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總,什麼事啊?我太太已經到了你那邊嗎?那就好。”

    電話一接通,劉胖子就跟何清盛寒暄了半天,我感覺渾身的毛孔都要豎起來了,也顧不得許多,衝着電話就吼起來:“何清盛,你還他媽的是不是人?快來救我!”

    到最後聲音竟然弱了起來,“救救我……”

    整個空間顯得特別靜。

    我甚至都能聽見,何清盛在電話那頭輕輕地吐着菸圈的聲音。

    “劉總,抱歉啊,我太太就是這個脾氣,你多管教她一下就好,沒事的話我就掛了,祝你們玩的開心。”

    有時候我自己都納悶爲什麼何清盛在商場上那語氣是這麼的老氣橫秋的,可現在我卻無比恨透了這種聲音,就像將我當成一件物品,一條狗都不如的畜生,還要被調教?

    此時此刻我只能攥緊了拳頭,想想還有什麼辦法能自救。

    恍然之間想起了一個少年,還記得和何清盛認識的時候,和他已經度過了整個中學時期,從初中到高中,那會兒他特別疼我,才十五六歲的樣子,就學會了打架,可以爲了我跟那麼多混混拼命,可是最終我還是選擇了何清盛……

    楚揚這會兒正在大牀上吞雲吐霧,煙霧繚繞間不停地用遙控器切換電視頻道,誰也沒想到,偌大的一個空蕩蕩的屋子裏,只有一個A市的市長,靜靜地倚在牀上,百無聊賴地看着一些電視,旁邊的辦公桌上,筆記本電腦還閃着屏屏保,那張照片竟然是十八歲時候的季如畫。

    楚揚偏頭看着那個笑得燦爛的姑娘一眼,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但下一秒,他就正襟危坐到電腦桌前了。

    只因爲那一聲警報。

    此時正在公寓裏抽菸的何清盛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陌生的來電顯示,接了電話。

    “喂,我是何清盛。”

    “何清盛,別他媽給我廢話,如畫在哪?”楚揚已經猶如暴跳的獅子,隨時都可能跟何清盛拼命。

    “喲,這不是咱們A市的大市長麼?怎麼,就因爲一個女人,你就半夜給我打電話,緊張了?但你可別忘了,季如畫現在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你無權過問。”

    楚揚不怒反笑,“呵呵,我就不知道你對如畫是什麼心態,已經不愛她了,爲什麼還要綁着她?”

    “那我也不懂你,如畫已經結婚了,爲什麼你還要對她念念不忘,糾纏不休呢?”

    “啪”的一聲,楚揚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電腦標紅的位置,帶着手機導航,拿了外套就出門去。

    我這個時候已經感覺體力不支了,可是劉胖子似乎不打算放過我,可手鐲上的那個求救按鈕我已經按下了,現在,只能希望楚揚看到了我的消息,能把我救出去。

    真的沒想到,在身臨絕境的時候,還是會想到楚揚。

    劉胖子一把將我的頭髮拉住,猛然拽住我往樓上拉,我拼命掙扎,那些保安都無動於衷,當真懷疑他們眼睛都瞎了。

    “你看什麼看,老子有的是錢!那些男人不都是爲老子打工的麼,就算你姿色再怎麼漂亮誰也救不了你!賤人……啊!”

    劉胖子的手被我狠狠地掐出了血,他怒火中燒,又拽住我頭髮往牆上撞。

    很奇怪,每次我被撞一下,頭腦就清醒了一分,何清盛這一次,真的把我們夫妻之間的所有可能都斬斷了,出去之後,我一定要和他……離婚。

    劉胖子好似覺得這點折磨程度對他來說還不夠,又把我拖到了二樓房間,我看見那張牀就有莫名的恐懼感,可是顯然,他並沒打算就此放過我。

    “媽的,老子閱人無數,像你這種不識擡舉的,還真是第一次見。何清盛的老婆又怎麼了,還不是個被玩爛的破鞋?”

    我狠狠地盯着他,可卻只能任由他將好幾天沒洗過的臭襪子往我嘴裏塞,我越是掙扎那股臭味便越往我鼻子裏鑽,那個臭味我真的一輩子都不想聞見。

    他又將我整個人拽上牀,我四肢都被分別綁在牀的一頭,我真的,真的好絕望,這個時候,我不知道楚揚他會在哪裏,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來救我。

    房間很黑暗,我只能聽見自己渾身上下沒有多少的布料被那個噁心的胖子嘩嘩的撕扯聲,來之前我的妝容有多精緻,現在就有多狼狽,我的脖頸隱隱作痛,那還是何清盛賞賜給我的一道傷口,如今更痛了。

    不知不覺又想起何清盛給我這道傷口時說的那句話,“季如畫,你很清楚我已經不愛你了,就算我不要你,我也要把你綁在身邊。”

    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我們都在爲自己決定一起生活下去的行爲,承擔後果。

    如果何清盛還念着我的一點好,如今,我怎麼會在這個胖子這裏,遭受他的凌辱呢?

    當我感覺到胖子已經將我的那最後一道防線給退去的時候,我的渾身都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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