可是爲什麼,孫媛卻沒有勇氣現在扭頭就走?

    殷朗的眼中充滿了戲謔和高傲,那英俊的面容猶如帝王一般帶着無法抵擋的魅力。

    就是這雙眼睛,這樣的眼神,讓孫媛第一次嚐到了臣服的滋味。

    她知道很快自己就會後悔的,她就是想做他的女人!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早就漸漸放下了自尊這種東西。

    可是,她卻不希望他把自己想象得那麼不堪!

    這個男人是毒藥,要命的毒藥!

    “如果還有私事,你可以準備好了再單獨談。”

    準備?

    迎上殷朗戲謔的目光,孫媛竟是忍不住面上一紅,她居然情不自禁的就開始想象這個男人話中的意思,她覺得自己真是着了魔了!

    身體不由得燥熱起來,可是她又不想讓殷朗看出自己居然被這麼一句話輕而易舉的撩撥了。

    她故作冷靜的笑了笑,“既然劉麗女士是殷總的朋友,我會讓他們撤訴的。”

    先讓殷朗欠自己一個人情,也能讓他看見自己的誠意。

    ……

    此時此刻,顧微然正站在公寓的陽臺上等着消息。

    她望着底下來來往往的人羣,焦急的尋找着熟悉的身影。

    “微然,你沒事吧?”

    文清站在她的身後,清風吹拂着她的長裙,隱隱露出了腿上那些觸目驚心的淤痕。

    “你回來了?沒事,我在等人。”

    “對不起……”

    文清的語氣裏滿是愧疚,她的弟弟來探望自己,這幾天非要纏着她在X市裏轉轉。

    每天打發完弟弟趕回來,顧微然卻不在公寓裏,也聯繫不上她,文清覺得愧疚極了。

    “這兩天沒能留下來照顧你。”

    顧微然無奈的笑了笑,“弟弟玩得開心嗎?應該長高了不少吧?”

    她記得入學的時候,文清的爸媽都來了,還有那陽光帥氣的弟弟,這淳樸友愛的一家子讓顧微然特別的羨慕。

    “嗯,他還吵着要見你呢,我沒讓,都快被他煩死了!”

    看着顧微然的笑容,文清不知道爲什麼卻覺得有些苦澀。

    她強顏歡笑的時候太多了,身爲朋友卻不能爲她做些什麼,文清覺得自己實在是冷血。

    “微然,有什麼我能夠幫你的嗎?”

    顧微然卻是搖了搖頭,雖然她現在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真的很需要有人能夠伸出手拉她一把。

    可是這一次是她自己跳進去的,她覺得自己活該,可是又沒有別的選擇。

    “你願意

    相信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這間公寓是她最後一片寧靜的天地,如果沒有文清的陪伴,顧微然知道很早以前她就該瘋了。

    可是在文清的面前,顧微然卻越發的自卑。

    好羨慕她那個乾淨單純的家庭,她是個有燦爛未來的人。

    “對了。”顧微然折回了屋子裏,拿出來一張專輯交到了文清的手中。

    “天啊!這是……”

    “上一次聽你念叨弟弟喜歡這個歌手,正好我朋友去聽了他的演唱會,順手要了個簽名。”

    她的語氣帶着寵溺,好像她纔是真正的姐姐。

    文清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她猛然記起和顧微然同租的這兩年裏,她總是時不時的給自己的家人捎些小東西,都是隨口一說的玩物,她卻記得比自己還要清楚。

    “微然,對不起,我……”

    聽完顧母的那一番話,文清有一剎那真的動搖了。她差點就信了顧微然在外面有不乾不淨的關係,她辜負了顧微然的信任。

    可是現在想來,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會對自己的女兒說出那麼過分的話,說不定,顧母和顧微然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她來得多!

    從來不曾聽顧微然提起她的父母,文清覺得心疼極了,她一定有很多說不出口的苦衷。

    就在這時,顧微然的臉色一變。

    “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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