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與其說是拍攝婚紗照,不如說是一次集體出遊,行程並不緊密,多半時間就是在遊玩。
從法國回來之後,在繼劍鋒之後,趙簡再次開始釀酒。
釀酒的工作就在家裏進行,季如風給她在三樓佈置了一間工作室,每天趙簡都會在裏面呆上幾個小時,偶爾也會進去玩,不過她到底年紀小,看着趙簡一動不動的觀察器皿中的變化和味道,往往呆不了幾分鐘就要纏着趙簡陪她一起玩。
季如風比歡歡好些,不管趙簡做什麼,都能那個素描本隨便找個地方畫上一幅。
時間一晃而過,當某一天趙簡從酒莊回來,老宅就已經變得喜慶起來。
大門口貼着大大的喜字,掛着紅燈籠,從外面進來是滿園盛放的玫瑰,處處喜氣洋洋,趙簡這才驚覺婚禮馬上要開始了。
三個多月的忙碌,她終於要和季如風結婚了。
正在這時,一個圓滾滾的小傢伙頂着滿頭小辮子從裏面闖出來,一身紅色的旗裝,額上還配了一個可愛的紅豆額飾,在額頭亂跳,季如風跟在後面追,顯然是在給她試衣服。
一見到趙簡,歡歡就朝她跑過來,趙簡看着這父女倆一路追趕跑到自己身邊,略略有些無奈,自從歡歡回來,季如風好像也從三十歲變成了三歲,每天說說笑笑逗弄個不停。
就在歡歡快要跑到自己跟前的時候,被季如風一把從身後抱起,歡歡哈哈笑着在他懷裏跳了跳,卻被季如風牢牢抱住。
“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季如風便忍不住發笑,三個月的趕工竟真的讓趙簡試驗出一種酒來,雖然只喝過一次,可他至今還記得那種感覺,如煙似霧,有時候明明感覺自己抓住了,可手中分明什麼都沒有,可沒有抓住,心中又惦念着,口中回味着,不肯忘卻。
“你知道我取了個什麼名字嗎”
“什麼名字”季如風看着她笑意瑩瑩,不知爲何,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陽光下,她含着笑,眼睛眨了眨,頗爲靈動,可又似乎不懷好意。
“什麼名字”
“如風。”
“啊”季如風疑惑的看着她。
趙簡掩脣失笑,“就叫如風啊。”
季如風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以他的名字爲酒命名,虧她想的出來。
“雲淡風輕,捉摸不透,我想來想去,大概也只有這個名字最合適了,你覺得呢”
季如風的臉都黑了,他覺得
他覺得什麼
走在大街上,別人問:“你喝的什麼酒啊”
另一個人回答:“哦,喝的如風”
什麼鬼
季如風想想便覺得無語,“不行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爲在叫我呢。”
“那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好不好”
趙簡嘿嘿一笑,索性不再聽他多言,而是問歡歡:“歡歡,你覺得如風這個名字好聽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