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喫完早飯,郭千鶯就拖着郭旗風出門。
郭旗風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玩過雪了,他自小沉穩,後來長大這沉穩中又多了一絲冷峻,尋常的孩子鮮少和他一起玩。
此時也一樣,他創收插在褲袋裏看着花園裏忙碌的人,她手裏還握着小時候玩雪的鏟子,似乎正在堆雪人。
在這樣的天氣裏,郭千鶯只穿了一件白色毛衣,和大雪融爲一色,不過她並不像很多女孩一樣怕冷,整天像個小火爐似的。
半晌,郭千鶯忽的朝他跑過來,花園裏的雪還沒有鏟,快跑到郭旗風身邊時,郭千鶯腳下一滑,郭旗風立刻擡手將她扶住,卻不料脖子裏一涼,一個雪團落了進去。
“哈哈哈,上當了吧”小姑娘從他懷中掙脫,哪有半分跌倒的恐懼,分明是故意的。
她笑着跑開,花園裏頓時灑滿笑聲。
郭旗風撥了撥毛衣裏的雪,再看看不遠處眨着桃花眼得意笑的人,驀地彎身也團起一團雪在小姑娘詫異的目光中朝她透了過去。
雪團砸在小姑娘的毛衣上,不輕不重,她一下跳了起來,“哇,你竟然來真的”
她立刻抓起一捧雪團了團再次朝郭旗風砸了過去
生平第一次,郭旗風做爲一個而立之年的男人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打起了雪仗。
兩人你來我往,郭千鶯對各種運動向來不擅長,雪團時而擦過郭旗風,時而落在郭旗風的腳下,反而是郭旗風的雪團一投一個準,落在她的身上,背上。
“你欺負人”
小姑娘哼了一聲,索性拔腿就往山上跑去。
郭旗風隨後便追,不一會兒,便出了別墅的範圍。
郭成功也笑,“越活越回去了。”
不過,話中卻沒半分責怪的意思。
“孩子們開心就好。”程英笑了笑,轉身去找了兩件禦寒的外衣找了傭人去給兩人送過去。
看着傭人一路走遠,程英面上的笑意更加柔軟了幾分。
郭千鶯一路小跑,郭旗風緊追其後,兩人都是在這樣的寒冷中長大的,追着趕着就上了山。
郭千鶯時而抓一把雪爲他追趕佈下幾絲障礙,不過聊勝於無。
相比她,郭旗風更像是閒庭信步一樣,跑了半里路也不覺得氣喘,反而是郭千鶯,氣喘吁吁,臉蛋紅撲撲的。
直到一處山坡前,郭千鶯再也跑不動了,索性一下躺在雪地裏,耍賴,“我不走了,我走不動了。”
男人失笑,其實他也有些累了。
這些年在南江呆的時間太長,竟讓他有點不能適應,有點氣喘。
他在她身邊蹲下來,“耍賴”
“我哪有”郭千鶯氣喘吁吁瞪他。
郭旗風戳戳她紅撲撲的臉蛋,“沒有嗎”
“沒有”
郭千鶯轉頭不理他,矢口否認
“小騙子古人誠不欺我啊。”郭旗風嘆了一聲,一把將她拉起來,大手拍了拍她身上的雪花,一下將人甩到了背上。
郭千鶯從她背上探出頭來,跟着文縐縐了一句,“何解”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啪”的一下,郭千鶯拍在他的背上,“我就是難養了,那又如何”
男人回眸看了她一眼,“那我就嬌養點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