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這碗粥喝了,我就走。
昨天的那個問題也不急於一時,如果真的被吳總叫過去的話,大不了就隨後說並沒有發現什麼就好了。
徐澤皺着眉頭把粥接了過去,只是嗅了嗅,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粥?”
這麼一本正經的問我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把我給問住了,還真是有點懵。
這不是很明顯嗎?
“你看着,都不知道是什麼嗎?”
徐澤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眉頭已經完全擰在一起了,只是看着就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是極其的嫌棄。
不要說他家裏沒有什麼了,能找到米都已經好不錯了。
這麼一看就知道,這一定是一個單身男人,就算是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我心裏說真的,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氣憤的,畢竟我親手做的粥,怎麼到他的眼裏以後就什麼都不是了,而且還要被人嫌棄。
“這麼多的姜,你爲什麼不乾脆給我一段姜讓我直接喫?”
我看着他十分嫌棄的把薑絲挑了出來,放在一邊的時候,臉上嫌棄的表情一點都沒有遮掩。
只是看着他這麼做,我覺得有點厭惡。
我頓時把粥搶了過來:“不愛喫就不要喫,這姜就是用來緩解你感冒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我什麼意思?”
我看着徐澤,平日裏他是我的總經理,可是這個時候,他在我的眼中只是一個病人而已。
我不想讓一個病人來做我的主,不管他想要做什麼,隨便好了。
看到他這麼臭屁的樣子,我就是不想讓他喝粥。
“不管你了,這粥我不打算給你喝了。”
我正要把粥端走的時候,他突然伸出手來拉住了我的手,更是把我拽到他身邊坐下來,從我的手裏拿走粥,很明顯皺着眉頭喝了下去,就算是有姜,他扭曲的表情也知道這個人有多不喜歡吃薑。
我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跟他搶,看到他喝下就放心多了。
“昨天的事情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那個時候你已經生病了,其實這件事情也不着急,而且你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點感冒,記得吃藥就好,至於昨天說的事情,還是等明後天再說吧。”
說着,我已經站起身來了,他也算是大病初癒了,還是不要讓他跟着我操心的好。
至於他是不是有已經有了什麼計策,都不差這幾天的時間,只要把這段時間熬過去,一切都好說了。
“等一下。”
徐澤緩緩地站起身來,轉身離開,在旁邊的屋子裏不知道翻找什麼。
我偷偷的來到門口,發現他根本沒有關門,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看到裏面發生了什麼?
我頓時來了精神,慢慢的看着,看着他翻找了櫃子和各個抽屜,最後從裏面拿出一個檔案袋來。
站起身朝着我這邊走的時候,和我四目相對,頓時有點尷尬。
難不成我就這麼被他看到了?
只是兩個字,就已經讓我覺得十分沉重了,也不知道徐澤手裏的檔案袋是什麼,裏面的東西是不是重要的。
如果是的話,在我的面前拿出來,是爲了給我嗎?
我有些詫異,不過還是等着他開口。
“你拿着這個。”
說完,他已經把那個檔案袋塞進我的懷裏,這麼粗魯直接,誰知道這是什麼。
我下意識的想要打開來看,更是默默的看了一眼徐澤,他絲毫沒有要阻攔我的意思。
這麼一看,他或許真的是給我看的。
我連忙把檔案袋完全打開,看了一眼差點被嚇壞了。
他給我的文件裏,分明就是寫着有關餘盛的一些私密文件,這都算得上是商業機密了,他把這個文件給我算怎麼回事?
在徐澤的面前,我向來是一個他說話我辦事的關係,而且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現在他就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時候,眼神裏帶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緒在裏面。
“徐澤,你腦袋是不是秀逗了?”
我把文件放在茶几上,如果這個要是給我拿着,早晚有一天都會被吳總看過去。
這麼被吳總知道的話,徐澤的公司一定會受到嚴重的打擊。
我有些於心不忍,畢竟我們兩個也是合作的關係,而且他還對我有恩。
就算是現在這個年代不講究這麼多,也不能讓我有理由出賣他。
徐澤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停的喝水,或許我可以理解爲,他是因爲剛剛喝了我煮的粥,所以才喝水。
可是這文件裏有關的機密事件,根本就不能隨便跟別人說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放在我的手裏。
“徐澤,你這麼做就有點不對勁了吧,這東西在我的手裏,早晚都會被吳總髮現的,到時候算是我泄漏了你公司的祕密,還是你自己啊?”
我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說清楚,畢竟我們兩個之間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如果我做的不好他責怪我的話,也要我心服口服纔行。
誰知道徐澤依舊沒有當回事,而是默默的把水杯放下,這才轉過頭看着我。
“你覺得這份文件我是打算給你做什麼的?”
被他這麼一問,我不得不安靜下來,仔細的想了想。
既然這文件在我的手裏早晚都是要被吳總知道的,難保他不是爲了讓我給吳總。
我頓時有些難爲情了,看着徐澤的時候,有些呆滯。
“你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吳總?”
他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太多,而是默默的又給自己倒上一杯水。
我真是想問,我的粥就那麼難喝嗎?不過話都已經在嘴邊了,卻沒有說出口。
“你只是需要找一個適當的時間,把這個文件送到吳總的手裏,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撇了撇嘴,事情哪有這麼簡單。
我能拿到他公司裏的絕密文件,那隻能說明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是很不錯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只怕這一次給他以後,下一次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