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騎馬追了上去,楊熵的距離總離鬼月要遠一些。二人爲了避免打草驚蛇,只好裝作平民百姓過路,不打算徹夜不眠的趕到錫禹。

    等完全離開南詔區域的時候,也纔剛剛申時。

    二人找了個客棧湊合住下,楊熵早已經倒牀而睡。

    鬼月將桌盤上的黑白棋子一個個擺的整整齊齊,奇怪的是唯獨中間一個是黑色的棋子,旁邊白色的棋子包圍着那個黑棋,彷彿如同野獸一般,白色的棋子時刻都要將黑色的棋子燃燒殆盡。

    怎不是呢?這天下就是這樣。

    黑色的棋子就好比南詔,白棋代表着其餘各國,早晚有一日南詔會被各國聯合的勢力給吞噬。實在不理解南詔王爲什麼還要把帶血的箭支送過去,明顯是在挑釁。

    只怕南詔這個時候沒有戰爭,也會被他這個一點都心術不正的王挑撥離間!

    各國無時無刻不在爭權奪勢,這個天下早就沒有了正義,只有靠殺戮解決問題。

    一間窄小的屋子裏,鼾聲響起,鬼月冷視了一眼楊熵,直接往屋子外走了出去。‘吱呀’鬼月一聲推門,把楊熵驚醒。

    “去哪?”楊熵突然問話道。

    “散散心,睡你的覺!”鬼月一聲吼,握着荷包走了出去。

    荷包裏面,僅僅剩下一個丹藥,鬼月幾日以來都將荷包一直帶在身邊。每次想服下最後一個丹藥,又想起神醫的話。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一定不要服下這丹藥。

    丹藥雖好,可也沒有到十全十美的地步,總會有些缺陷。

    鬼月在外遊蕩了一圈,倒是沒打聽到什麼特別有價值的消息,最近鄰國的動盪也比往年少了一些。也就是在突然餓了的時候去了一個酒樓,隔壁桌的人似乎在低聲言論些什麼。

    依稀只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三日後......什麼國主要出巡,大祭司之類的......然後,就再也沒有聽到別的。

    大概很晚的時候,鬼月纔回到客棧,這次鬼月反而大肆的直接推開了客棧裏屋的門。楊熵此時正好從牀邊坐起來。

    “喲,鬼月回來了!散完心了?說說看,你探聽到了什麼?”楊熵將放在旁邊的茶一飲而盡。

    “沒別的。就是有人提到什麼國主,大祭司之類的,有什麼價值嗎?”

    “哦!他們嘛,對南詔王倒是沒什麼威脅。那個祭司原本也不過就是個江湖算命瞎子,滿口一派胡言!你無須理會。”楊熵邊說,又道,“不過......有一點倒是奇了,那個大祭司每一次說的都很準,預判過的事情,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也罷,說了這麼多,都是一些沒用的消息。趕路太累,早些休息吧。”楊熵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身邊,還有給鬼月空出的一個位置。

    鬼月心頭一冷,話也沒說就走了出去。

    “掌櫃,再給我來一間客房,我一個人住習慣了,不大喜歡和別人一起。”鬼月輕聲喊道,“有勞掌櫃了。”

    楊熵眼神一晃回來,突然發現桌上擺滿的黑白棋子。

    鬼月到底擺了個什麼玩意出來......

    ……

    美麗的星空照耀在天空,一個白髮男子輕輕將權杖點在地上。這個星空是用權杖製作出來的幻象,因爲國主喜歡,所以他儘自己最大的能力把這個星空布出來。

    現在天下的趨勢一邊南詔,另一邊全是各國的螻蟻。很多爲了討好而來的,都是因爲國主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權杖。

    權杖被交到自己手中,但是日子久了,權杖會吸食人的精元,所以而今他纔會落得滿頭白髮這種地步,但權杖如果沒有了,只怕這一切都會消失。

    而且,國主......會不開心。

    權杖一生只能開啓一次,卻被自己誤打誤撞開啓認主。

    國主不喜歡戰爭,所以在這個上下不過百人的小國裏,也就只有自己來逗取國主的開心。

    可是國主最近面對一個抉擇,似乎苦惱了很久。

    國主現在的選擇,要麼是南詔,要麼是其他勢力。但是國主甚至一個都不想選擇,三日後國主出巡,正是要去南詔。

    其實先把南詔那邊講和了,至少有了個底,其他各國也就好辦的多了。

    “國主,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決意......”白髮男子突然站到國主的背後。

    被稱之爲國主的男子站在星空下凝望着......

    “我也不知道。你的意思呢!”國主輕輕地道。

    “南詔吧。國主不是很崇拜仙教麼,聽說南詔和仙教最近,也許可以藉機接近一下?”白髮男子靦腆的笑了笑,“那些傢伙,可都不夠給南詔王擦鞋呢!”

    “好!我聽你的就是!”甚至是那白髮男子都沒想到,他就這麼答應了。

    也許,這是一條生路。而今,怕是隻有歸順南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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