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以爲自己喜歡男人,畢竟那個時候朦朧間看到的郭千鶯還沒有發育,可之後證明也不是。
衆裏尋他千百度,直到再次回家,看着撲到他懷中的小姑娘,沉寂多年的慾望再度甦醒。
他曾以爲這輩子他對她只有責任,不曾料想,竟還有如此直接且無法改變的慾望。
再後來,慾望在渴望中升騰,在其他女人面前便偃旗息鼓,他無法控制,於是剋制變成了一日又一日的理所應當。
感情的發酵,理智的堆積,慾念砌成的堡壘,讓這個人終究成爲他離不開又得不到,放不下也捨不得的存在。
可是,這要怎麼說出口,說她是他最開始慾念甦醒時的存在
這齷齪又令人噁心的話,郭旗風說不出口。
四目相對,郭千鶯滿眼好奇,郭旗風一動不動面色僵硬。
片刻,郭千鶯吐吐舌頭,“我就好奇嘛,算了,你不說就算了。”
她懨懨的起身上樓,身子還有些疲懶,就拿了書趴在牀上看書。
樓下,郭旗風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到手機上的顯示,男人挑了挑眉,接了起來。
“白小姐”
手機聽筒裏傳來白露殷殷的笑聲,很動聽,就聽她說道:“郭醫生,抱歉週末打擾你啊,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不知道你最近有時間嗎”
白露開門見山,郭旗風想了一下,他最近病人不多,除了顧卿城那裏,也沒有再棘手的病症,而顧卿城那邊葉黎不放心自己,每次都要在他在的情況下去爲顧卿城做治療,行程很空。
說到這個,白露的心情似乎就沒有那麼好了,聲音也跟着低沉下來。
“我就是爲這件事來找你的,我想請你幫我跟我家人解釋解釋,你看可以嗎”
郭旗風無言,若在平時他肯定是不管這種事情的,退一萬步講,他只是個醫生,總有一顆悲憫的心,可看不看病這事兒還真是病人自己和病人家人的事情,他管不了。
這一次郭旗風也是這樣想的,“白小姐,這恐怕不太好。”
“可是郭醫生,白唏的病情好像又嚴重了,他連打開門拿東西都不拿了”這樣說着,白露很是傷感,“郭醫生,他還那麼小,如果一直這樣下去”
白露的話沒有說完,聽筒裏只傳來低低的哽咽的聲音。
那種情況郭旗風不說也能想得到,社交恐懼的最初是拒絕交流,漸漸的就會孤僻、自閉,時間久了,甚至漸漸會有自殺的傾向。
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要走上這樣一條道路,着實殘忍了些。
郭旗風嘆了口氣,“這樣吧,我試一試,我會把結果給你的家人講清楚,至於以後如何,我無法保證。”
“好,好,好的”
白露很是激動,一連應了三聲,又問他:“那你今天有時間嗎今天我爸媽正好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