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接着向三人說道:“請三位到裏面洗洗塵,歇息歇息。”俊傑這才知道,原來這麼氣派的大廳,不過是用來作一個迎賓的過道使用。客人們還在大廳後面的房間裏呢。
杜先生話剛說話,就看見前面一個白色的身影遠遠從大廳後面的過道轉了出來,這人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到了:“二哥,那小子怎麼樣?你見到了嗎?”
待這人走近來一看,竟然是一名一頭銀髮的老者,可是俊傑仔細一瞧,又覺得這個臉上皮膚光潔,沒有一點皺紋,若不是一頭的白髮,倒像是個只有二三十歲年紀的人。一時間竟說不上來他的年齡。
白髮人走到面前,看到杜先生身旁的銅錘三人,怔了一下,說道:“銅錘,你們到了!?”不知道爲何,一雙眼睛竟然直勾勾的盯着俊傑。
“秋哥,好久不見。”“阿秋,你好啊。”銅錘跟東哥都跟他打招呼,他都“啊”、“啊”的順口答應,根本不以爲意。
杜先生在一旁,眼睛看着俊傑,介紹說道,“四弟,這是銅錘堂主的手下,社團的後起之秀俊傑小兄弟。”俊傑心想,你竟然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杜先生又指指這個他稱作“四弟”的人,給俊傑介紹說:“他呢,是我不爭氣的四弟,叫元秋,也跟我一樣,在社長身邊打打雜。”杜先生話雖然說得客氣,但俊傑心想這個叫元秋的一定並不簡單。
俊傑其實不知道眼前這個元秋,同樣是陳兆華身邊的四大金剛之一,綽號叫作“白頭翁”,最拿手的就是一身擒拿短打的功夫,杜先生雖然叫他四弟,但這四大金剛並非親兄弟,或有什麼淵源關係的人,只是一起在陳兆華身邊久了,自然就有了兄弟情誼,互相以兄弟相稱。
待杜先生話音剛落,元秋就踏前一步,伸手來握俊傑的手,同時說道:“原來就是你啊。”
俊傑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不知道這人怎麼對自己竟然這麼感興趣,但看他伸手過來,就想是平常禮節,也伸出右手與他相握。自己的手剛碰觸到元秋的手指尖,卻忽然聽得身邊杜先生呼道:“四弟,不要……”俊傑還沒聽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元秋的手掌忽然使勁,反轉向自己的手背,向手腕要穴上扣來,使的竟是厲害的擒拿手法。
俊傑自幼習武,受到攻擊時,手上自然的生勁反攻,手腕先是下沉,躲過對方的一扣,然後手掌一翻,也向對方的手腕抓去。雖然攻向對方,俊傑心裏卻是惶惑不安,自己跟這個叫元秋的人素不相識,爲什麼一見面就要出手制住我。一時也想不明白,攻向對方也不太堅決,畢竟這裏是社團總部,俊傑心中多所顧慮。
對方本來看俊傑輕巧的手腕下沉,就躲過了自己的出手偷襲,口中“咦”了一聲,心中正佩服,卻見他向自己手腕攻來的一招巧是極巧,卻軟綿綿無力,心中豪氣又起,迎着俊傑的手掌抓去,竟是要擒他虎口。
俊傑已是連連退讓,避過三招,元秋一出手就佔到上風,出手更是迅猛凌厲,使出一套近身擒拿的功夫,俊傑也豁了出去,不管不顧,手上力道全使,威力立馬顯現,也是一套擒拿手。
只聽得元秋叫道:“這才象話嘛。”顯然是說剛纔俊傑未使出全力,打起來不過癮。
兩人的擒拿手一使出來,十幾個來回之後,高下立分,俊傑的手法輕靈,變化多端,而元秋剛猛有餘,卻靈巧不足。俊傑好幾次都有機會將他擊倒,但想這個杜先生就在旁邊,他一定會出手干預,這人肯定比這元秋還要難對付,得想個辦法,能夠出其不意的將這魯莽的元秋給制住,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嘛。如果真要跟我過不去,我總歸有個人質在手裏合算。
兩人又鬥了七八個回合,俊傑看到對方招式裏的一個明顯的破綻,這個破綻之前就已經出現過,只是俊傑遲遲沒有出手攻擊,元秋所以仍不自知,反而覺得這一招對方全無辦法,所以使起來更加自信,力道用得太過,破綻就更加的大了,俊傑心中忽然有了主意,伸手就向元秋左肩“肩井穴”上抓去,這裏正是破綻所在之處,俊傑手指抓個正着,在抓他肩井穴的的同時,俊傑身子橫跨,這樣他就站到了元秋的身後,而他跟杜先生之間的距離也隨之拉開,形成了杜先生、元秋、俊傑同站在一條線的位置上,而元秋的位置正好處在杜先生和俊傑之間,這樣,既使杜先生想要出手,也是極不方便。
俊傑一抓得手,元秋轉身不得,右肘順勢向後擊出,俊傑身子一讓,俊傑右手迎上,擒住他手臂,往後一扳,這樣,元秋左肩“肩井穴”跟右臂同時被擒,牢牢的握在俊傑鐵箍子一般的手中。俊傑還算仁義,如果他再在肩井穴上加點力度,或者是乾脆將元秋的右臂後扳,一用力使其脫臼廢掉,元秋早要疼得躺在地上直打滾了。
這時,忽然聽到身旁一陣響亮的掌聲響起,一個哄亮的嗓門大聲誇讚道:“好身手!好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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