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和鬼月一起懇求,神醫卻依舊沒有同意讓人祭拜,她不滿的只是鬼月爲什麼願意幫南詔那麼徹底,對於她的五仙教,誰來同情。

    當然,如果不是近年教中一點點退化,這點要求,她還是可以答應的。

    “你二人走吧,我不會讓南詔的任何人踏進來這裏一步,再說了,你們想讓外人來,教主也不會不會同意的。鬼月,我和你一樣,教中的事情,一直有我來擔當。”神醫一聲清冷的嘆息。

    雲兒和鬼月相互看了一眼,只好作罷。

    “是,多謝上次救命之恩,鬼月告辭!”她一拱手,剛站起身,卻像被什麼東西定住一樣,鬼月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神醫在後面拖起,將鬼月放在椅子上。

    神醫走前一步探查,突然鍋爐邊傳出一個聲音,她定晴一看,慢慢跪下作揖。

    “參見教主。”她說完話,便起來了,“教主,你怎麼突然來了。其實我不明白教主爲什麼要這麼做,南詔當初怎麼滅我五仙?教主不記得?”

    “罷了,罷了。我本身也就沒去哪裏,我的真身雖在五仙的祭壇裏封印着,但是可以佔着別人的身體,有些時候雖然清醒着,但那可能是因爲五仙教的原因。”教主說道,手輕輕攪動着鍋爐裏煉製的靈藥,她嗅了嗅,甜甜的聲音說道,“這個藥可以增強人的壽命,你是給鬼月準備的吧?”

    “其實,這跟你沒多大關係,怪也只怪她自己把荷包裏的丹藥吃了。”教主放下手,又道,“南詔這次下了血本,居然會和別的國聯合起來。聽說,那國的人手上有一個權杖,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我們五仙教丟的東西,總之,你去調查調查就是了。”

    “南詔的事情你可以不答應,不過你若是想知道權杖的事情,有一個人你應該可以見見!”

    “是,我知道了,教主!”她作揖之後,慢慢站了起來。神醫想問話,可是教主卻又瞬間消失不見,她慢慢跪下來,手在鬼月和雲兒的身邊一劃。

    催心蠱......!教主的拿手絕技!

    神醫一直目光盯着鬼月,鬼月從椅子上站起,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在突然之間睡着的。

    “我......”鬼月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見神醫一直在看着自己,鬼月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回去轉告南詔王,凡是上山祭拜的都可以,不過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踏進山門一步。”神醫說完話,一聲嘆息,這是她第二次肯幫助南詔,還是因爲鬼月。

    鬼月一喫驚,她......她就這樣答應了?!

    雲兒心裏暗爽,拉上鬼月正要走,神醫很快又叫住身前只顧偷樂的雲兒,她甩手示意鬼月先走。

    隨後,神醫俯身在雲兒身邊說道:“你要記住了,過些日子,我會親自去一趟南詔,交一樣東西給鬼月,先別告訴她,可以嗎!”

    雲兒心神不寧,一邊東張西望,一邊輕輕點了點頭。

    神醫一嘆氣,放走了她。知道她一定沒聽下去此話,心想也罷,反正不急這一會。

    雲兒和鬼月正要走,神醫也驀然轉身回頭不語。

    “不過......南詔王從來不喜歡南詔的人揹着他見任何人,或者轉交任何東西,這是南詔的規矩。就是祁心姐姐回來的時候,也都得先見南詔王。如果神醫不想讓鬼月將軍爲難的話,還是把東西交給南詔王轉交吧,我還是可以幫你引薦一下南詔王的!”雲兒說完話,跟着鬼月離開了山門。

    神醫一聲輕輕的嘆息。南詔王這個人麼,還是不勞煩他親自出馬了。

    鬼月和雲兒下山的時候,一直在談論後山的事情,鬼月雖然奇怪她是怎麼從當初的那個婦人變成現在世人口中的仙,但是她和南詔之間的仇恨,肯定不止一點點。

    “對了,你是怎麼發現這裏的?”鬼月突然開口問道。

    “我從出生的時候就在南詔生活了,當然知道啦。”雲兒咬了咬手指。

    可是卻被鬼月懷疑的眼神一直盯着,城下百姓比她大的很多,也不一定有知道這裏的,雲兒不過十一二歲,可是卻對這裏瞭解的很徹底。

    “這......其實吧,是因爲我有一次貪玩上了山......發現這座山上有一個鐵門。鬼月你剛纔應該也有注意到的,那個門上有一個很古怪的圖案,那時候我不懂,以爲是什麼妖魔鬼怪之類的,嚇的我撒腿就跑......”雲兒眼神望着那個戴面具的鬼月,又道,“結果不小心跑摔了一跤,那時走出來一個人幫我,你知道她是誰嗎,就是現在的神醫!”

    “神醫人其實很好的,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不待見南詔

    。估計她也有什麼不好說的吧。鬼月,人家已經爲了你,都願意插手南詔的事情了......”雲兒這句話說的在理。

    如果不是因爲南詔,不是因爲王,她也不想在爲難神醫。

    自己虧欠她的,恐怕只有隔世來還。

    “我們還是快些回南詔吧。倒時將這告訴王,儘管讓王安排上山的人來朝拜就是了。”鬼月說完話,便催促起,讓雲兒快點離開。

    等二人回南詔以後,鬼月找了個理由不覲見南詔王,其實是她累了,想去休息,於是讓雲兒把話意代替轉達。

    鬼月才離開,雲兒就找到了傾世蓉,傾世蓉一愣,回過頭。

    “怎麼,雲兒?”她笑着捏了捏雲兒瘦小的腰肢。

    “事情都成了哦。不過神醫說了,最多隻能讓人在門外朝拜,就是不能進去!”雲兒輕輕的說道,“蓉姐姐,南詔王那邊,就你去說了!”

    “真棒,早點休息吧!”傾世蓉笑了笑,手指輕輕點了點雲兒鼻尖,想想,也就只有鬼月去了,神醫纔會同意了吧。

    傾世蓉把女孩支開以後,便一個人覲見南詔王,大祭司和他的國主不在,和南詔王說這些,應該會方便一些。

    傾世蓉走上前,南詔王連頭也沒擡,依然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傾世蓉沒想打擾,便在殿下一直等着,等南詔王說話。

    過了好一會,他才起身,沒有看見殿下的傾世蓉,轉身走了。

    “王,你是沒注意到我在這裏,還是根本不想說話!”傾世蓉喊道。

    話落後,南詔王一愣,突然之間回了頭。傾世蓉應該站在殿下候了許久,只是他根本連一眼都沒看過去。

    “說!”南詔王開口道。

    “鬼月去見過神醫,她已經同意了,擇日王便可以安排那兩人上山了,不過......”傾世蓉頓了頓,又道,“就是神醫不讓人進去,王,你看如何?”

    南詔王點了點頭,回答,“足夠!”

    南詔王將手撐在下巴處思考,不過神醫還是給足了鬼月臉色,卻唯獨不曾正眼看過南詔。說實話自己也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王,我先下去了?”傾世蓉帶着一些問話的語氣試探道。

    南詔王一甩手,傾世蓉便下去了。

    ... ...

    直到第二日,南詔王與衆人便在殿堂上等候。鬼月等人也都在,少的就是大祭司與他的國主,那兩人自第一天出現在南詔的殿堂以外,便很少有再來過。

    說是南詔不夠熱鬧,冷冷清清,便搬到出雲嶺住下了。

    南詔的風俗很少有人能受得住,出奇的冷清,人也很少。很多時候南詔的臣子都不用上殿,南詔王靠武力,以及蠻橫的時候多一些,所以殿堂留的武將自然比其他的多。

    “若他們不來,王是否還要繼續等下去?”先開口的是楊熵,南詔可是派出不少人在這等候。怎麼,還不夠給他們面子麼。

    “不!最多脫到辰時末,如果他們還沒來,就散了吧。”南詔王總算髮話,殿上衆人隨意找了個位置相繼坐下。

    鬼月這才發現南詔上下竟然連個丫鬟也沒有,每次沏茶都是傾世蓉自己來,至少這個王妃爲了南詔,還是有心了。所有的事情,她都一併包攬。

    鬼月一邊想,將茶一飲而盡,傾世蓉候了一會,又將鬼月茶碗斟滿,便轉身走了。

    衆人在殿堂呆了好一會,將近忍耐要到極限,不過好的是,那人總算帶着國主出現。二人一身正裝,那國主也總算有些國主的樣子。

    昨夜南詔王應該有飛鴿傳書告知,這兩人到是有點速度,不過幸好他收到了傳書,不然讓衆人在這等上那麼久,一定先打死他!

    “王,昨天急急忙忙飛鴿傳書召我來,有事要說麼?”殿上,突然出現的白髮祭司俯身作揖,“你知不知道那隻鴿子昨夜吵醒了國主休息,不過那鴿子罪有應得,已經在今早被燉了喫......”

    “大祭司的意思,是在怪罪本王?”南詔王冷冷道。

    “不敢!”白髮祭司道。

    “你不是要跟國主上山去祭拜上仙麼?你來的這麼晚,本王可是和衆臣子一起等着你來呢!”南詔王一聲低笑,“本王已經和人說好,不過大祭司要注意言行舉止,一會到那的時候,切勿喧譁。畢竟仙家有仙家的風範!”

    他點了點頭,示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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