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莜咬咬脣，點着頭，呼吸卻很急促，“行，你決定了是嗎？”
“對！”
“好，好，好！”
她點着頭，連說了三個“好”字，卻是倏然轉身，直奔着窗口去了。
陸成禮嚇了一跳，“小小！小小你要做什麼？”
他一下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拉開窗戶的凌筱莜，“你想做什麼？你想做什麼？凌筱莜，你他麼想幹嘛？”
他終於忍不住，嘶吼出聲，她是要跳樓嗎？
難道他就那麼不堪？
連讓她再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爲什麼？小小，爲什麼？”
陸成禮死死的抱着她的腰，雙臂如同鐵鉗，徹底將她禁錮在他的懷裏。
“我知道錯了，小小，我真知道錯了。”
清冷漆黑的深夜裏，這個男人爲以前十幾年的錯誤痛哭流涕。
不是無能，也並非軟弱，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挽回這段錯過的愛。
男人的淚落在她的頸項裏，如突然落下的硫磺，將她得之不易的堅強和平靜瞬間焚燬。
凌筱莜肩頭顫了顫，咬住了脣。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頭的疼痛。
以前，她也曾想過，若有一日他向她懺悔，她應該會開心的大笑，激動的大哭，可如今當這一切真的發生，想象中的那些情緒卻一個都沒有出現。
“不用了。”她說，“知錯與否，都不重要了。”
“爲什麼？爲什麼？小小，爲什麼？”
“因爲……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係。”
話音未落，她猛然滯住，她能感覺到身後那具身子呆若木雞般的驚愕和打擊。
“小……小……”了無情緒的聲音彷彿是在嗓子眼裏擠出來的，嘶啞難聽，絕望悲哀。
輕輕擡手，箍在她腰間的手就被拂落，凌筱莜轉身，陸成禮的臉上還掛着一顆淚珠，眼底卻是死寂一般的絕望。
她撇過頭，閉上眼睛吐了一口氣，“你走吧。”
“小小！”
凌筱莜閉目不言。
男人的身子如秋風中的落葉，晃了晃，似乎再也無法支撐。
“不，小小，我不會放棄的，我不會的。”
似乎喃喃自語，又似乎訴說衷腸，他望着凌筱莜的目光始終不曾移開。
凌筱莜沒動，也沒再說話，似乎早已無話可說。
沉默中，陸成禮忽然向前一步，一把捧住了她的臉，在凌筱莜錯愕的目光中他的脣壓了下來。
凌筱莜立刻推他，扭着頭去躲，可是，她的手被他捧着，任她怎樣掙扎，也都無法躲開。
“陸成禮……你……混蛋！”
含糊不清的字眼出自她口，掙扎間，她竟被壓在了窗邊的牆上，陸成禮壓着她，恣意親吻。
瘋了！瘋了！
陸成禮覺得身體裏有一團火，燒的他失去了理智。
他絕不能忍，絕不能容忍她和他沒有關係，絕不能容下她的身邊有另外一個男人的到來。
絕不可以！
絕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