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爲年紀大了後,膽子越來越小,還是確實這一次的風暴會比以往都要猛烈,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到大風暴來臨前的那種寧靜,似乎處處都透露出不對勁的樣子,卻又都說不出來究竟不對勁在哪裏。
陳金水再次回到西二分局,作爲局長的他竟然沒有一點點反對的權力,對於這個新近獲得騎士勳章的人民英雄,他確實也提不出一個能夠說得出口的反對的合適理由。
陳金水的迴歸,無疑重重的給了他一記大耳光:這麼優秀的警員,竟然在他的局子裏被排擠,降職去做了一名小小的交通警察。
更爲鬱悶的是,陳金水回來後,就像不是這分局裏的人一般,或者說沒把這分局裏任何一個放在眼裏邊,包括他這個局長在內。
陳金水總是單獨行動,局裏給他安排的搭檔,他也從來不理會,局裏分派的案子他一概不理,總是自做自事,陳金水的身後,有一個極強硬的人物在爲他撐腰,陳金水策劃的行動,總會出現一支天兵天將一樣的神祕部隊,前來支持他,任由他支配。
而陳金水打擊的對象,又恰恰是他這個西二分區局長保護的對象,這擺明了是要跟他這個分區局長過不去啊。
這些都也還罷了,最令詹谷明心驚的就是,可是詹谷明動用了他在警界的一切資源,卻查找不出這個在背後暗地裏或者說明地裏要對付他的人究竟是誰。
再這樣發展下去,陳金水遲早要動到他的頭上來,這一點詹谷明毫不懷疑,與其這樣一直被動挨打,還不如趁早動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詹谷明暗暗下定決心。
看着站在面前的李偉傑,詹谷明心裏頗爲不悅,這小子看上去就像被霜打過的茄子,蔫不拉幾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這樣的沒精打彩,詹谷明心中一動,難道這小子也精明起來了,瞧出來最近苗頭不對。
在他的印象中,李偉傑這個人總是成天渾渾噩噩的,有那麼一點小聰明,但沒有什麼大才能,再怎麼樣扶持,也就那樣,不比那阿斗強多少,這傢伙如果說唯一還有一點好處的話,那就是他撈錢的本事,這些年李偉傑在他的手底下,黑錢可真撈了不少,有的是他知道的,還有更多是他不知道的。
平時詹谷明雖然不說,心裏卻是雪亮,這小子撈了這麼多黑錢,詹琦還常常向他抱怨,家裏開銷不夠,伸手向他要錢,也不知道這小子錢都花到哪裏去了,不過這個女兒他也是知道的,從小嬌慣長大,花錢沒有個度,錢不夠花,對她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詹谷明對他這個女婿的評價是: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壞,湊合着還行,也就讓他這樣跟他那蠻橫的女兒過日子蠻好,如果換了太精明太能幹的人,自己這女兒未必降服得了,現在自己有一點權勢還好,如果一旦權勢哪一天沒有了,女兒後半輩子可有得苦頭吃了。
以詹谷明判斷,李偉傑雖然不是那種精明有才能的人,但也絕對不是天生的窩囊廢,所以他也會適當的讓他去放鬆,不會繼續像女兒一樣的來壓制他。
詹谷明對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還是很自信的,尤其對他身邊的這些人,每一個人什麼脾氣什麼性格,應該怎麼來調度,他都心裏有數,儘量的按照每個人的脾性去順毛捋。
現在對詹谷明而言,正是用人之際,身邊的這些手下們,每一個人都可能爲他出力,也可能成爲他心中的極大隱患,但是唯有李偉傑,是他始終信任的。
人家說上陣父子兵,詹谷明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女婿也就當半個兒子,現在正是他父子倆準備扛着槍上陣打戰的時候,雖然李偉傑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士氣不振,詹谷明也就不去爲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跟他計較了。
“最近外面有什麼風聲嗎。”詹谷明問。
“還不是朝陽巷那件事情,孬仔豹給我打了好多電話,我都沒理他,估計是找我談這次損失幾千萬的事情吧!”
“你做的對,現在不能夠跟他們有任何聯繫,現在還打什麼電話,我看他們是非想把咱們拖下水不可!”
“他們現在正四處找人活動,想挽回點損失……”
“現在活動頂個屁用,抄都抄過了,電視上也都報過了,難道還想把贓款再要回去嗎,這幫傢伙,我看他們都是喫屎長大的!”
“我看也不能怪他們,他們這一次一下子損失了幾千萬,不瘋纔怪。”李偉傑倒是挺同情南哥他們。
“哼,損失大!!這一次如果不小心一點,大家都可能完蛋,這點損失又算得了什麼。”詹谷明冷笑。
“這一次真有這麼嚴重嗎。”李偉傑表情驚訝的問,“就憑陳金水這混小子,他本事再大,又怎麼能跟你比呢,老大,要是這小子實在不識相,我們不如這樣!!”李偉傑說着,手掌在脖子的地方做了一個劃過的動作。
詹谷明搖搖頭,不屑的說:“陳金水!!他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用得着對他這樣大題小作嗎!”
“可是這小子最近囂張得很,再讓他這樣搞下去,遲早要出問題。”李偉傑擔憂的說。
詹谷明又搖搖頭,反問:“難道你覺得現在還沒有出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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