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衙內闖三國 >第240章:陳登歸來
    袁術想不通的地方很多。比如爲什麼劉璋這麼快的就到了,孫策爲什麼能說轉身打他就打他,劉表就那麼肯放過他?還有,這劉璋就算算計他,又怎麼能從東邊大海上而來?

    時間退回數月前,青州議事廳上,賈詡陰冷的聲音迴盪着……..

    “……今曹操欲要羈縻我也好,挑撥袁術與我爲敵也好,圍繞着的,不過都是一個徐州。若要破解,便只需抓到關鍵就是了。將徐州棄之!無徐州之累,青州便可輕裝上陣,或主動出擊,或退而自己,皆在主公之心罷了。”

    棄之?!

    衆人聞聽都是一愣。

    “我等才領了徐州,這如何說棄就能棄的?傳將出去,豈不有污主公之名?”田豐微微皺眉道。

    賈詡沒有表情的目光在田豐面上一轉,淡然道:“驅四方盜賊以入徐州,隔絕道路便可。”

    田豐大驚,起身驚怒道:“若此,豈非是出賣百姓而換之?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與曹操何異?”

    賈詡淡淡的看他一眼,抿了抿嘴脣,不再多言。堂上戲志才、沮授等人都是面現苦笑,微微搖頭不語。

    田豐剛來,尚不瞭解這位賈詡先生的性子,其人用計,只問結果,犧牲些許百姓,何曾顧忌過。只是這話卻不好說,不由都把眼看向劉璋。

    田豐見賈詡不說話,漲紅了臉,轉頭望向劉璋,怒道:“主公…….”

    劉璋輕輕一嘆,對他擺擺手,自己起身在廳內慢慢踱步。賈詡此計雖毒,但卻提醒了他。

    後世領袖曾有句很經典的戰術術語,那就是不以一城一地之得失爲重。賈詡此計,倒也頗和其意。只不過,卻需要改進下來用纔是。

    他在廳內踱步良久,漸漸嘴角終是微微勾起,笑道:“元皓勿憂,此計雖毒,但若操作好了,自可最大限度免去百姓之苦,反而利於戰局的拓展。”

    田豐將信將疑,不肯放鬆,追問道:“計將安出?”

    劉璋笑道:“可使人先散佈袁術將犯徐州的消息,徐州經了兩番戰火,所餘百姓本已不多。只要佈置得當,可令剩餘百姓儘量先遷出徐州,若只剩一個空城,再驅四方之賊填充,豈不是好?賊人多有財物,我放開徐州,屆時讓袁術自己去取,既幫了咱們剿賊,又不傷我青州根本,更可迷惑袁術與曹操。我只將兵佈於徐州外圍,號稱剿賊,誰人能說出個什麼來?

    如此,我以盜匪之人、物充實徐州,袁術徵集全爲盜匪所有,卻不傷徐州之民。待到袁術退去,我再以大軍進駐,圍而迫之,便原來之匪,也可轉爲民。

    而且,如我所料不錯,袁術其人野心極大,一旦拿下吳揚,必然起不臣之心,只要咱們給他加吧火,他若真的有篡逆之舉,屆時,咱們自後尾隨襲之,不但可拿他俘獲充實徐州,更可趁他新取之地不穩,一戰而定。如此,等若有他給咱打頭陣,出苦力,你我坐享其成,豈不開心的很?

    這樣,一不傷徐州之民,二不用費我青州之力,三能安曹操之心,四可避袁術之鋒,一石數鳥,元皓、文和,諸位先生,以爲此計可行否?”

    衆人大汗,這位主公佔人便宜的心思果然極快,雖嫌刁毒,但對眼前之事卻是好計,當即紛紛贊同。賈詡目中閃過讚歎,也是微微點頭不語。田豐也是面色緩和,想了想,這才點頭道:“主公此計大妙。”

    劉璋見衆人一致通過,這才大喜。吩咐下去,按計而行。隨後,親自跑到海事局,與太史慈、甘寧、徐盛一起,督造戰船,訓練水軍。

    他當日從雒陽拐帶無數大工巧匠,又搜刮了宮中歷代所藏船舶圖紙等物,今日終是派上用場。青州臨東海之處,日夜繁忙不休,工程進展極速。

    劉璋又使人尋來海邊老人,詳細詢問海流、氣候、諸般航海問題,雖所獲不多,卻也大體心中有數。

    這一日,正一點點比對數日來繪出的海圖,細細分析,忽聞有人來報,道是一個自稱陳登的人在外求見。

    劉璋先是一愣,隨即由不得的狂喜,站起身來,撒腿就往外跑,竟連鞋子都顧不得穿上。旁邊從人大驚,連忙給他拎着鞋子,從後急追。

    劉璋一路狂奔,待得竄到府外,一眼看去,身子微震之餘,不由的已是熱淚盈眶。

    外面站着三人,當先一人,面膛黑紅,身子瘦削,一張臉上滿是風塵侵蝕之色,只是那眉眼間不是當日陳登又是哪個?但眼前這模樣,卻又哪還有昔日半分青州名士的風采,整個一海上老漁民的形象,其在外吃了多少苦,不問可知了。

    “元龍…….你……終是回來了……”劉璋心情激盪,上前一步,先陳登拜下之前,一把拉住,眼淚竟是有些忍不住要落下來。

    陳登也是心情激盪,尤其見劉璋身後跑出的僕從,竟然拎着一雙鞋子,再往劉璋腳下一看,心中感動如何抑制的住?

    當即哭拜道:“是,主公,陳登愚魯,當日一別,至今纔有小成,有負主公之託,還勞主公如此相待,登…..登…..慚愧。”

    劉璋兩手扶住,那容他下拜,轉身拉着往裏去,歡喜道:“不負不負,今日回來,卻是正好。這些年來,你一人在外,其中不易,我如何不知,快快隨我進去,青州海軍但有寸功,皆出元龍之手矣。”

    陳登得了劉璋如此言語,只覺這些年的苦楚,再沒了半分。悄然抹去眼角淚水,回身招呼着一同跟隨而來的兩個人,一齊往廳上來坐。

    待到幾人坐下,陳登這才爲劉璋引薦。這兩人一個漢人,另一個卻是個外族人。漢人叫常五,乃是遼東人氏,因早年不堪境內郡吏逼迫,又逢烏桓戰事,便與人冒險私造船隻,往近海討生活。幾年下來,儼然竟是一個近海航行的好手。

    這個年代,人們對於海洋的認識極少,多存畏懼之心,似常五這等熟悉海事的,可謂鳳毛麟角。陳登當日受劉璋所託,遍尋通曉海事之人,勾畫沿海海圖、島嶼、暗礁分佈之事,遇上常五,哪有放過之理?當即許以重金,做爲自己臂助。

    至於那個外族人,名字叫那和連祈,劉璋細細詢問之下,竟是後世所謂的滿洲人。

    那和一族生活極其艱苦,此時尚處於刀耕火種,結繩記事的階段。平日了除了靠漁獵爲生,再就是下海捕撈珍珠,以向周邊其他種族換取生活物資爲生。

    讓劉璋驚喜的是,這人不但熟悉海事洋流,更是對遼東山川、地形極爲熟悉,更懂得訓鷹之術。所謂的訓鷹,便是後世萬金難買的海東青。

    這海東青是一種生於東北苦寒之地的鷹類,個頭不大,卻生性猛惡。但是一旦被訓練出來,不但可幫助主人捕獲獵物,更可成爲高空偵察,往來傳遞情報的工具。在這個時代,能有這麼一隻空中力量,劉璋如何能不心花怒放?


章節報錯(免登陸)