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
男人蹭過來,額頭蹭在她的肩頭,小狼狗一樣往她身上拱了拱。
趙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又推了他一下,“好了,醒了就起來吧。”
“疼”男人哼了一聲。
趙簡卻一下變了顏色,“這裏嗎”
她輕輕給他揉着頭上傷處四周的地方,昨天晚上帶着季如風去醫院,趙簡才知道傷的很重,縫了三針,打了個補丁回來。
季如風搖搖頭,指了指額頭,“這兒”
趙簡頓時沒好氣的推開他,“活該誰讓你去喝酒”
季如風哼了哼,靠着趙簡不肯鬆開,可又摸了摸頭,卻覺得不對勁,自己一頭頭髮竟然剃光了。
“阿簡,我的頭髮呢”
此時此刻,季如風的酒全醒了,滿臉愕然。
趙簡險些沒笑出聲來,不過面上卻還端着,淡淡的說:“剃了。”
“可”
季如風摸摸頭,又摸摸頭上磕傷的地方,他隱隱的皺了皺眉,趙簡就問:“你知道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嗎”
季如風想了一會兒,微微搖頭,昨夜醉的太厲害,他已經沒什麼印象了。
“你想親人家別的女人被推開的時候摔得。”
“不可能”
季如風一個激靈,頭上開始冒汗,不過語氣卻很拒絕。
“怎麼不可能”
季如風急的跳腳,可大幅度的動作一做,他頭上的傷口就密密麻麻的針扎似的疼,“就是不可能”
他記得趙簡身上的味道,那種偶爾帶着淡淡的果香,偶爾又帶着濃濃的酒糟,偶爾便是酒釀和酒的味道,他時常能聞到,是一股子很淡很淡很馨香的味道,惹人沉醉。
她說着也披着毯子起身上樓。
季如風看着她走上樓梯,忙撿了條短褲套上鞋也沒穿跟着匆匆上樓,“阿簡,我昨天做什麼了嗎”
趙簡腳步一停,目光幽幽看過來,沉思了片刻說:“你說你和蔣雪柔是真愛。”
“什麼”季如風身子一晃,險些直接從欄杆以上栽下去,隨即便是堅決的否認,“這不可能我和她連個屁都沒有,怎麼可能有愛”
“屁都沒有你收人家爲徒幹什麼”
季如風氣的跳腳,他那是爲了還人情,爲了杜絕蔣雪柔再有下一步的心思,這個位置絕對是最安全的,一旦成了師徒,蔣雪柔就絕對不能再對他有任何一種心思,相反她還要對趙簡畢恭畢敬,小心伺候。
“收徒跟收女人能一樣嗎”季如風捂着頭亂叫,“你肯定亂說,我醉了也不可能這樣說的,你把我和她脫光了放在一張牀上我都不會硬你信不信”
“”
趙簡瞥了他一眼,她可沒忘記過,這男人上了牀就跟狼似的,他不硬
騙鬼呢
趙簡幽幽的轉開視線,季如風急了,“你還不相信我”
趙簡不理他,悠然擡步上樓,酒後吐真言,那他對她的愛和關心應當不會有錯,只是與蔣雪柔
趙簡暫時不想想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