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趙一諾受到了“慘無人道”的非人折磨!

    那男人這一晚的耐性竟是出奇的好,什麼奇奇怪怪的招式都用上了,把她撩得渾身燥熱,呼吸發燙,可偏偏到了最要緊的關頭,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儼然一副造物主的姿態,“求我。”

    趙一諾真想扇他兩個巴掌,求他?做夢呢!

    可是,身體的感覺太過強烈,癢,麻,空虛,難受的幾乎能鑽到骨頭縫裏去,讓她根本無法遏制,咬牙忍了片刻,卻還是忍不住,喘息着認了輸,“求……求你。”

    蕭戰的嘴角微微的挑了挑,“那以後不準再見那個什麼王子。”

    “我……我跟他真的沒什麼。”她斷斷續續的解釋道。

    “反正不準見,”他動了動身子,威脅,“答不答應?”

    被他撩的不上不下的,實在是太難受了,可這種難受又不是靠自己能夠緩解的,她忍不住張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悶哼,“答應。”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蕭戰心情大好,終於也不再故意折磨她,放了她一條生路。

    其實吧,他自己都快要忍不住了,若是她再多堅持個幾秒鐘,指不定還得他先敗下陣來呢!

    之前蕭戰主動向凱瑞下了戰書,凱瑞欣然接受,但這場比試卻是在私底下進行的,至於他們到底比了什麼,就連趙一諾也不知道。

    但從第二天開始,凱瑞就沒再來找過她,所以她大概也能猜到這結果,應該是蕭戰贏了。

    因爲收了凱瑞的護身符,所以她特意去買了一份禮物,讓尹喬依轉送了,考慮到他什麼都不缺,太貴重的她也送不起,所以她選了一個特製的鑰匙扣,是天秦國傳統的手工藝製作品,不會顯得太過刻意,又有特殊的意義,用來送禮再好不過。

    凱瑞收了禮物,卻也沒有來見她,只是讓尹喬依轉告了他的謝意。

    三天之後,她才又接到了一項新的命令,護送凱瑞前往機場。

    這次,她沒有享受到任何特殊的待遇,是跟其他保鏢護衛一樣坐在別的車裏,這一路凱瑞也沒有跟她說話,她只是遠遠的跟着,跟普通的保鏢無異。

    一直到準備登機,他才突然轉過身來,叫住了她,“一諾。”

    “是,”她應了一聲,上前了兩步,“王子殿下有何吩咐?”

    他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不是說好了以名字相稱的嗎?我這還沒走呢,你就已經不把我當朋友了?”

    “殿下永遠都是我的朋友,”她說道,看到他緊蹙的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改了口,“凱瑞。”

    他這才鬆開眉頭笑了笑,“這次天秦國一行,我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了你,雖然你已經有了男朋友,”說到這兒,他頓了下,輕嘆了一口氣,“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祝福你們白頭偕老。”

    “謝謝,也祝你能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

    “希望吧,”他嘆了聲,“我要走了,有機會到卡貝爾國來玩。”

    “好,一路順風。”

    他又看了她一會兒,卻是突然張開了雙臂,緊緊的抱住了她,湊到她耳邊說道,“我等你五年,五年之內如果你後悔了,就來卡貝爾國找我。”

    趙一諾被他嚇得心口狂跳,“殿下……”

    可說完這句話就鬆開了她,後退了一步,笑着衝她揮了揮手,“走了。”

    坐在回程的車子裏,趙一諾的心跳還有些不規整,凱瑞竟然說要等她五年?說實話,她真的不知道他喜歡她什麼,像他這樣出生就是王子,身邊定然少不了各色的美女,怎麼就會看上她了?

    他們認識也不過短短几天,他竟然還說要娶她做王妃!連她有了男朋友都沒有放棄,還說要等她五年!

    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光是那個他磕了一天頭求來的護身符,就讓她覺得萬分的感動了,可是,也就只是感動而已,誰叫她已經有了蕭戰了呢?其他男人再好,也上不了她的心了。

    這件事她沒敢跟蕭戰說,那傢伙看着大度,實際上小氣得很,反正凱瑞都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唄。

    可人算不如天算,這人都走了,可天秦國當晚所有的主流媒體上卻都用頭版頭條刊登了關於他的一條消息。

    那條消息在最顯眼的位置曝光了一張照片,正是在機場凱瑞抱住她的那一刻,也不知道那些神通廣大的記者是怎麼拍到的,而且這個角度還取的異常刁鑽,光從照片來看,他們更像是一對依

    依惜別的情侶。

    看到新聞後,趙一諾就暗暗喊糟,以蕭戰的個性,看到這樣的照片還不得瘋了?他上次可還特地威脅她不準再見凱瑞的!不會又要用那麼“慘絕人寰”的方式折磨她吧?

    當天晚上,她就明白了沒有最慘,只有更慘這句話的意思。

    那傢伙親自幫她向尹喬依請了三天假,然後帶她去吃了一頓豪華大餐,之後又去了一趟超市,買了很多菜和水果,以及零食等等。

    再然後,她就三天沒能下得了他公寓那張大牀!就連喫飯,他都是親自做,然後送到牀頭喂她,等她喫飽,再來餵飽他!

    趙一諾簡直是欲哭無淚,這幸好沒被他看到凱瑞送她的那個護身符,不然,她覺得她都該死在這張牀上了。

    轉眼就到了年底,總統競選拉開了帷幕,天秦國的總統競選是採取的公民公開投票的方式,票數高者取勝,所以這段時間尹拓寒需要去很多地方做競選前的演說拉票,不怎麼待在總統府裏。

    尹喬依也知道這是非常時期,所以行事非常低調,如非必要都不怎麼出總統府的大門,所以趙一諾的工作也相對輕鬆了許多。

    投票工作持續一個月,這一個月裏依然是由尹拓寒執行總統權限,待一個月後投票結果統計出來,再進行新舊總統的交接。

    這天尹拓寒結束工作回到總統府,下令召見了蕭戰。

    蕭戰以爲是他有什麼任務要交給他,立刻就匆匆的趕了過來。

    他進了書房落座之後,尹拓寒親自給他泡了一杯茶,然後慢慢的開了口,“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蕭戰微微的掀了掀脣,“我18歲加入暗影行動組,至今已經11年了。”

    “都11年了,”尹拓寒感慨了一句,“你不再是當年那個只顧着埋頭往前衝的毛頭小夥子了,我也老了。”

    蕭戰怔了怔,“您還年輕着呢,當今世界各國的領導者中,當屬您最年富力強了。”

    尹拓寒笑了笑,“投票結果幾天後就該出來了,不知道天秦國的下一任總統,將會花落誰家。”

    蕭戰有些意外,以他對天秦國政局的瞭解,這個位置不說百分之百由他繼任,也該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的,可聽他這話,難道有什麼變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明天的新聞應該就能出來了,六年前我在做國務卿的時候,曾用不太光明的手段幫一個朋友免於牢獄之災,這件事被人翻出來了,對我競選總統會有很大的影響。”

    蕭戰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六年前他還沒做暗影行動組的組長,但也是知道那件事的,在這個時候被爆出這種醜聞,確實對他的競選會產生非常大的不利影響。

    想了想,他開口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尹拓寒搖了搖頭,“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做什麼都會成爲政敵攻擊我的藉口,所以我打算索性什麼都不做,到時候召開一個新聞發佈會,親自解釋清楚事情的原委。至於結果怎麼樣,就聽天由命吧。”

    蕭戰抿脣沒有說話,這種政治糾紛,他也並不想介入。

    兩人沉默了片刻,尹拓寒主動轉移了話題,“其實我這麼晚叫你過來是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蕭戰挑了挑眉,他居然用了商量這兩個字!“不知道是什麼事?”

    尹拓寒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笑了起來,“你的退伍申請,方以川一直都壓着沒批,不如就收回去吧。”

    “這……”他眉頭微皺,“這件事我已經跟您解釋過了,我是下定決心這麼做的,不是一時衝動。”

    尹拓寒伸出一隻手示意了一下,“我知道,你是爲了趙一諾。”

    他抿了抿脣,“也不只是這一個原因。”

    “可你不能否認這是最主要的原因。”

    蕭戰沒說話,真要說實話,確實,趙一諾是主要原因,但是,他不後悔,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他做什麼都不後悔。

    “你要退伍,其實也不過是想跟她結婚而已,我能理解,所以,如果你願意收回退伍申請,我也可以答應,同意你們結婚。”

    幸福來的太突然,蕭戰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不知道剛剛這句話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的確有其事。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沒跟你說過,在我心裏,你就像是我兒子一樣,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所以,在我退下來之前,我想也爲你做一件事,趙一諾是個好姑娘,你們想要結婚,我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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