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愛之後,自然就會心疼自己的女人,他也就沒再吸過煙。
煙癮也自然而然的戒掉了,只是此刻,心頭一股無力感緊緊的將他纏繞。
“女人嘛,不聽話就按牀上教訓一頓咯。”保羅說。
陸成禮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按牀上?
如果他沒記錯,他和凌筱莜最親密的接觸就是那次他強吻她那一次,甚至他連她的腰都沒敢碰。
只記得那夜她黑色的睡衣下露出的鎖骨上的肌膚很白,也不知,在那套黑色的分體睡衣包裹下的是一副怎樣的身軀?
他這麼想着,忽然察覺到身體的異樣。
“靠!”
他低低的罵了一聲,兩口吸掉大半根菸,吐出一團煙霧,扭身出了門。
保羅跟在他身後低低的笑,“嘿,不用去衛生間嗎?用不用給你找個人?”
“用不着!”陸成禮恨恨的說。
出了門,肆意的寒風從頭頂刮過,他沒戴帽子,頭髮瞬間變成了雞窩頭,一口煙被嗆住,憋得他不由咳嗽起來。
曾經,他總是對陸霆琛說這樣的話,每每這個時候,陸霆琛總會用一種“你不懂”的眼神看着他。
曾經他不懂的,如今卻懂了。
他不想去混了,不是自己想要的人,就算摟在懷裏又有什麼意思?
他也不敢去混了,他知道他很髒,配不上凌筱莜,髒了那麼久,他也沒辦法洗乾淨自己,他能做的,只有讓自己不再繼續變髒。
再回去的時候,身體的旖念已經完全消退。
回到後臺,保羅依舊開玩笑,“喲,解決了?”
“解決你大爺!”
陸成禮罵了一句,拿着吉他找了間空房準備練一練指法。
誰知保羅也跟着進來,陸成禮瞪了他一眼,“你想幹什麼?”
保羅從懷裏抽出一張紙,陸成禮沒接,只是看着他。
保羅摸摸鼻子,“到底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怎麼每次見到你,我總覺得我在伺候我家老爺子呢?”
陸成禮沒理他,見他不肯直說就調了調絃準備練習,保羅忙道:“行行行,行了,我就直說吧,有人看上你了,想給你籤公司,出唱片,怎麼樣?動心不動心?”
陸成禮對這裏面的門道太熟悉了,他聞言只是輕笑一聲,“這是邀請函?”
保羅點點頭,陸成禮從他手中抽出,看都沒看一眼,只聽“哧啦哧啦”幾聲,那張邀請函被撕做碎片丟進了垃圾桶。
“哎你……”保羅大驚。
陸成禮臉色不變,撥動琴絃開始練習。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全從南江的娛樂圈裏抽出身來,除非他腦子壞掉了纔會再走進去。
何況,他連娛樂公司的老闆都不想做的,還怎麼可能委屈自己去別人的公司做一個小歌手,從此像一直籠中鳥被人束縛。
對陸成禮而言,如今最重要的事只是每天能見凌筱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