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衙內闖三國 >第146章:蒲州來人
    青州城主府內,劉璋得人來報,說是甄逸和糜竺來訪,不由的霍然而起,滿面喜色。

    他與這二人早年便已結成同盟,此前一路征戰,再未得見。但他能取得往昔種種戰績,卻與兩家的默默支持,有着極大的關係。

    一直以來,林部之人漸漸也滲入這兩家的商業框架之中,兩人從無怨言,認真說起來,劉璋自覺很有些虧欠二人。如今,聞聽這二位忽然來見,如何不讓他大喜過望。

    當下,連忙使人去準備酒席,自己親自帶着沮授、陳宮二人往府外來迎。

    甄逸、糜竺打從當日劉璋暗示他們大亂將起,就將家人都移往了蒲州。後來整個北方之地大亂,對於他們卻是並未有絲毫影響,由是對劉璋即佩且感。

    前些日子,聽聞北方黃巾平定,劉璋出領青州牧,這才與兀蒙等人商議一番,徑直來尋劉璋相見。

    府門外,劉璋急急迎出,擡眼所見,但見果然是甄逸與糜竺負手而立。兩人身後,卻還有一人,滿眼急切的看着這邊,一見劉璋身影,面上忽然顯出激動之色。

    就在劉璋拱手欲要向甄、糜二人招呼見禮之時,一人卻忽然衝到近前,噗通跪倒,大哭道:“主公,想煞末將了………”

    劉璋大驚,微微後退半步,凝目仔細打量,猛然間臉上也是顯出激動,上前一把拉起,喜道:“文遠,怎麼是你!”

    原來這人竟是被劉璋一直派在北地的張遼。幾年過去,如今張遼已然徹底張成。虎背熊腰,滿面淚流之際,一張面孔卻滿是風霜之色,隱泛暗紅,自是終日爭殺於塞外苦寒之地所致。

    劉璋也是眼圈發紅,想及當日自己學成下山,第一個去找的就是張遼。晃晃數載過去,昔日青澀少年,終成參天大樹。今日猛然一見,前塵恍如就在眼前,唏噓激盪之情,比之張遼竟不少半分。

    “遼與高順將軍奉主公之命,整合北方關外異族,時時聽聞主公事蹟,實是想念。此番,得知主公平定黃巾,主政青州,甄、糜二位先生要來與主公相見,遼實在忍耐不住,便求同來,還望主公恕罪。”

    張遼虎目中淚水不斷,躬身請罪道。劉璋終也落下淚來,拉着他手搖頭道:“文遠說什麼罪不罪的?你和高順將軍兩人,獨處異地,這些年來,其中之苦,別人不知,我豈不知?今日相見,只有歡喜,何來罪責?來,且待我見過兩位先生,咱們再進去說話。”

    張遼見劉璋也是真情流露,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感動,聽到劉璋所言,連忙應着,閃身站到劉璋身後。

    劉璋這才舉步向一直立在一旁的甄逸、糜竺身前站定,微紅着雙目,深深一揖,恭聲道:“二位先生,一別經年,可想殺劉璋了。方纔心情激盪,多有失態,冷落了二位先生,還望二位先生多多諒解,切莫怪罪。”

    甄逸和糜竺對望一眼,同時微笑,躬身還禮。甄逸笑道:“明公真性情,我二人只有欽佩,何來怪罪?你我一別多年,如今相見,便我等也是情難自禁,世俗之禮,卻也毋須多談了。”

    劉璋點頭稱是,一手一個拉着,笑道:“好好好,今日老友重逢,實在是天大之喜。璋已命人備下酒席,你我今日,不醉不歸。”

    甄逸、糜竺見他如今身居高位,仍是以往日之禮相待,心中感動,連連應着,衆人一同進了府門。

    待到偏廳中落座,劉璋將沮授、陳宮給二人引見了,又使人去傳孔融前來。待得孔融到了,與這二人卻是熟稔。兩下見了,自有一番喜悅唏噓。

    筵席排開,劉璋讓張遼也坐,張遼堅持不肯,卻終是拗不過。被劉璋拉在身邊坐下,心中更是感動不已。

    席間,衆人觥籌交錯,歡聲不斷。劉璋插空向張遼問起北地的情況,張遼細細說了,劉璋聽的又是歡喜又是感嘆。

    這些年,高順和張遼發展迅猛,足跡遍及河套地區。如今麾下控弦之士已達三萬。其中本部人馬一萬,外族附屬軍兩萬,皆善戰悍勇之士。

    整個河套地區,除了逐漸退到西北的匈奴殘部外,衆多小部族幾乎盡數加入晏天牧場,零星幾個超大的部落,卻是屬於鮮卑。卻也一直跟這邊保持着良好的關係。

    在河套地區,晏天牧場佔據下套,鮮卑臨近上套,而匈奴卻在西北一帶活動,大體看去,儼然一個小三國的分佈格局。

    只是目前高順張遼也沒了再擴增的能力。要知養這三萬兵馬,靡費太過龐大。若不是那兩萬附屬軍,多是自己解決糧秣問題,只怕這三萬人拖也把他們拖垮了。

    顯然,在失了劫掠的補充後,單靠晏天牧場補給,實在是不堪重負。

    而且,晏天牧場畢竟只是商家,一旦出現問題,牽一而發全身,必將影響到高順軍隊的發展。

    這也是此次張遼跟着過來的原因。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下一步該當如何決斷,還需要劉璋這個主公拿出個章程來。

    劉璋微一沉吟,只是點點頭,卻並未多說。轉開話題,招呼衆人飲酒喫菜。張遼知道劉璋這是不想在酒席上討論這事兒,也就不再多言,只埋頭喫喝。

    待到盡歡而散,劉璋這才請衆人往後面去坐。孔融知道自己與劉璋更多的是私交。如今添掌招賢館一職,多是客卿的意思,有些東西還是避諱些好,遂以酒醉爲由,告辭而去。

    劉璋也不強留,含笑送他出去,這才領着幾人在書房坐定。看看甄逸與糜竺二人,笑着道:“二位先生這次前來,怕不只是看望老朋友吧。有什麼話,還請直言就是。”

    甄逸與糜竺對望一眼,都是笑了笑。糜竺抱拳道:“明公慧眼!呵呵,如今仗明公威勢,北方之地盡平,無復大亂。公今又主政一州之地,想必也定會給我等商賈一份立足之處。故而,我與甄兄商議,是不是將家小遷來青州?一來可將北方的營生拾起來,二來嘛,應該對明公也是有些幫助的。卻不知明公意下如何?”

    劉璋微微一愣,沒想到糜竺竟問出這麼一出來。輕輕蹙眉之際,卻忽然見陳宮在一旁對自己使眼色。

    裝作不經意的擡手撫了撫額頭,以袖子擋住旁人視線,往陳宮看去,卻見陳宮目光往糜竺那瞟了一眼。

    心中一動,偷眼看去,猛然捕捉到糜竺眼中一抹精光掠過。微一沉吟,頓時明白過來。

    將手放下,擡眼看着兩人,忽的哈哈一笑,指着糜竺道:“好你個糜子仲,這卻是要來考較我嗎?”

    糜竺面上毫無驚惶之色,微微一笑道:“明公何出此言?”

    劉璋嘿嘿一笑,撇嘴道:“如今雖說黃巾之亂平定,北方之地難道便真平靜了嗎?正因此番平亂,各郡得朝廷奉令,自徵鄉勇,大者數萬人,小者幾千人,改刺史爲州牧事,令由自出,已現尾大不掉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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