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她喫過,也看季韶光做過,還可以接受。
詢問了價格,選了東西,花了二十塊,約定好一會兒回來拿,趙簡便朝前走去。
第二個是煎餅,趙簡看了看,這東西很大,應該很管飽,二話沒說,立刻買了兩個。
第三個是生炸蜈蚣,活生生的蜈蚣被穿在竹籤上,一排排的腿還在撓動,趙簡不由生生打了個哆嗦,這也能行?
她還沒想好要不要買,身後有人過來選了兩串,老闆利落的在鐵板上澆了油,將兩串蜈蚣按在鐵板上,“哧啦哧啦”的聲音響起來,香味直竄腦門。
可是,蜈蚣身體裏的蛋白涌出來,趙簡只覺得胃裏一陣翻涌,幾乎要再次吐出來,她連忙轉身朝下一個攤子走去。
“嘿,挨着買!”季如峯遠遠的喊。
趙簡頓時腿一軟,連忙轉身快步走,佯裝沒聽見。
接下來便是鐵板魷魚、小籠包、烤冷麪什麼的,趙簡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而,剛買好東西繼續走,趙簡就呆住了。
她捂着鼻子站在一個臭氣熏天的攤子前,讀大學時的一個同學聚會上,其中一個同學帶了一個鯡魚罐頭,據說是他們那裏的特產,請他們務必嘗一嘗,可是,打開之後卻是滿室惡臭,以至於他們集體被投訴!
如今,站在這個攤子前,趙簡覺得,這東西與鯡魚罐頭的臭味不相上下。
她望着牌子上明晃晃的三個大字,“臭豆腐!”
豆腐?
趙簡看了眼那牌子,拔腿就走!這麼臭,怎麼能喫?
然而,口袋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趙簡拿出來一看,頓時皺眉,這男人有千里眼嗎?
看她薰不死他!
擔擔麪、手抓餅、酸辣粉,趙簡毫不客氣,足足逛了十幾個攤子,纔將三張大鈔盡數花完,然後忍着熏天的惡臭將臭豆腐和毛蛋一起給季如峯搬了回去。
“辛苦。”季如峯說。
趙簡搖搖頭,把東西擺好之後捧着自己那碗看起來還算正常的擔擔麪坐到了對面一張桌子上,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享用。”
季如峯看了她一眼,朝她勾了勾手。
“幹嘛?”
“你坐到那兒,是陪我喫嗎?”
趙簡:“……”如果是真朋友,的確不應該坐在兩張桌子上喫飯。
她皺着眉看了一會兒他桌上散發着惡臭的臭豆腐和毛蛋,做了好一會兒心理準備才又捧起擔擔麪坐了回來,“現在行了吧?”
“就這樣?”
趙簡不解,“那要不然呢?”
季如峯開始分東西,“漢語文化博大精深,所謂陪,就是我喫什麼,你喫什麼。”
趙簡還沒反應過來,那一大份臭豆腐就被分了一半放進了她的麪碗裏,下一秒,兩串毛蛋也滾了進來。
“季如峯!”趙簡崩潰。
“話說回來,所謂商人,最講究一個信字,趙小姐,你今天要失信於人嗎?”
趙簡幾乎要哭了,可偏偏她連發脾氣也沒有立場,她想深呼吸兩口氣,讓自己冷靜一點兒,可是,臭豆腐和毛蛋的味道直竄腦門,發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