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被他看的頭皮一緊,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但被季如風這樣的目光看着,幾人也只能硬着頭皮停下腳步。
“還,還不清楚,我們是留下來保護趙小姐的。”
正說着,又有市局的警車由遠及近,季如風冷哼一聲,“馬後炮”
他看向趙簡,趙簡嘿嘿笑了笑,隔着車窗將手臂往後藏了藏。
其實她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路燈很高,燈光昏黃,並不能看到她手臂上的傷,但這樣一藏,季如風眼睛就眯了起來。
“你躲什麼”
“沒什麼。”她扯脣笑了笑,沒等她粉飾太平,身旁的車門被男人一把從外面拉開,等看到她皮肉外翻鮮血淋漓的手臂,季如風整個人都不好了,似乎在瞬間蒙上一層暗沉的陰影,只聽他冷冷的喝了一聲,“該死”
趙簡咧了咧嘴,就聽季如風又問道:“身上還有別的傷嗎”
“沒了。”
季如風不相信,“真沒了”
“真沒了。”
爲了確保萬一,趙簡還原地跳了兩下,“你看,活蹦亂跳的。”
“老實點”
擡手把人按住,季如風直接將人塞進了車裏,“先去醫院”
“把琳美也帶上,琳美”趙簡叫了兩聲,季如風只得叫琳美也上車,留下雅美處理那輛破車。
遠處市局的警車漸漸停下來,車門打開,幾個人從上面跳下來直奔季如風的車子,不過還沒等他們跑到跟前,跑車噴出一陣煙霧,轟鳴着消失在衆人面前。
一路上季如風都抿着脣沒有說話,心中怒火升騰,如果一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離開是太生氣而對警局進行施壓的話,其實他心裏最氣的就是自己。
此時他不知有多後悔下午讓她一個人離開,若是他陪着她一起,說不定就不會這樣。
“好了,別生氣了,他們這些人遲早會鬧到我跟前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迴應她的是一聲刺耳的汽笛聲,男人嬉笑不正經的臉上第一次出現濃濃的肅殺之氣,“他們最好把人抓住”
趙簡抿着脣,心頭一暖。
直到醫生給她消毒包紮,趙簡也沒有喊一聲疼,醫生、鮮血、紗布這些她都不陌生,身體也習慣了忍受這種疼。
季如風卻看的大皺眉頭,“不疼”
趙簡抿脣笑了一下,“有點。”
“”他心中忽然涌起些許無力,她這樣子,分明是習慣了。
季如風想起季韶光小時候哪怕跌一跤也會嚎上半個小時,攪得家裏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雖然同樣沒有母親,可季韶光至少擁有自己和父親,那個時候的趙簡又有什麼呢
他拍拍她的頭,趙簡便側身倚在他的身上,跟他說着剛纔的事情。
說到那輛大卡車時,趙簡有些愣住,先前情況緊急一直沒有注意到,在遍地都說漢語的情況下,誰會操着一口英語大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