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旗風搖頭,擡手在她頭上揉了揉,是久違的親暱。
“我把手裏這幾個患者安排好就回來,最多一週,之後就專心陪你。”
郭千鶯聳聳肩,沒給任何反映。
郭旗風沒再多停留,送她回家之後便驅車下了山。
二樓掩着窗簾的房間裏,窗簾的掩映下站着一個人,她一隻手落在肚子上,一隻手扯着窗簾看着那輛車漸漸消失在視野裏,脣角向上揚了揚,“寶寶,我會讓你有爸爸的。”
論心機,郭千鶯不是沒有,就算沒有,這些年郭成功和程英耐心的教導也足夠她給郭旗風織一張牢牢罩住他的大網了,只不過她覺得人與人之間交往應該坦誠,不喜歡用心計罷了,現如今郭旗風做錯了事,她自然也不會再傻乎乎的一味的貼上去。
南江,夜色。
人都到齊了,就連陸成禮也聽說郭旗風的事也從愛丁堡飛回來看熱鬧。
幾個人圍着沙發坐了一圈,都笑的癱在沙發裏爬不起來,尤以羅錦程和陸成禮最誇張。
郭旗風鬱猝不已,他叫這些人來是讓他們出主意的,可不是讓他們來看笑話的
“別笑了快點說”
陸霆琛靠在季韶光肩頭忍俊不禁,喉嚨裏不時溢出笑聲,憋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哎喲,二哥,你真太有意思了。”
說着他又忍不住笑起來,邊笑邊說:“你當時做這事的時候我就勸過你,不要作,不要作,你非不聽”
郭旗風頭髮都要被揪凸了,“別馬後炮”
“那這事我得想想。”陸霆琛中看不中用,捱了郭旗風一記白眼,目光又落在陸成禮身上,“小四,你說”
“喲,二哥,有句話不吐不快啊,”陸成禮抓過桌上的酒喝了一口,“不是說你啊,這事你辦的太不地道了”
其他幾人異口同聲,“對”
郭旗風立刻瞪了幾人一眼,從季韶光到凌筱莜、蘇流火盡數瞪了回來,對上女同胞同仇敵愾的目光,郭旗風默了默,慢慢縮回了脖子,心中默唸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小小聲的說:“我也是爲了她好。”
時至今日,縱然後悔,可同樣的事若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他覺得自己沒錯。
“得了吧快收起你那可憐兮兮的聖母心”陸成禮嗤了一聲,“你爲她好,想讓她找個年輕男人,你問過她了嗎她願意嗎她想要嗎”
郭旗風被罵的怔住,依舊堅持,“日久生情,時間長了,自然”
“日久生情,或許是親情,或許是友情,又或者會習慣雙方的相處,可是,那和愛情不同,不會激情似火,只會細水長流”季韶光嘆氣,眸光深深的望着郭旗風,“二哥,如果換作是我,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想和我心愛的人在一起,和不相干的人在一起,哪怕十年百年,又有何意思女人癡傻,飛蛾撲火,也只撲最心愛的那支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