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衙內闖三國 >第34章:晨練偶遇
    凌晨,冬季的夜空透着暗青色,有星閃爍。

    劉璋微微擡頭,往貼着窗紙的窗上看了看,小心的把手一點一點的抽出來。

    懷裏,薰兒睡的正香。即使在睡夢中,嘴角仍微微勾起,掛着甜笑,也不知夢到什麼好事了。

    劉璋愛憐的俯身輕輕吻了下她光潔的額頭,輕手輕腳的下了地。七年的學藝,讓他養成了早起鍛鍊的習慣。回了家裏,到了時辰也是自然而然就醒了。

    摸起放在一邊的短打,又幫薰兒將被角壓了壓,這才提起噬血,走到外間穿好衣服,推門而出。

    冷風迎面吹來,將口中呵出的白氣瞬間吹散。劉璋激靈靈打個冷顫,雙手使勁搓搓臉,擡腳往後花園走去。

    劉府佔地極大。後花園一角,有專門闢出來的一塊空地,用一塊巨大的山石隔開,放些石鎖、箭靶之類的,便算是演武場了。

    這個時代的男子,君子六藝是必修的課程。六藝中,射、御兩項,便屬於武道範圍。儒家修身,提倡的也是文武兼顧。劉家世家大族,帝室之胄,自然這些都是必備的。

    將噬血往地上一插,先是按着後世的體操動作,將全身關節活動開,然後開始圍着場地跑圈。

    輕捷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凌晨傳出,引得府中早起做活的下人探頭張望,眼見是四少爺在跑圈,都是一陣的疑惑。

    這個年代,練武不過是舞刀弄棒一通,射上幾箭。以跑步爲鍛鍊的法子,只有在軍中偶爾使用。這些下人從沒見過這般鍛鍊的,大清早的,自家少爺是不是犯了夢遊症了?下人們很疑惑,拿不準該不該去稟報老爺一聲。

    劉璋本不想理會他們,可看着幾個人探頭探腦的,臉上全是一副憂慮之色,不由的來氣。

    尼瑪的!沒見過跑步的嗎?怎麼一個兩個的,臉上都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話說少爺這碩長的雙腿,健壯的身軀多養眼啊,這一活動起來,那就是力與人體的完美體現!

    “喂喂,四少爺這大清早的,滿院子的瘋跑啥呢?”

    “噓,不知道呢。我這兒也琢磨呢。”

    “噯,不會是發了癲癇吧?你看這跑的,一頭汗了,還不停下…….”

    “啊?不會吧?那…..要不要去稟告下使君啊?唉,這要是真有些不妥,咱們的日子可又要不好過了………”

    耳邊飄來下人的竊竊私語聲,劉璋一個趔趄,險險沒一頭栽倒地上去。

    “你們很閒嗎?該幹嗎幹嗎去!少爺我這是師父傳下來的練功法子,你們懂個屁!都一邊呆着去!”

    劉璋臉都綠了。心中的自戀瞬間無影無蹤,忿忿的向下人們一揮手,哄趕開衆人。

    癲癇?我勒個去!有見過這麼健美的癲癇嗎?擱在後世,咱這就是一運動健將懂不?

    貧窮不要緊,就怕沒文化。近親結婚的危害大啊!劉健將心中惡毒的鄙視着,再跑下去的慾望卻也沒了。

    下人們一鬨而散。

    四少爺沒事,人家那是高明的功夫!沒聽四少爺說了嘛,那是人家師父傳下來的。聽說四少爺這些年,是跟太行山一位老神仙去學藝的。這神仙傳下來的東西,果然是土地爺放屁,不同凡響啊。咱們凡夫俗子看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

    下人們沒有被鄙視的覺悟,在爲有幸見識了神仙所傳之術的欣然中,洋洋自得的散了。只是相互碰面交談時,傳來傳去的就有些變化了。四少爺一大早練習仙術的議論,便在府中流傳開來。

    擴了擴雙臂,劉璋再次在心中鄙視了下那幫下人,伸手將噬血提起。一按壓簧,“鏘”的一聲,將大槍抖開。

    持槍正立,微闔雙目。靜靜的將運氣口訣默誦一遍,使渾身氣血進一步融開。

    頃刻,身上忽然爆出一股森寒的氣勢,周圍的空氣似乎也是一窒,越發冷冽了幾分。

    雙目猛睜,精光暴射,劉璋在霎那間動了起來。

    三菱形的鋒尖爆出漫天銀星,恍如在院中驀地綻開一樹梨花。咻咻之音不絕,大槍舞成一團暗影,好似一條烏龍翻滾,迸裂的勁氣四溢,使得不遠處的花樹枯枝,發出輕微的咔咔之聲,撲簌簌的搖晃着。

    槍隨身走,身隨槍動,劉璋心神漸漸沉於其中……….

    樹梢上,有白色的霧靄升起,氤氳着,如煙。

    冬日的太陽姍姍爬上屋脊,天光大亮起來。

    後花園中的劉璋,此刻已將槍法完全展開。雙目炯炯中,精氣神都到了充盈的頂峯。

    一杆大槍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徹底活轉了來。盤環往繞,似蛟龍出海,又似鳳鳴九霄。隨着腳下步法的展開,一個身子如絮如幻,飄忽不定,滿場中全是殘存的幻影。

    槍挑處,如驟雨疾襲,點刺間,似毒蛇奔竄。錯落紛雜之際,槍影中夾着人身,人影中裹着槍勢。人槍合一,再也分不清彼此。

    他此刻施展的,正是童淵的壓箱絕技,百鳥朝鳳槍。只是,眼下的百鳥朝鳳槍,卻是他糅合了後世的人體力學後而成。與童淵所授的原始槍法,已然大有不同。單就威力而言,已是和原來的槍法不可同日而語。

    童淵當日一見之下,也是暗暗點頭。這槍法經了劉璋這麼一改,雖不像趙雲般另外獨創那麼牛叉,卻也儼然獨成一家了。

    “喝!”

    場中一聲大喝響起,舞到了急處的光影忽的一斂,嗚嗚銳嘯聲暴起,隨即一道暗影驀地掠過,如奔雷迅電一般,直奔那塊巨大的山石而去。

    碎石迸濺之際,烏沉沉的嗜血,幾有三分之一插入了大石中,留在外面的槍尾,顫成一片扇影,嗡然不絕。

    “好!”

    便在劉璋一招長虹貫日之後,場子外忽的傳來一聲喝彩聲。劉璋一愕,轉頭去看,卻見一男一女正站在迴廊處。

    “哈哈哈,不想今日有幸,竟能見四公子如此絕技,當真是不虛此行!呵呵,卻不知公子可還識得末將否?”

    男子見劉璋回頭,大笑着拍掌走出,徑往劉璋迎來。身後那女子微一遲疑,也輕挪蓮步跟上。目光在劉璋面上掠過,隨即雙頰染紅垂下臻首,眸子裏有一抹異彩閃過。

    “啊,原來是吳將軍!璋怎會不識?呵呵,我這點微末之技,卻不敢當將軍之贊,見笑了。”劉璋看清來人,微微一怔隨即想起,當下也收了勢子,笑着迎上。

    這人姓吳名懿,字子遠,乃是劉焉麾下數得着的大將。吳氏一族與劉家乃是世交,吳懿之父生前更是與劉焉交好。此刻,在劉焉帳下,吳懿已是官拜典軍中郎將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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