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衙內闖三國 >第172章:誰動了我的奶酪
    當李儒正在將軍府與董卓低聲說話時,外面衆人也將丁原安撫住,各自散了。

    袁紹悶悶不樂的回到家中,越想越是不忿。正在屋中煩悶之際,忽有人來報,道是騎都尉鮑信來見。

    袁紹一愣,連忙使人請進來。這鮑信跟袁紹一樣,本都是大將軍何進屬下。前時,奉何進之命,往外招募士卒去了。只是等他招到士卒,返程一半時,何進便丟了性命。

    待得回了城,眼見董卓勢力,當時便曾找過袁紹,說董卓手握重兵而入,必有不臣之心,不如趁其初到,軍士疲憊,揮軍擊之。

    袁紹其時顧忌董卓兵多,猶豫半響,終是不敢答應,鮑信嘆息離去。今日眼見席上情景,這才又來相見。

    將鮑信迎了進來,袁紹請他坐了。鮑信不坐,只沉聲道:“本初,你今日也見了董卓做派,若當時肯聽我言,何來今日之事?”

    袁紹大慚,低頭不語。鮑信嘆息道:“如今此賊羽翼已成,我料在這京中,早晚無立足之地。今晚來見,實爲辭別之意。”

    袁紹大驚,急擡頭問道:“公欲何往?”

    鮑信道:“董賊勢大,不能急圖,我欲返回家鄉,徵召子弟。待積蓄些實力,再來征討此賊。本初當世英傑,四世三公之家,若能早早脫身,你我並立圖之,不世之業可期。望公能三思之!”

    袁紹心中大動,起身來回踱步,半響停住,點頭道:“如此,你先行一步,我在此再尋些人手,早晚與此賊決一死戰。”

    鮑信大喜,兩人又再細細商議一番,這纔去了。當晚,鮑信離去的消息便報到董卓那裏。董卓不知其中之意,召李儒相問,李儒並不在意,讓董卓順勢封其一個官職,以安其心就是。

    董卓以爲然,以濟北相封之。

    第二天,董卓正自琢磨,昨晚之事不知劉璋是個什麼態度,有人來報,說是丁原在城外討戰。

    董卓大怒,當即點起兵馬,出城來迎。待到兩軍對圓,丁原縱馬而出,揚鞭大罵。身邊呂布挺戟相陪,滿面不屑。

    董卓立馬傘蓋之下,凝目看去,問李儒道:“那人便是呂布?”李儒點頭,董卓打量一番,吸口氣道:“果然猛士。”

    正自準備上前搭話,卻見那邊丁原往旁閃過,呂布已是縱馬挺戟殺來。兩下一場混戰,董卓抵擋不住,大敗三十里方纔停住。

    回到大營,叫來李儒,嘆道:“果如子幹所言,有此子在,丁建陽殊難誅除。”

    李儒點頭再勸道:“那劉季玉麾下趙雲、太史慈等,皆萬人敵。日後對上,如何能制?今有這般猛士,恩嶽切莫再猶疑,寶馬明珠雖重,孰與天下可比?還當速速決斷纔是。”

    董卓沉吟半響,嘆然點頭道:“便依子幹,只是此事何人可去?”

    旁邊李肅聽了許久,聞言暗喜。他在董卓軍中一直不曾得到重用,打從昨日見了呂布,心中便有了些打算。

    此時聽董卓果然有招降呂布之意,連忙上前道:“主公,某與呂布曾是同鄉,深知此人稟性。若主公肯多與金珠,肅不才,願去說此人來投。”

    董卓大喜,點頭道:“如此甚好,我不但與你金珠,並將寶馬赤兔一併相贈,但能說的呂布來投,便是大功一件。”

    李肅大喜,拍胸脯表示絕沒問題。

    是夜,月色朦朧,微雲浮動。李肅帶着幾個家人,捧了自董卓處領來的金珠寶物,又使人牽了寶馬赤兔,這纔出了大營,悄悄往呂布大營而去。

    一路上,想到不久後便終能得以擢升,以董卓今日之勢力,他日未嘗沒有面南背北之日,到那時,論功行賞,封妻廕子,終不算一生蹉跎。

    心中想的高興,腳步越發輕盈起來。便連天上時隱時現的月色,也忽然覺得大是美好。

    如今,董卓與丁原交戰,兩邊距四十里相隔。呂布身爲前鋒,自是單立大營。李肅要來見呂布,自是需的隱祕纔是,便就舍了大路,專找小路密林而行。

    時近子時,一行人隱入林中。出了這片林子,再有不遠就是呂布大營。

    李肅心中歡喜,腳下加快,走在最前。幾個家人牽馬的牽馬,拎包袱的拎包袱,急急跟上。卻誰也沒發覺,疏落的月影之下,身後十餘條黑影,已然漸漸跟了上來。

    這些人個個一身黑衣,連頭到腳,全在黑衣中裹住,只留下一雙精光閃爍的眸子,在黑夜中發着幽幽的光澤。望着前方李肅幾人的身形,眼神中露出猛獸窺伺獵物的光芒。

    赤兔馬不安的噴着響鼻,腳下碗大的蹄子,有些煩躁的輕刨着,口中發出輕微的低嘶聲。

    這低嘶並未讓李肅等人有什麼感覺,對於他來說,如今滿心的,都是如何如何進言,而後回去董卓會如何封賞自己的臆想了。

    天上淡雲飄過,將月色掩住,林子中越發暗了起來。

    黑暗中,忽然有風掠過,隨着風聲,連續幾聲悶哼響起,隨即,赤兔馬一聲驚嘶響起。

    李肅激靈靈一個冷顫,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兆,急回身去看,黑暗中,但覺頭上猛然似被什麼重物敲了一下,眼前一黑,身子便軟了下去。

    幾聲低笑響起,幾個黑衣人湊到近前,一個大個兒伸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李肅,低聲道:“喂,沒把他打死吧?不然老大定會剝了咱的皮。”

    另一個魁偉的身形哼了一聲,怒道:“我親自出手,怎會打死了他?你當我跟你一樣笨嗎?”

    大個兒縮了縮脖子,嘟囔道:“得得,沒死就好,沒死就好。也不知爲啥非要留着他,這種軟蛋貨,只浪費些糧食罷了。”

    另一人嗤道:“你要能想到,便也可做老大了。”

    大個兒怒了,轉頭氣道:“我便爲什麼想不到?你又能想到不成?”

    那人還待說話,一個身影轉了過來,低聲斥道:“閉嘴!離開時,主公如何吩咐來着?趕緊,牽了馬走人。”

    兩人聽這人呵斥,齊齊惱怒,待要還嘴,想了想,終是沒再多說。幾個人過去牽了赤兔,都是一陣的眼熱,低低嘀咕了幾聲,打出幾個古怪的手勢,隨即離開了原地。

    天上雲朵飄開,月亮再次將朦朧的光輝灑下。林中,李肅幾人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旁邊一個大大的包裹裏,隱隱有光澤透出縫隙。那幾人對這包金珠,竟然連看都未看,透出幾絲詭異來。

    李肅只覺的頭上疼的厲害,腦子裏一陣陣的暈眩不斷。好半響,才漸漸清醒過來,翻身爬了起來。

    他此時還有些不太清醒,一手捂着頭頂,只覺有黏黏的液體流出,攤到眼前,月光下,一片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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