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衙內闖三國 >第208章:南鄭決議
    漢中城城主府內,劉璋並賈詡等人坐了,自有軍校去處理善後事宜。劉璋奇兵天將,城中各處倉稟皆完好無損,讓他憑空得了個盆滿鉢溢,不由樂的眉花眼笑。

    衆將裏,除了顏良文丑和賈詡外,直到此刻,也是完全不明白這戲法如何變得。此番大勝之餘,紛紛問了起來。

    劉璋笑嘻嘻的斜眼看看賈詡,賈詡輕輕一嘆,躬身一揖,滿面敬服之意。劉璋這才滿足的哈哈一笑,將一番安排講說了起來。

    原來,當日兩人城南一番對答,劉璋雖否了賈詡的絕戶計,但卻猛然想起賈詡隨口說了句從天下而進。

    他後世戰爭,全是立體作戰。對於空軍的作用,自是知曉其犀利處。只不過,這個年代要讓他搞出飛機,那簡直比讓他再次穿越還不現實。

    但是,憑藉他後世的見識,再加上墨家精義上的各種機關術知識,做出後世簡易的單體滑翔器,卻並不是不可嘗試的。

    他之所以猛然間萌生了這個想法,不單是源於賈詡隨口一句從天上飛,更是因着賈詡爲他講解的此地的氣候。

    值此夏季,漢中一地,最多的就是東南風。而且,因爲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小範圍季候特徵極爲突出,有了這天時、地利,再加上他的知識,所謂的天使軍團,便憑空出世了。

    接下來的就簡單了。將行軍帳篷全數拆掉,換爲木頭搭建營房。這裏最不缺的就是樹木,而且,如此一來,也可迷惑漢中城中的張魯等人。

    而後,他親自制圖,將滑翔器描繪出來,由工匠做出。至於工匠們說不出所以然來,自然是他爲了保密,採用了後世的流水作業法。各自只負責一個部分,最後卻由使用者,在他的指點下,進行組裝。

    這也是爲什麼全軍選拔時,他非但要勇猛善戰的,還特意強調了身輕體建的原因。畢竟,御空而飛,載重量絕對是一個大問題,是目前這種簡易飛行器不能忽視的因素。

    人和物都有了,剩下的就是熟悉裝備,並進行操演了。劉璋親自帶領五百軍士,選了處山林深處的高崗,十天時間,天使軍團便新鮮出爐了。

    他後面安排攻城,只打三門,卻單留一門,並不是什麼圍三闕一,只是兵法上的虛者實之、實者虛之的運用而已。也是爲了配合天使軍團的空中操作。

    要不然,等天使軍團的士兵從空中飛來,一旦被下面守城士兵發覺,如果起不到威懾的作用,單以弓弩點射,他這些天使,就真的徹底變成鳥人了。無憑無依的,全無遮擋,能順利降落下來的,估計不會有多少。

    所以,他猛攻三門,造成欲要圍三闕一的架勢,誘使對方將最大限度的兵力充實到其他三門去,這纔有了後面的一擊必中,進而取得大勝。

    大廳中,劉璋細細講說完,衆將聽的如癡如呆,全沒想到這仗還能這般打法。空中兵種首次登場,便華麗麗的將所有人震撼了一把。

    此次出兵漢中,所部俱皆爲董卓舊部。原本心中還有對劉璋存了些小心思的,在這一戰役後,俱皆股慄不已,將劉璋視爲天人,再不敢興起半點反抗之心。

    劉璋靈機一動的點子,不但順利拿下了漢中城,更是由此拿下了這三萬將士的心,便他自己也全是意料不到,可謂意外之喜了。

    待到外間諸事安頓已畢,張繡將一干俘虜押了上來。附在劉璋耳邊,將閻圃指了給劉璋看。

    劉璋眯着眼睛打量一番,微微一笑,先不去理會軟成一堆的張魯,只對着閻圃道:“我素知先生之名,乃漢中名士。今有何言要說,但請直言就是。”說着,令人給他鬆了綁,設席請他坐下。

    衆人眼見他溫言相向,又得知這位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劉璋,打了半天,原來卻不是跟西涼董卓放對,心中不由的詫異又是惶惶。

    更多人卻是暗罵不已,早知是你這位大漢皇叔,咱們何苦費這些手腳?此番擔驚受怕、挖空心思的,竟爾全是無用功,真個讓人悶煞。

    只是,這位皇叔果然好手段,董卓麾下這麼一整支軍馬,竟然也說拐到就拐到了,可謂拐人高手中的高高手了。

    相對衆人心思,閻圃心中固然也是震駭,但瞬間便琢磨透了其中的味道。深深看了劉璋一眼,淡然施禮道:“邊地罪人,眼拙寡聞,不知皇叔大駕當面,竟爾還當抵禦賊人,衝撞之處,這便請皇叔治罪。”

    他口氣平淡,只是話中之意,不但暗點雙方這次戰事的不公,更是隱然擡高己方的政治出發點。言外之意,自是我們只當和國賊董卓對抗,可不知你這位大漢皇叔竟然暗中指揮着,由此發生這一切,最多算衝撞,不知者不罪。

    劉璋自是聽的明白,心道此人也算個有才的,當下擺擺手,淡然道:“無妨,璋行事只對公心,功過之處,別有理會。先生請罪之言,不需再提。只是那關乎漢中安危之語,卻作何說法?”

    兩人話中都是暗含機鋒。劉璋此言,等若明確告訴閻圃,你只安分說你的事兒,對於這次戰事,我心知肚明,要怎麼處理,心中有數着呢。

    閻圃面色一暗,暗暗嘆氣。微微扭頭看了張魯一眼,遲疑了一下,這才昂然道:“漢中地處西南,其間不單唯我漢人,更有異族往來於山野險嶺之間。今皇叔以龍虎之姿,反掌間破陽平、取南鄭,誠當世之英傑也。然,皇叔若欲一勞永逸,安定漢中,則單純拿下這南鄭,卻遠遠不夠。只有令四方巴夷賓服,方算平定。今我主張魯,世代與巴夷交好,若皇叔肯放過我主,則我主必效死力,說服巴夷安分。此兩利之事也。更何況,我主已然上表朝廷,並未有致罪之處,所罪者,實不知皇叔身份耳,還望皇叔能察分明,酌情以定。如此,方可穩漢中人心,望皇叔三思之。”

    他斗膽而言,這番話卻是爲了給張魯解脫,劉璋聽的暗暗點頭,對此人的忠義大是讚賞。想及史書上對此人的評價,雖只寥寥數語,倒也中肯,心中遂定。

    “先生忠義之士,不避刀斧爲舊主直言,璋佩服之至。不過,張魯倒行逆施,不論是否迎王軍,竟膽敢殘民以逞,難不成這也不算罪嗎?既食朝廷俸祿,若真對敵,自當安民以保國,未曾聞棄民害民以拒敵的,先生之言,乃狡辯也,不足爲論!”

    劉璋面色森冷,毫不留情的指斥道,閻圃面上陣青陣紅,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對當日張魯不肯聽自己所勸,此刻已是無力至極。旁邊張魯聽的兩人對答,也是追悔莫及,面上一片死灰。

    “這且不論,便張魯其人,以五斗米教而悍然奪朝廷城池,雖剿滅賊人,但卻敢私授官職,拒地要封,此篡逆之道也,何來忠義之說?五斗米教不過江湖幫派,假以時日,豈不又是一太平教?先生睿智,張角黃巾之事不遠,又豈有不明之理?”劉璋口中不停,一番話說出,閻圃再也沒了說辭,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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