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披着長髮,站到殿下,望着鬼月出神,雖然樣貌不像,這倆兄弟的性格倒是真是出奇的像。要說所有人都因爲怕死,而不敢來南詔參戰,那是正常。

    可他兄弟二人不是這樣,一個都不像是苟且偷生的人,哥哥雖然死了,可現在的鬼月,應該要更加堅強一些。

    “跟我來。”蓉兒念念道,在南詔王的注視下將鬼月帶走。

    二人走後,楊熵站了起來,見南詔王還依舊不語,那人覺得無趣,轉身正要打道回府,誰知南詔王卻在之後將他呵斥回來。

    “祁心什麼時候回來。”南詔王一語,楊熵竟無言回答。

    不知道王爲什麼會突然問起祁心的事情,祁心是敵國的公主,二國本來是友好,敵軍也爲了鞏固勢力,便一心想把祁心許配給南詔王,但南詔王看不上,於是乾脆甩手讓給了楊熵。

    祁心是楊熵的妻子,雖然已經遠嫁南詔,但時不時還是會回去一趟,所以很少在南詔出現。更是在兩國關係破裂之後,一年到頭,祁心也不見出現。

    此時王如果不提起祁心,只怕連他自己也忘記,曾還有這麼一個妻子。也罷,二人不都是爲了各自的國家麼。

    “自從南詔和萬天城的關係破裂以後,祁心就很久沒有回來了。”楊熵一嘆氣,又道,“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沒什麼。”南詔王一聲乾咳,“只是很久沒見那傢伙了,順便替蓉兒一問,她說......很想念祁心姑娘。算了不說這個了,其餘各國最近有什麼動盪麼?”

    “尚未!”楊熵一拱手,“王,鬼月的事情......”

    “多說無益,讓他自己領悟。”

    楊熵點下頭,目光遠送着南詔王從王座上走開。

    ……

    鬼月在身後跟着,她和蓉兒都很安靜,一路上,二人的話語也不多,蓉兒只是將鬼月帶到殿外觀摩參戰的士兵。

    鬼月將手放在下巴,南詔王家國是治理的好,兵卒訓練想必也不用自己每天都來巡查,倒是自己的劍術真的應該好好練一下。

    南詔王沒說,其實是想讓自己親眼看着這些吧。

    “蓉......”鬼月想叫住面前帶路的蓉兒,卻又覺得這個稱呼應該屬於南詔王,況且自己連蓉兒的實名也不知道,還是什麼都不說比較好。

    正好就在這個時候,蓉兒轉過身走到鬼月的面前,握起鬼月的手,將自己手中的荷包交到鬼月的手中。鬼月不解,想把東西還回去,卻被蓉兒握住。

    “給你的!這東西原本是王想等你哥哥來的時候交給他,可惜他死了,這東西交給你,是最合適的。這是當年王從五仙教求來的東西,只有三個。據說可以增長功力,我也不知真假。”蓉兒一笑,想起什麼,又道,“我是王的妃子,傾世蓉!叫我蓉兒吧!”

    鬼月霎時間一擡頭,望見那女子,傾世蓉。她的模樣很清秀,王的身邊,有蓉兒這麼一個人,應該很幸運。

    鬼月點了點頭,將荷包收下。

    傾世蓉轉身往前走了不遠,又道,“王不在,有些事情,我就跟你實說吧。其實王也不是不看中你的才華。王一早知道蒼山有詭異,纔派人將你哥哥從南郊接來,結果還是沒能躲過蒼山的劫難。你初來,八成王是想讓你學學南詔的風俗,才這麼說的。放心吧,南詔戰事連連,王不會錯過任何一個人。”

    “不打緊,多謝了!”鬼月悠悠謝過。

    果然,傾世蓉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樣,南詔王更不可能讓一個碌碌無名之人接下這麼一個重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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