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她根本沒有跟男人開過房!更別提,那是陳文昭的二叔陳司南!
陳文星分開看熱鬧的人羣,快步走到了蘇小小身邊,惡狠狠地抓住了她。
“賤人,你敢對不起我哥?”
蘇小小毫無防備地被陳文星一巴掌扇到在地,臉頰火辣辣地疼。“我沒有,我沒有,你們爲什麼不相信我!”
她顧不得自己紅腫的臉,一把抓住了陳文星的雙手,聲音裏已然染上了一絲哀求。
“文星,文星,求求你,求求你相信我,真的不是那樣,你哥呢?你哥呢?我要跟他解釋。”
陳文星不屑地冷嗤,一腳將她踢到,又尖又細的的鞋跟,加上她使足了力氣,蘇小小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額間徒然涌出一股薄汗,卻冷徹心扉。
對,這才該是陳文星本來的樣子。
她怎麼會天真的以爲,一個訂婚宴,能讓所有的陳家人都接受她呢。
她向周圍看熱鬧的人求助,卻沒有想到所有人都像是看小丑表演一般,神色漠然。
那些陳家的人暫且不說,就連跟她關係好的蘇家親戚也都是一臉鄙夷,恨她丟盡了蘇家的臉面!
蘇小小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表妹,她明明救過她的命啊!爲什麼她也會跟旁人一樣視若無睹。甚至在她伸手求助的時候,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陳文星的眼底極快地劃過一絲快意,猙獰的一腳踩向蘇小小那潔白如玉的手腕,狠狠地碾。
她最恨的,就是蘇小小總是以一副善良委屈忍辱負重的嫂子樣自居了,那副面孔,讓她恨不得撕碎了!
但,偏偏老爺子還特別喫她那一套。
“蘇小小,我見過無數恬不知恥的女人,但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吶。怎麼?嫌我哥哥滿足不了你,所以千方百計爬上我叔叔的牀?”
被上牀兩個字刺激到,蘇小小慌亂地搖頭,臉色慘敗,一縷縷捲髮汗溼地貼在耳側,她舔了舔乾澀的嘴脣,記憶星星點點地涌了上來。
不對,不對,那個房間,那不是之前文昭約定要給她驚喜的總統套房嗎?
她在裏面等着等着睡着了,第二天就在自己家裏醒了過來!她以爲是文昭送她回來的,當時,明明文昭默認了啊!
賓客已經被陳夫人陸陸續續地禮貌送走,雖然捨不得這出鬧劇,但畢竟是人家家裏的事情,再親近的親戚也不會在這時候揭了短。
陳文星眼角餘光瞥見賓客們一步三回頭,故意提高了聲音,“賤人,自己做錯了事情就乖乖認錯,狡辯有用麼?你以爲,誰都跟我哥一樣那麼心軟嗎?”
“現在還要把所有事情栽贓到我哥哥頭上,難不成,你是想說,是我哥哥要你出軌的嗎?”
蘇小小絕望地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陳文星得意地笑了笑,看着人都離遠了一點,壓低了聲音,“不,沒有人會相信你的,他們只會相信他們看到的,只會相信我讓他們看到的事實。至於我哥……”
她猛地伸手,掐住了蘇小小的脖子,塗着猩紅色指甲的手,宛如索命的厲鬼。她不斷用力,一絲絲血跡隨着她的動作暈散開來。
“呵,你以爲他會護着你嗎?別做夢了!”
蘇小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是你,是你乾的。是你僞造了視頻,爲什麼?你瘋了?你連陳家的名聲都不要了?”
陳文星鬆了手,厭棄地皺了皺眉,拿了紙巾擦了擦手,彷彿她是多麼不乾淨的東西。
“是啊,是我,怎麼樣,滋味好受嗎?我們陳家怎麼可能讓你這麼一個賤人進門。要不是老爺子護着你,你以爲,你能走到訂婚宴這一步麼?”
旁邊的人都走得遠了一點,陳夫人一轉身,臉上那悲痛的神情就變成了得意,她不屑的看向蘇小小,就像看向一個垃圾。
“星兒,別跟這種賤人耗時間了,走吧!”
蘇小小淚眼婆娑,雙手撐着地,勉強站了起來。
她傷痕累累狼狽不堪,她們卻仍然衣着靚麗春風得意。
好,好一個讓她身敗名裂的計劃!
她從不曾害過任何人,甚至是不遺餘力地討好她們。可爲什麼,偏偏要將她算計到這般地步?
或許,從一開始,她們想要的,就是作踐她,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