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樓的欄杆旁,白露微怔,大抵笑如朗月入懷便是如此了。
郭千鶯皺了皺鼻子,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這人太壞了,我不要給你買了”
她轉過身去,索性捧起杯子喝水不理他了。
男人仍忍不住輕笑,攬着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好了,不說你了。”
郭千鶯瞪了他一眼,不過桃花眼波光瀲灩的,不像是兇人,更像是嗔怒,撒嬌一樣。
郭旗風在她頭上揉了把,又幫着她理了理她手上略松的錶帶。
郭千鶯掰着手指頭數了一會兒,還是嗔他,“我可沒多少錢哦,不許嫌便宜。”
郭旗風覺得冤枉,“我連你買的二十塊的拖鞋都穿了,還不夠意思”
小姑娘癟癟嘴,輕哼一聲,“好吧,看在拖鞋的面子上,暫時相信你。”
“”郭旗風喝了口水,無語了,他的信用值竟然拿還不如一隻拖鞋。
兩人等了片刻,樓上忽然傳來尖叫聲,兩人嚇了一跳,剛站起來就聽到男人的聲音,“小唏,小唏你冷靜點,冷靜點”
聽聲音似乎是四五十歲的男人了,可能是白露的父親。
然而,他的呼喊並沒有任何用處,隨即又傳出女人的叫聲。
“你在這兒等着。”郭旗風交代了一句,轉身大步上樓。
郭千鶯會等着纔怪,她立刻跟着郭旗風朝上跑,不但如此,她還把手機錄像打開了,這是在別人家裏,治病這種事一般來說得要心甘情願,但現在這個突發狀況當然是以病人爲主,不過,避免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情況,這種自保措施還是需要的。
郭旗風眉頭一皺,想來應該是就在前不久,白露的父母終於按耐不住衝進了白唏的房間,不光沒能將孩子帶出房間,看樣子情況有點嚴重。
一看到他進來,白露立刻投來求救的眼神,她此時臉上的妝已經有點花了,眼圈發紅,眸中帶淚。
“都出去”郭旗風冷冷的喝了一聲。
這一聲把正在地上哭的女人和趴在桌子下面的男人都嚇了一跳,似乎不知道家裏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男人,兩人都愣愣的看着郭旗風。
“快點出去你們把他嚇壞了”郭旗風再次說。
“你是誰”中年男人終於開口,看着突然闖入的郭旗風和郭千鶯很是不悅,“我們把他嚇壞了,我們是他的父母,怎麼可能嚇壞他呢”
郭旗風也生氣了,他一向最討厭孩子生病了而身爲家長卻不肯承認
他指着桌子底下瑟瑟發抖的男孩,“那你說你不會讓他害怕,他剛纔叫什麼,他躲在桌子底下做什麼如果他不害怕,爲什麼連房門都不敢出連陽光都不敢曬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