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一鼓作氣,到現在也完全沒有了什麼想法,被外面的風輕輕吹了一下,頓時覺得腦袋裏混混沌沌的。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我還是喝多了,只是這一次喝多的感覺和每一次都不同,甚至都沒有明顯的想吐症狀。
我靠着椅背,很想囑咐徐澤一句慢點開,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只覺得頭暈的很,直接閉上了眼睛。
一夜睡的一點都不安穩,夢裏夢到我爸和我媽兩個人相親相愛的模樣,可是不管我怎麼叫,兩個人都聽不到。
我的心裏一陣陣的慌張,還偶爾能聽到藍雪警告我的聲音,說什麼要是我再跟唐辰希來往,她就讓我知道什麼是痛苦。
我是在驚嚇中醒過來的,周圍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我這才仔細看了看,這裏是徐澤的家,我又被徐澤帶回家裏來了。
頭好像要炸裂開來似的,從來都沒覺得頭這麼疼過。
慢慢的起身,看到旁邊放着一杯水,端起來喝了兩口,外面的天色還早,我才又躺下睡了一會兒。
其實在徐澤的家裏,我也沒有那麼擔心,如果他想對我做什麼,早就做過了,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候闖進來。
我安心的又睡了一覺,剛剛的那個夢沒有再夢到過。
是我的生物鐘把我叫起來的,因爲宿醉,所以頭還是很疼,我揉着額頭走出了臥室,身上的衣服都是褶皺,就算是這樣,也好過早上醒來發現衣服被人換掉了。
徐澤正在餐桌旁邊擺放一些早餐,看着三明治包子什麼都有,我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也不會做,隨便買了幾樣,喜歡喫哪個就喫哪個吧。”
在徐澤這裏能有飯喫就已經好不錯了,至於是怎麼來的,我也顧不上那麼多。
直接坐在餐桌旁邊,不客氣的吃了起來,昨天的事情只是記得大半,只記得自己最後跟他說了一句要報復藍雪,至於其他的話,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這件事情我必須要當一回事去做,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攔我。
必須要把藍雪的事情處理清楚,讓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人。
“要是覺得難受,今天就不要到公司去了,你……”
“對了,昨天我沒有回家,我媽她會不會很擔心?”
我沒顧得上徐澤說什麼,突然想起我媽來,不知道我不在家裏的話,我媽會不會一個人在家裏不好好喫飯?
其實家裏是有傭人的,也不用擔心她不做飯會喫不上飯。
“沒關係的,我昨天給阿姨打了個電話,說你到我家裏來,她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叫我好好照顧你。”
徐澤說的十分輕巧,可是對我來說,我媽一個人在家裏,必然會想起我爸的事情,一個人在家怎麼了得?
“我回家看看,然後再去上班。”
說完,我直接起身要離開,都已經走到門口了,直接被徐澤給拽了回去。
我詫異的看着徐澤,現在我媽
一個人在家裏,不要說她喫沒喫飯了,只要想着她在家裏會思念我爸,我的心裏就難受。
徐澤的一句話直接戳進了我的心窩裏,更是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我沒有再去開門,而是慢慢的靜下心來。
要是我這麼回去的話,身上帶着酒氣,必然會讓我媽擔心的,還不如等今天晚上回去,再跟我媽好好解釋昨天的事情。
“想明白了,就過來好好喫飯,然後一會兒帶你去換一身衣服,再去上班。”
徐澤畢竟是總裁,說話的時候總是帶着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的口吻。
我回到餐桌旁邊坐下來,看着面前的這些早餐,卻一口都喫不下了。
跟他去買了一身套裝,把我身上這個滿是褶皺的衣服換下來,直接扔在車裏,等到回家以後直接洗了就好。
到了公司,或許是徐澤的刻意安排,今天的工作量讓我沒有休息的時間,也不會覺得很多,沒有那麼大的壓力。
我翻看着案子,仔細的看着裏面出彩的細節,這才明白徐澤當年是爲什麼會把公司建立起來,讓整個公司都充滿活力。
我把手裏的案子放了下來,看着電腦裏的資料進行覈對,這些活都是我以前在盛澤的時候做的事情,現在來做,雖然有點低級,不過會覺得輕鬆不少。
我起身去給自己倒一杯咖啡,等待的功夫,我的腦海裏想的都是有關藍雪的事情。
昨天徐澤的話的確是觸動到了我,不管藍雪對我做過什麼,我都不能輕易放過他。
咖啡已經好了,濺到了手背上,才讓我回過神來。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即便是面前還有不少的工作,都不能讓我心思從藍雪身上挪開。
藍雪,林音?我突然想起前幾天林音找我談的時候,說起過要對付藍雪,還說她能拿到藍雪的資料,既然這樣的話,我怎麼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之前雖然我的確是很堅決的拒絕了她,只因爲那個時候藍雪還沒有對我家裏的人動手,我爸還健在,我以爲一切都只是她的叫囂而已。
誰知道她竟然真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緊緊地捏着手機,很想撥通林音的電話。
這個時候,我的郵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張韓發給我的郵件。
我甚至都忘了,已經找了他幫忙,看看我爸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現在總算是有迴音了,我看着郵件裏的內容,臉色愈發的難看,怎麼都感覺不到不對勁的地方。
張韓在郵件裏的內容是,我爸從高架橋上下來以後,直接從旁邊開出來一輛車,撞在了我爸的車上,車主是一個酒駕的人,當場沒有離開還報了警,甚至直接自首了。
得知這個消息以後,我根本沒有辦法把這件事情和藍雪牽扯到一起。
甚至都沒有任何痕跡是跟藍雪有關的,難道就這麼放過她?
本以爲能看到視頻裏有藍雪的鏡頭,或許我就可以直接起訴了。誰知道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就算是她找了替罪羊,那人必然不會直接把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