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聽的心中怦怦直跳。自家老頭這番話不但是給他解說益州不能去的原因,更是隱隱似明瞭他的心思,隱晦的提醒他大勢未明,不要輕舉妄動呢。
小心翼翼的偷眼覷着劉焉,劉璋不由的嚥了口唾沫。自家這位老爺子可真不是蓋得,都老的成精了。
他本以爲自己掩藏的夠深了,哪知不過提個請調益州,便被老頭兒敏銳的捕捉到了其中的關竅。如劉焉這樣的人物,現今大漢朝中可不知有多少,便說是車載斗量怕也並不爲過。以後自己說話行事,可要加倍的小心纔是。
劉璋暗暗告誡自己,將先前一番輕視之心收起,蹙眉苦苦思索。歷史上明明是自家老爹去了西川,如今怎麼說來竟是完全不可能之事呢?
看來這裏面怕是有許多變化,是自己未能瞭解的。唉,當年上學時,他怎麼就不好好讀書,搞得現在這麼迷糊呢?
某同學破天荒的,爲當年的荒度時光而深深自責着。只不過這種自怨自艾最多持續了三秒鐘,便被某同學隨即將之拋諸腦後。
管他那麼多呢,來了大漢這麼久,雖然好多事兒都發生了變化,但總體大勢卻是從未偏離。歷史,以其巨大的慣性,執拗的按照原定軌跡而動,所差的,只是時間早一點或者晚一點而已。大不了自己多折騰一陣,實在不行,提前啓動那步暗棋,也不見得就成不了事!
當下父子二人又再就瑣事計議一番,各自歸房休息。其中涉及到劉璋與吳莧的婚事,看來只能明年往京師中走一遭完成了。
畢竟,劉璋做爲當朝太常的兒子,自己更是一方諸侯的身份,成人禮可不能太將就了。到時候,在京師之地舉辦,更符合劉家的利益。
劉焉當日與劉璋商議完了,便在數日後啓程返回京師。這次分別,因劉璋已然有了府邸封地,薰兒與安琪兒便都留了下來。
只是母親柳氏剛剛經歷三子之死,如今卻又要與幼子分離,神傷之下,情況更是堪憂。劉璋也只得在老爹臨走之前,儘量抽時間多陪了母親幾日,盡些孝心。
送走父母后,劉璋安心坐鎮大營,催促士卒操練,爲了南下參戰做準備。
對於涿郡太守一職,劉璋尚未搞清楚狀況,又臨近出兵,便拖延着沒去赴任,自也沒人來指責他什麼。只是這事兒一日沒搞明白,心頭始終不實落,卻讓劉璋極是不爽。
直到半月後,朝廷忽然傳喻天下,改刺史爲州牧,並頒佈了幾個人事任命,劉璋看到其中幾個名字,猛然省悟過來,想起了漢末一件極隱祕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