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風是掛着國事也無心來管理藍若雲,只是此刻藍若雲一定不能死,去了宮外也好,於是道,“去宮外養也是挺好的,若是執意如此的話,朕就派人過去。”
藍若雲連夜出宮的,不過這事情在藍若雲前腳出宮門,後腳就被南遙知道了,馮德倫問要不要派人去組織藍若雲,被南遙給拒絕了。
夜裏面的雨又是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夜雨沖刷着地面,沖刷着樹葉,那些樹葉在夜色裏面閃着光,戰馬的馬蹄聲合着雨聲讓這個雨夜越發不尋常起來。
從最遠的凌霄關到達帝都,邊關的將士已經是連夜跑了好幾天沒有休息過,戰馬都跑死了好幾匹。
一行五人,遠遠地就聽見了戰馬的聲音。
守門的將士方纔還在打瞌睡,這會兒就即刻清醒過來,吼道,“前面來者何人?”
“凌霄關藍家軍!”不遠處那些人騎着戰馬含着,“十萬火急!開城門!”
那些人聽見凌霄關幾個字就清醒過來了,凌霄關挨着北方匈奴,近些年匈奴屢次金帆大楚,隱隱有開戰的跡象。百姓最怕的就是打仗,民不聊生,聽見凌霄關幾個字都覺得心裏面都要抖一抖。
“開城門!”守門的將士站在城門上面大吼。
緊閉的城門這才知啦知啦的打開,幾個人騎着戰馬便衝了進去。
從凌霄關回來的戰馬馬蹄聲噠噠的響徹在大街小巷裏面,清脆的很。雨停了下來。
此刻從屋檐滴下來的雨滴聲音纔是合着馬蹄聲一起,邊關的戰書從宮門口送到了御書房,已經熄燈已久的御書房裏面楚逸風已經穿好衣服站在桌案前面。手裏面拿着的是藍家人親手寫的奏章。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不過半個時辰,朝廷的官員悉數到場。
楚逸風將那書信拿出來之後,南遙感覺到了一些目光,側頭看過去看見的是喬羽佟。喬羽佟用着一種目光在省視着南遙,南遙挑挑眉毛,便轉過頭。
一般來說,帝王連夜召集羣臣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邊關戰事。
許多大臣都在在醉夢中,此刻也有些不清醒。楚逸風已經站在朝堂裏面將那封戰書仍在地上。
從高處扔下來,那戰書也是重重的啪的一聲,道,“衆愛卿,如何看?”
許多人都不說話,楚逸風大怒,“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日裏面看你們倒是挺喜歡說的,怎麼到了現在都不說了?”
許多人都是禁聲,都紛紛不語,盧廣易此刻站出來,道,“皇上,臣以爲,邊關烽火起,理應派兵前往,匈奴人一向兇殘,雖藍家將士鎮守邊關多年,可是,匈奴人詭計多端,不得不防。以臣看,理應再增派人手。”
“增派人手是必須的。”楚逸風道,“可是,如今朝廷無人,到底應該派人去?”
朝廷裏面的人不少,可用之才也不少,只是不是楚逸風信任之人。如今楚逸風信任的不過是藍家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