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郭旗風每給平安講一個故事都會引申其中的含義,他的每一個故事都不像童話故事裏所說的那樣簡單。
心機,也是從小灌輸的。
做一個父親,也不是隻讓兒子在自己身上騎騎大馬那麼簡單。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爲什麼她一點兒都沒有發覺。
“大概是你綁架平安那次吧,之後我跟平安約定好玩一個遊戲,讓他試着去分娩你每一句話的真假。”郭旗風俯身把平安抱起來裹了裹衣服,“孩子是最純真的,他的心能感覺到世上任何一丁點的善與惡。”
“可是,就算這樣,你還是今天晚上用平安來釣我你根本不是一個好爸爸你用盡手段,天良喪盡”
“你錯了,這也只是一個遊戲而已,我只是猜到你可能會上山,你造成了連環車禍,就算事故中沒有人死,你面臨的賠償也不是你能拿的出來的,而且我一旦報警封鎖各交通要道排查你就插翅難飛了,所以如果你回來綁架平安或者安安兩個孩子裏的其中任何一個,我郭家就會任你差遣。”
郭旗風拍着平安的背,像是哄他入睡一樣,“這是一次不錯的鍛鍊平安的機會,所以我讓劉媽給他帶了新給他帶回來的定位手錶,不過我沒想到你會把他身上的東西都丟掉,的確給我們造成了點麻煩,不過,不影響大局,我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餘巧巧目瞪口呆,此時她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名警察押着她站起來,兩條搜救犬開路,郭旗風抱着平安牽上郭千鶯的手,一行人一同往山下走去。
從山上下來又用了一個多小時,路上電話通知了郭旗風和山上搜尋的警察們。
他們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站在郭家的大門前,郭成功和程英站不住腳,其實他們也不過是普通的父母罷了,哪怕聽他們說平安好好的,可沒親眼看到心裏還是放不下。
郭守義夫妻倆也跟着忙了大半夜,等那一行人一出現在門口他們就齊齊迎了上去。
幾個人輪流抱了抱平安,郭旗風看着他們把餘巧巧帶回警局才轉身回來,彼時郭千鶯已經安頓好了四位長輩帶着平安上樓休息了。
一想到郭千鶯一路沉默半個字也沒有說,郭旗風的心裏就有點惴惴的感覺,這一把玩的有點大。
他撓了撓頭,推開房間的門,平安已經睡了,就躺在郭千鶯的枕頭上,而郭千鶯此時在抱着安安餵奶,燈光的陰影下看不清她的臉,一時間,郭旗風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