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敢進去,便只在外面聽着。前面那些事兒不知道,後面一番話,卻也是聽了個大概。等到聽到劉璋大喝,以及兵刃落地之音,兩人不由赫然變色,再也顧不得許多,推門便衝了進來。
眼見屋中劉璋拉着顏川手臂,一個勁兒跺腳相勸,兩人這才搞明白狀況。聯想剛纔偷聽到的言語,不由的也上前大哭。
偏廳中,叔侄三人抱頭大哭,劉璋在一邊卻是尷尬無比。你妹的,三個大男人哭成一團很好玩嗎?這不依不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還有,那倆渾人,人家顏川是哭他姑呢。你倆哭個毛啊?別說有沒見過,就算見過,能有感情嗎?這跟真事兒一樣的,勒個去的!明顯就是添亂。
正在此時,外面有下人來問,要不要上酒菜。劉璋連忙使勁咳了兩聲,上前將顏良文丑拉開,請顏川暫收悲聲,有事兒慢慢說就是。
顏川經了這一鬧,倒也沒了死意,眼睛紅紅的嘆息着應了,請劉璋坐了,這才招呼下人進來擺酒。
劉璋坐在側席,轉頭卻看到顏良文丑二人臉上毫無半分悲色,甚至連眼淚都不見一滴,不由瞠目問道:“你倆個渾人,剛纔是不是在裝哭?”
顏良文丑聞聽一驚,齊齊偷眼看了一眼叔叔,見顏川仍是一臉悲慼,愣愣出神,這才放下心來。
劉璋愕然,旋即氣道:“你們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我要是給打斷了,不是怕你們鬱結於心,有傷身體嗎?可你們裝哭…….”
“招啊!我們也是怕叔父一個人哭,發泄不出來,這才配合一下的。”顏良大腦袋一晃,振振有詞的說道。
劉璋倆眼瞪老大,頓時無語。你說他倆憨,但他們卻頗有些小計謀。你要說這倆貨不憨,可這行事說話,冷不丁的就能讓人噎死。
三國曆史自己算是很熟了,但不論從任何記載上,也從沒顯示這倆人是這種活寶啊。劉璋此刻,真的想大叫一聲,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尼瑪的!這林子大了,確實啥鳥都有啊。
“顏良、文丑,你二人自今日起,便爲劉公之僕。不可再胡言亂語,無禮莽撞。否則,便再非我顏家子弟!爾等須謹記了!”
便在劉璋暗暗嘀咕那倆活寶時,沉默了半天的顏川忽的開口吩咐道。顏良文丑固然是愣住,劉璋也是一愕。
“公既持有我大姑姑手記,依着方纔所說,公自是大姑姑所選之人。今不惟他二人,便顏氏一族,自川起,皆願奉公爲主。顏家一門血仇,便拜請主公了。”說着,顏川就座上起身正跪,恭恭敬敬的對着劉璋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